分卷(75)(1 / 3)
秦棠溪事事亲为,再度回来的时候,明姝蹙眉:你怎地不让她进来?
外伤而已,臣伺候陛下。秦棠溪冷笑。
明姝翻过身子,我不要你伺候。
嗯?秦棠溪故意不满,随手就掀开被子,悄悄地告诉她:不听话就要绑起来的。
明姝眼珠子瞪了出来,你、你怎么那么
秦棠溪却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你吵着要圆房的,如今怎地又不满意?
明姝吃瘪,为何吃瘪,自己的苦果自己吞。
只见她大义凛然地掀开被子,将衣襟脱了,露出身上的擦伤,道:你来吧。
饶是故意使坏的秦棠溪也忍不住笑出了声,目光在她身子上放肆地看了几眼后,淡然道:躺好。
骤然听到这么两个字,明姝紧张地一颤,我不要养玉。
嗯?秦棠溪惊讶,目光从她颤抖的眼睫上掠过,冷静道:你提醒我了。
明姝:还有比她更惨的吗?
秦棠溪从几上拿来盒子,递给她。
明姝摇首:我自己不会。
秦棠溪握着她的手:我教你。
明姝撇撇嘴,接过血玉的盒子,轻轻道:阿姐,我喜欢你。
说喜欢我也不成。秦棠溪铁面无私,一点都不说人情。
明姝叹气,打开盒子拨弄须臾,耷拉着脑袋开口:我真的喜欢你。
秦棠溪听不明白深意,只当她在磨蹭。
半晌后,明姝磨磨蹭蹭地取过红玉。
失败了?
女子尖锐的声音打破了新房的寂静,霍屏怒不可遏,猛地拿过手畔的合卺酒盏就砸向禀告的女子。
江知宜走近安抚道:失败是常事,皇帝出宫自然有许多人跟随。
你可知我为今日筹谋多久了?霍屏怒道。
江知宜劝解:这位新帝并非简单的人物,这几年来心思深,手段与秦棠溪如出一辙,这几日贬了秦安音。我们大可从皇室里出手,齐王就是最好的选择。
皇室?霍屏冷笑,双眸幽冷,对上江知宜的眼睛,道:大魏皇室若是能顶事,会让秦棠宁上位?我不在酒囊饭袋身上花费功夫,今日一举,皇帝与秦棠溪之间必生隔阂。
皇帝知晓江知宜私下为秦淮办事,今日本就抱着好奇之心来的,见到秦棠溪相似的女子,会不起疑吗?
江知宜不大确定:未必,她二人之间可有些见不得人的关系。
这就是个秘密。就连吴太后都不知的秘密,皇帝曾是长公主的情人。
相爱的两人未必会互相猜忌。
在权力面前,什么样的感情都做不得数。霍屏怒气消散了,又嘲讽道:当年信国公一面抚养我长大,一面为魏帝办事,人人都会赞扬他,唯有我才知晓这一切都是他的赎罪罢了。他觉得愧对我的父亲才教养我,这是义气,可这些义气在权力面前就不作数了。我说推翻秦氏江山,他就舍不得自己的权力了。
教主,依我看,我们太冒进了。江知宜感到深深的不安。
霍屏却道:我想会会秦棠溪,这位大魏长公主可是神话般的存在。
不成,她会杀了你。江知宜立即拒绝道。秦棠溪哪里是什么省油的灯,高位者不会在意亲情。
霍屏桀骜道:不,我会一点一点解开她的秘密,秦淮河畔的故事要开锣了。
江知宜劝不住她,只道:你不要低估她就成了。
霍屏颔首:今夜我们拜堂,你不想做些其他的事情吗?
轻轻一句话扫尽屋内的阴霾,陡然添了暧昧。
江知宜露出笑颜,上前揽过她的身子,亲昵的地咬着她的唇角,此刻,她才真正有了成亲的欢愉。
春宵苦短,锦帐低垂,人影交叠,大概那又是一重欢乐的景色。
上过药后,明姝就躺了下来了,累得阖上眼眸,手中却还是紧握秦棠溪的手腕,嘴巴张了张,却不肯说话。
秦棠溪不理她的小脾气,令人将药酒撤下去,自己一人在床榻旁守着她。
这么多年来秦棠溪一直希望自己的小姑娘肆意快乐,在高门下,她会将所有的困难挡去,在皇权下,她便是权力的主宰者。
看到人就这么静静躺下,她恍恍惚惚想起自己曾经的想法。
后来她亲手将她送去暖阁,五楼的白骨,三楼的血腥,终究是将明姝改变了。
今日的皇帝,是照着她秦棠溪的模子里刻出来的。
血玉的盒子空的。
秦棠溪捧着盒子,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起身,慢吞吞地走到殿外,吩咐一侧的内侍长文青,道:令大理寺拿住京兆尹江知宜。
文青愣了神,旋即又颔首应下,匆匆去宫外宣旨。
大理寺卿刚睡下,见到内侍长亲自而来,吓得从榻上滚了下来,内侍长怎地来了。
文青宣旨,他也是愣了会儿,为何捉京兆尹?
京兆尹江知宜是长公主的好友,怎地发落到她的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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