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2 / 3)
齐健拿出手里的枪指着自己的头,他看着白千言,笑容温柔:小白,这是班长最后能为你做的事。闭上眼睛。
白千言没有闭上眼睛,因为教官告诉过他,即使有血水溅进眼里也不能闭眼,因为你很可能就死在那一闭眼的时间里。
砰!
枪声响,粘稠浓艳的血花在雨中绽放,雨势磅礴,却冲不掉那抹血色。那具在白千言心中伟岸的身体慢慢在雨中倒下,每一个动作都在白千言的眼中定格成伤。
身体砸落在积满雨水的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比刚才的那声枪声还要骇人。
雨还在下,却变成了粘稠的液体,挂满了枪筒,沉重得让白千言举不起来。那种粘稠的液体包裹了他,封住了他的唿吸。
自此,这段回忆成了他最窒息的痛。
那场雨,那片血色,那个死在他手上的男人。
这样的历史要重演吗?他的这双手,又要杀死另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吗?
不,他承受不起。
白千言颤抖着手抓着耳朵,勐地撕扯起来既然进不去那个空间装置,那他就毁了它,破掉和他的契约。
他不知道这个办法行不行得通,他只知道,他只能这么做,这是他最后能够想到的办法。
啊!白千言的手没有太多的力气了,他却死死扣住,几乎要撕裂整个耳朵。
嘶吼声在山洞里回荡,听得团团心惊肉跳,却移不开视线,只能看到他的主人那疯狂的举动。
耳钉是扣死在耳朵上的,三条藤蔓,固定了耳垂。
白千言却是生生把它扯下来的,固定的藤蔓撕裂了他的耳朵,一片血肉被耳钉包裹滚落到地面,鲜血喷涌而出。即使见过再残酷的厮杀,也没有这一次的血色让团团震撼地头皮发麻。
因为白千言粗暴的动作,撕裂的伤痕从耳垂蔓延到了耳根,鲜血滴落在他的肩胛,顺着胸膛而下,染红了他的半边身体。
白千言却仿佛感觉不到疼,他看着那包裹着他血肉的耳钉,如同见到了最恨的敌人。他搬起旁边的石块,高高举起,狠狠落下。
砰!
剧烈的爆破声伴随着一道白光响起,不是石头撞击耳钉发出,而是耳钉碎裂的声音。那声音让白千言耳鸣到失聪了一瞬。白千言重心不稳地向后倒坐在地上。
光芒散去后,白千言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少年有些狼狈地站稳了身体,似乎还在喘气,然后他看不清了。
眼里热热的,视线被液体扭曲、模煳;他的身体都疼得麻木了;但是白千言却在笑着,看着少年的身影,他颤抖着嘴唇笑了。
他没有杀死他,他没有杀死他。
凉糕:真的不是虐,谁没有一段过去嘛不是
血色和吻。
红色大门洞开,齐天根本收不住力道,就那么一瞬的时间,他被关住了。
对空间装置,他比白千言熟悉。所以他知道这是个封闭的空间装置。而他更明白的是,没有了他的帮助,本来就消耗了大量精神力的白千言,是打不开这扇门的至少这这个空间的空气用完之前,他是打不开的。
不过齐天也没等多久,他就感觉到了白千言的意识,那不断尝试的精神力波动。还有大叔那傻兮兮的自问自答。
你问齐天有能力出去吗?答案是肯定的。
但是齐天没有那么做,他在等白千言的行动。他等到了,感觉到白千言一次次地试验推开大门,一次次的失败,却没有放弃。齐天的嘴角慢慢勾起。
天知道他在高兴什么,是个正常人把别人关进了空间装置都会很着急的,白千言这份着急根本代表不了什么。
不过会长大人自己乐呵就好了不是。
然后齐天感觉到白千言的脱力,他开始考虑要不要出去。然而他听到了团团的解释,然后他感觉到了白千言的慌乱甚至绝望。
紧接着,是白千言本就虚弱的精神力的不断冲击,直到那精神力微弱得连意识海都无法进入。
齐天笑容收敛了他想大叔着急,但绝对不想大叔有这种痛苦的心情。
然而就在他准备冲出空间装置的时候,意外发生了:空间装置和白千言的意识海的连接断掉了!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个小空间会重新归于另一个次元,简单来说,就意味着这个空间的崩溃。
往往,空间装置一旦断开连接,里面的东西会很容易被倾倒出来,但是如果拿到它的人不会的话,那么空间装置的那处空间会带着里面的东西一起粉碎掉,然后清零空间。后者这种情况,发生在空间装置被销毁的时候。
而现在,齐天就感觉到了从空间装置的入口那个耳钉处飘散进来的血腥味。
以大叔的思维,能想出的办法和做出的举动,齐天根本不用费大力气去想。
他后悔了,他不该逗大叔的。
齐天急忙出来了,在出来的同时,白千言用石头砸碎了那个空间装置。
齐天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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