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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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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丝一毫地温暖。

所以,遇上那破镜子,或许也算是因祸得福?

不过幽砚这时提那个做什么?

当时那个破神仙说,这三界生灵若能抛开种族身份,将万物以心度之,那便应作三心而观。

我记得,神心、人心、魔心。亦秋认真应道。

幽砚点了点头,道:神者,未必拥有神心,但想入魔者,必先以执念唤醒心魔,再将其掌控,方算成功入魔。

亦秋坐直了身子,一双充满求知欲的眼里写满了茫然。

依你所说,那本小说里,句芒自愿堕魔是为了度化金乌,可金乌根本不爱她,这世上能度金乌之人已死,她注定失败,所以从此也迷失了自己

是啊亦秋轻声应着,仅一瞬思虑,双眼便不由一亮。

她仿佛抓到了一丝头绪。

幽砚将话继续说了下去:如今,句芒想度之人并不是金乌。

亦秋不禁道:翳鸟爱她!

幽砚低眉点了点头。

有人天生拥着一颗魔心,亦能自灭世的癫狂中抽身,何况那心中生出的魔障?

亦秋道:若是魔心可度,世间便还有希望?

亦秋说着,揉了揉太阳穴,道: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她觉得自己又明白了,尽管她的每一次明白,都与事实有着不小的出入,可这一次,她觉得自己真的明白了。

真正的神,应是无情的,因为只有真正无情,方能做到对天下苍生一视同仁,不去偏颇任何一人。

可《枯枝瘦》里没有这样的神,在这个故事里,每一个人都在自己的私欲中痛苦挣扎,最终负了苍生,自己也未得善终。

如果小鸟咕咕飞没有烂尾,她会想写一个怎样的故事?

也许她想写的,从来都不是一人与苍生的取舍,而是救赎。

一群神仙,自己都救不了,救什么苍生?

翳鸟心存执念,木神又何尝不是?

为神者,自己心中的苦厄都不曾消弭,又如何护得天下苍生?

她说她要去度翳鸟。亦秋不由低声说道,其实她度的,不仅仅只是翳鸟,还有她自己

她说着,不禁望向幽砚,有些不确定地轻声问道:是这样吗?

幽砚思虑许久,道:或许吧

如果小鸟咕咕飞没有烂尾,如果前文所有伏笔尽数收回,故事的结局一定不会是那个样子。

人间不会失去春天,不会失去太阳,更不会失去神明的守护。

绝了,她忽然特别想把小鸟咕咕飞的脑子撬开看看,看看里面都藏了些什么,又到底为什么没有把它们写出来!

垃圾作者,坑品烂得比月球表面还要离谱!

亦秋正咬牙呢,便听一旁幽砚幽幽地开了口。

你倒是一点就通。

你说过我笨的亦秋不由瘪了瘪嘴。

嗯,我说的是,和我比起来,你确实很笨。

亦秋深吸了一口气,小声道,我当你在夸我了!

幽砚不由笑道:本来就是。

亦秋闻言,止不住扬了扬嘴角,却又咬了咬唇,努力将其压了下去。

她才不要让鸟女人看到她这么不经夸

毕竟这夸赞,根本不好听!

敖岸山毕竟是座仙山,下凡历劫者留于仙人山中接受庇护,总归是不太合适的。

洛溟渊昏迷已久,刚醒来时身子难免有些虚,不过底子好过常人,短短三日便已恢复得七七八八。

如今身子既已好得差不多了,自然就要准备着离开了。

面对江羽遥和洛溟渊二人的辞别,熏池也没有多做挽留,他道如今月灼已基本能够控制体内那强大的力量,他也该回天庭为自己请罪了。

月灼闻言,不禁皱眉问道:你有什么罪啊?祸不都是我闯出来的吗?你跟那些神仙说清楚,这事跟你没关系的,要罚罚我就好了。

熏池不由低眉苦笑,当日若非他欺骗天界,说自己已与夫诸祸斗签下血契,天界又如何容得两只凶兽留存于世?

为了护下这两只凶兽,他前前后后不知对天庭撒了多少谎,如今更是干涉了金乌扶桑的凡间之劫,纸包不住火,就算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来日天帝若是得知详情,也定会降罪于他。

自行请罪,还能落得个从宽处理。

可这些事情,一个心里没有半点弯弯绕绕,只知道直来直去的孩子是不会懂的。

你不明白。熏池说着,轻叹道,在我回来以前,事事都要听渐漓的,不许任性胡闹。

渐漓听了,不禁将月灼拉入怀中,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轻声道:我们也有我们的罪要赎。

月灼皱眉咬了咬唇,垂眼道:知道了

一旁江羽遥沉默许久,终是忍不住抬眼问道:熏池上神此前对我们出手相助,是否真的坏了天界的规矩?

不碍事熏池答得轻描淡写,反还将话题转去了别处,你们离开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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