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2 / 3)
以无人照顾,无人陪伴,但体内封印仍在,刚刚幻化成人的月灼还不可以。
渐漓:往后,辛苦你照顾她了她喜欢什么,我都写了下来,我知道这很麻烦,可你尽量
尽量顺着她点吧,她现在还不懂事,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熏池:你真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了?为什么不给她一个理由?你这样瞒着她,就不怕她以后怨你丢下了她吗?
渐漓:怕啊,可比起她怨我,我罢了,你记着我们的约定就好。
那一日,渐漓没有把话说完。
她离开了敖岸山,回到了那个纷杂,且并不曾善待过她的人界。
亦秋不禁想,渐漓没有说完的话,应是比起她怨我,我更怕她知道真相后,宁死也要伴着我。
那日后,此处便成了熏池的记忆。
渐漓离开前,让熏池帮忙保守那个秘密,熏池便一直哄着月灼,说渐漓只是去人间游玩。
冬日严寒,虚弱的小黑狗缩在火炉边打着带小火花的喷嚏,见毯子差点燃了起来,连忙慌张地用小爪子扑打了半天。
渐漓真是的,出去玩儿都不带上我要是着火了,还得我自己灭。她小声嘟囔着,向火炉靠了几分,闭目继续睡下。
冬雪化去之时,月灼身子恢复了不少,终于再次化作人形,每天在山里奔来跑去。
初春,寒气未散,花未开。
她仍是那个喜欢调皮捣蛋的小丫头,而且还因为渐漓不在,变得放肆了许多。
熏池又一次头疼了起来,日日追在她pi股后面,就是为了防止她干坏事。
你就不能听话一点?
渐漓什么时候回来啊?月灼抬着脑袋,一双漂亮的红瞳望着熏池,里面满满载着想念,她回来了,我就不捣乱了。
熏池,你去把她找回来好不好?月灼说,不然你放我出去,我去找她,等她玩够了,我再和她一起回来。
你为什么不说话?
再等等吧。熏池说着,伸手想要揉揉这傻丫头的头发,多少给予几分安慰。
月灼见了,当即俯身,十分灵敏地从熏池抬起的手臂下钻了过去,而后回身冲他做了个鬼脸,嬉笑着大步跑远。
那一瞬,熏池望着月灼的背影,不由轻叹:渐漓,你写下的每一样她喜欢的东西,我都尽量给了。可你不知道,她其实并没有多喜欢那些东西。
天与地在那一刻再次模糊起来。
她喜欢的,只是会把那些东西送到她面前的渐漓。亦秋说着,不禁红了双眼。
真有那么非她不可吗?幽砚眼底泛起一丝困惑,困惑之中,似又闪烁着什么难辨悲喜的微芒。
纸包不住火,谎言终会有被戳破的一日。
等不到渐漓回来的月灼愈发暴躁起来,她好像回到了最初来此的样子,三天两头地在山中捣乱,且愈发变本加厉。
她吵她闹,没事就追在熏池身后,大喊大叫着想要出去找渐漓。
一时间,宅子里的书画、衣物、各式家具,山中的草木生灵,又一次陷入了不断遭殃的日子。
祸斗心中无善恶。
这世间,她只认夫诸,夫诸就是她心底所有的善恶。
她抱着这样的偏执,在敖岸山中和熏池争执了一年又一年,她渐渐明白,渐漓不是出去玩儿了,只是丢下她了。
终于,百年之后,她冲破了体内的那层封印,逃离了这座没有渐漓的「牢」。
熏池拦不住她,他站在被大火烧毁的结界前,能做的只有无力地叹息。
祸斗要去找夫诸,这世上,没人拦得住。
所有属于敖岸山的记忆,都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作万千尘埃。
下一秒,四周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眼前,依旧是山林,可所生植被皆与敖岸山大有不同。
最重要的,是此时此刻,天火焚山,浓烟滚滚,所有的生灵都在挣扎、奔逃、哀嚎,用尽全力想要活下去,却偏又无处可逃。
虽然这只是一段两千年前的记忆,可亦秋却,那么问题来了,有小天使能想明白吗?
补充:
有人说没理清名字,那就理一下。
句芒:朝云。
翳鸟:郁溯。
白鹿夫诸:渐漓。
黑犬祸斗:月灼。
一个身份,一个名字,真有那么难记么这不和三年二班小张同学差不多概念么。
不得不说,老天爷对众生真是一点也不公平。
有的人天生强大,有的人天生聪慧,有的人天生美丽,而除此之外,还有一类很过分的人,生来便将什么好都占完了,恨不得全方位碾压世人。
无疑,幽砚就是这样的人。
就在刚才,亦秋看见蛇山焚毁,看见句芒救下翳鸟出现在夫诸面前,她感觉自己的脑子一下就懵了。
她脑子里明明装了那么多《枯枝瘦》的信息,却都只是感觉自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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