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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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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染红苏非烟的肩膀,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肩上的剑。

云棠:……

她清醒了,苏非烟什么时候飞上来的?那种状态的云棠,心里只有剑,眼里只有她要杀的和能威胁她性命的存在。

苏非烟一个都不占,所以,她就没看到。

……虽然她不懂为什么她已经要刺金光兽了,苏非烟为什么还要飞上来,是为了飞来验尸吗?

云棠不能理解她,但这无损云棠现在知道自己好像闯祸了,她尴尬地一放长剑:“那啥……抱歉啊,我没有看到你。”

云棠现在就跟剑柄烫手一样,飞快缩回手,然她剑意无坚不摧,哪怕她脱手,也咻地飞向金光兽的喉咙,从嘴里刺进去,从菊花飞出来。

这也就导致,本只是刺在苏非烟肩上的长剑,猛地一用力,狠狠贯穿苏非烟的肩膀,将她扎了个透心凉。

云棠已经不好意思直视面前的一幕,她甚至看到金光兽死去时嘴角微咧,大概是:一换一,不亏?

盘问一

半空中的苏非烟右肩染血,长剑从她肩上刺过去时,空中甚至溅下几点血迹,洒在云棠和几位师兄的手上。

鲜血呈新鲜的红色,更独特的是,正好洒成一朵血梅之状,印在云棠白皙的手面。梅花血迹是云棠在魔域时琢磨出来的,魔域没有娱乐活动,只有杀人和被杀两个选项,于是,在魔域全员变态的情况下,杀人也成为了魔域的艺术。

在这种大环境下,杀人时不装逼都算不上魔域的高手。云棠被鄙视了好几次之后,苦练技艺,最终,但凡她全神贯注刺出一剑,若溅出血来,必如盛开的血梅。

至于她为什么不在杀人前装逼?魔域的人又不傻,他们在没杀掉对方前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即杀掉对方,装逼是尘埃落定之后的事情。

血梅落在云棠手上、落在几位师兄衣服上,一印到衣服上,血梅晕染开来,只隐约看得到模糊的形状,不会被人注意。

云棠偷偷把手上的血梅擦干净,不能让别人发现她还有这个装逼的习惯!

其余几位师兄们也无人注意到云棠的动作,全员陷入……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状态,眼前的变故来得太快太惊悚,筑基期的云师妹和金丹期的苏师妹剑气相撞,反而是苏师妹受了伤?

难道是苏师妹之前被金光兽伤得太重的缘故?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见苏非烟体力不继,快要从空中掉下来,几位师兄虽身负重伤,也想上前去接住她,忽而,一道霸道的灵力传来,凭空抬了一下苏非烟,这股灵力,至少是真君级别的人才能施展出。

苏非烟心中生出几分期许,难道是师尊?

山洞外的巨石被轰一下踹开,一人疾速飞来,稳稳搂住苏非烟的腰,苏非烟眼中的期冀却迅速降下去,不是玄容真君,是宫无涯。

宫无涯抱住苏非烟:“非烟,你怎么了?”

宫无涯的怀抱让苏非烟有些不适,她只想让师尊抱,苏非烟稍稍挣扎一下,挣扎不动,便也不再乱动。

宫无涯摸到苏非烟身上一手的血,厉声道;“非烟,谁伤的你?”

苏非烟心中积郁,从今日做这师门任务开始,她就没一刻心情舒畅过,金光兽的追杀、生命被威胁全让苏非烟心力憔悴,现下,她虽然不爱宫无涯,但也知道,在这个山洞里,最会一如既往宠爱她的,就是宫无涯了吧。

苏非烟在宫无涯的怀中感到无比安心,她闭上眼,沉沉睡过去。

云棠:……

这,苏非烟先别睡啊,她睡了倒是一了百了,但至少说一句是她自己主动凑上来的,不是云棠非要刺她肩膀,现在她睡得安稳,但面对本就讨厌云棠的宫无涯,云棠真是长了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

果然,宫无涯眼刀即刻扫向云棠,他很快分析出来,非烟身上真正严重的是肩上的剑伤,金光兽再如何穷凶极恶,也不会使剑。而按照山洞里的站位以及动机来说,唯一恨非烟恨到入骨的,只有云棠!

宫无涯眸中呈现阴郁之色,他还未开口,云棠就熟知他的尿性,面无表情道:“不是我主动刺她,是她先朝我扑来,而当时我的剑根本来不及收回。”

云棠是剑修,剑修一出剑,是那么好撤回的吗?更别说旁边还有虎视眈眈的金光兽。

宫无涯冷笑:“你以为本君会信?”

大师兄们看着眼前奇怪的发展,他们也感受到无涯真君身上沉重的威怒,大师兄率先开口:“无涯真君,你误会了,此事并非六师妹之错,小师妹的伤纯属意外。”

宫无涯一挥袖:“你们全春水峰的人,都爱重这个草包,沆瀣一气颠倒黑白,本君还没糊涂到那份儿上!今日要不是本君来了,非烟便是死在这里,恐怕也无人为她出头。”

“这……”比起云棠早知道宫无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淡定,大师兄他们简直心里被呕得翻江倒海,“无涯真君,你说话未免太偏颇。”

他们扪心自问,对两个师妹都是一样爱重,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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