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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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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昨天死的是个外室弟子?”

“否则山上何至于有这么大的动静。”外室弟子多为有钱有势的世家子,在这山上出了意外,就算是九宗也难免觉得棘手。

安知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接着说。”

“凤鸾涧的钟楼在大殿后头,每晚亥时大殿落锁之后,就没人能再进到钟楼里去了,直到第二天早上卯时,负责敲钟的弟子去大殿领了钥匙,门才打开。

“昨天早上负责敲钟的弟子是季涉,据守门的弟子说,他早上从大殿领完钥匙之后,是第一个进钟楼里去的。那之后,他再没看见过他下来。他以为季涉自己放了钥匙回去了,就没多留意,直到之后清点钥匙,发现钟楼的钥匙并未归还,这才去钟楼找人。

“据说他上楼时,正看见季涉坐在地上,身旁就是王构的尸体。”

安知灵皱眉道:“这也不能断定就是他杀的人吧?”

“谁知道哪。”明孺叹了口气,“季涉在山上名声一直不好,王构的室友田鹏说,前几日他们两个刚在白鹿岩发生了争执,那时季涉说就算弄死了王构,山上也不会拿他怎么样。再说那天早上只有他一个人上过钟楼,那个王构又是刚死不久,除了他还有谁哪?”

“凶器哪?”安知灵问,“那王构是怎么死的?”

“这不是要问你吗?”明孺大惊道,“昨天我打听了一圈,就是没人能确定地说出,王构是怎么死的。你昨天既然去了钟楼,总该见过尸体吧?”

安知灵迟疑道:“见了。”

明孺按捺不住好奇:“那尸体如何?王构究竟是怎么死的?”

安知灵张张嘴:“我不知道。”

明孺不可思议地望着她:“你都见过尸体了居然还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身上有没有伤口,伤在哪儿了,地上有没有血迹,死状如何……你一个都没注意到吗?”语气怒其不争,恨不得昨日在现场的就是自己。

安知灵确实不知道,她昨天的注意力全在自己与其他人看见的尸体不一样上,现在回想起来竟记得不尸体上到底伤在何处这个细节了。

屋外有人敲门,两人转过头去,才发现冯兰站在门外。她探头进来,看见她松了口气:“原来你在这儿,师父正命我找你哪。”

“找我?”安知灵皱眉不解道,昨日青越已经找过自己一次,为什么如今又要找她?

“你快去吧,是白鹿岩的弟子送的口信,看样子找你找得急。”

安知灵站起来,身旁的明孺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的袖子:“你一会儿还回不回这儿来?”他目光中隐隐有些激动。安知灵看了眼外头的天色:“看什么时候回来吧,若是晚了,就回青岩间去了。”

明孺有些悻悻,又疑惑道:“不过他们为什么老找你去?明明昨天我也在广场上。”

“大概是欺负我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安知灵玩笑着安慰道。

她到白鹿岩,发现今天剑宗的太极殿前冷冷清清。殿外两个守门的弟子,见了她来,进去通禀了一声,不久出来之后,将她领进了殿中。

太极殿是剑宗平日里讲学的地方,十分宽敞,大概能够容纳百人。安知灵一进去,就见殿上站满了各色宗服的长老,身旁还有几个弟子,其中以剑宗和机枢宗两边人来得最多。成群围成了一个半圈,犹如半天神佛,个个屏息凝神,神色庄重,气氛凝重得叫人大气不敢出。

她进殿之后草草扫了一眼,只见大殿中央跪着一名弟子,她眯着眼睛,只看了一眼就确定那是季涉。听见她进殿的声音,众人的目光一道落在她身上,只有他头也不曾回一下。

安知灵进来之后,有点摸不准自己的位置。按理说,她不是九宗的弟子,见到这群人,也不必太低声下气但关键是,她又算不上九宗请来的客人,甚至勉强可以算是寄人篱下,态度又该低一些。

正胡思乱想间,三清道人身旁有个黑衣的弟子上前一步道:“这位是荒草乡的安知灵姑娘,半个月前,弟子与她一同奉命前往昳陵,之后昳陵塌陷,也是安姑娘带着弟子从地下逃生,近日留在山上养伤。”

这一段殿中大概只有季涉不知道,他闻言终于有些古怪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安知灵视若无睹,对着殿上各位抬手道:“这段时日,承蒙九宗收留。”

“安姑娘客气了。”三清看上去并不耐烦与她打这种客套,开门见山道,“今日请姑娘过来,是有几件事想找姑娘验证。”

他轻轻一抬手,旁边有弟子端着一个托盘上来,安知灵定睛一看,发现托盘上放着她的乾坤匣。

“这东西可是安姑娘的?”

“是我的。”

“那为何会在季涉手上。”

“这匣子前几日坏了,我便托季公子替我看看。”

“你将这匣子交给季涉的时候,这匣子里可装了东西。”

“装了。”

“装的什么?”

安知灵顿了一顿,才回答道:“化水针。”

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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