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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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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歹有齐叔晏在旁边一笔一笔教着画,渐渐也就能画些简单的出来了。

她皱着眉,说:“殿下,你不能一直抓着我的手教我画画,否则一离开了你,我就画不好了。”

“你画的好不好,倒是其次。”男人轻飘飘地说,不放手,仍是握着她,

“起势很重要,你先把这个练好。”

闽钰儿日日被齐叔晏抓着,以是练了好久的起势了,也不知道这起势到底起的是何势,怎么这么麻烦,齐叔晏教了她这些时日竟还没教好。

听到枝微的话,闽钰儿不由得撇撇嘴,“今日殿下能不能过来,都不知道。”

“当然啦,殿下这些日子,除了非走不可的时候,哪一刻不是坐在这屋子里,陪着娘娘的?”

枝微倒是兴高采烈,闽钰儿闻言只是点点头,“嗯”了一声,似是没有太高的兴致。

合上窗子,闽钰儿撑着手,闲看桌上的灯火积攒灯花。天气已经慢慢转凉了,往日里要时刻开着的窗子也全被关上,屋子里有股雨后的郁气,枝微担心闽钰儿闻不得这样的气味儿,每到晚上就置了带着暖意的香炉进来,驱驱屋子的寒气,并潮气。

熏香闻多了,很容易犯困。闽钰儿趴在桌上,看着手上红灿灿的镯子,隔近了看,只觉得流光溢彩,满目炫亮,看的眼睛忽然就累了起来。

齐叔晏进来的时候,小姑娘已经枕着自己的胳膊,睡着了。这几日她用膳用的晚,都是等着齐叔晏来了一起用膳的,今日却不知怎么了,困成这副模样。

男人无奈,想到她还没有用晚膳,只得走过去,轻轻摇醒了她:“钰儿?”

闽钰儿倏地睁开眸子,她看着男人,眼睛里还是蒙蒙的睡意,却仍是勾了勾嘴角,软绵绵道:“殿下你来了?”

他扶着闽钰儿坐了起来,“用过晚膳了么?”

闽钰儿摇头。

“既是饿了,困了,就该早点用晚膳的,不必等我。”

“习惯了。”她垂着头,打了个哈欠,“我原来还有点饿的,现在已经习惯了等着殿下用膳,所以就不觉得饿了。”

她说的理所当然,仿佛是什么天经地义的事情一样。齐叔晏看着她睡意朦胧的小脸,在努力地睁开眼睛,却似心里突然被敲走了一块,难以言说的滋味涌了上来。

他说,“傻。”

闽钰儿又笑了笑。她强打起精神,陪齐叔晏用完了晚膳,待枝微收拾好了东西,屋子里只剩他二人时,闽钰儿忽然开口问:

“我听说,江憺回来了?”

自从上次钦天监里发现了不得了的大事,江憺就被江太医派出去,去太阴上饶,寻找能破齐叔晏生死局的女子去了。

这么一算,也去了将近一个月,该是要回来了罢。

闽钰儿认真地问,盯着齐叔晏,又问:“他今日回来了吗?”

齐叔晏点头,“嗯,下午才到。”

“嗯。”小姑娘低下了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这么说,宫里又多了一位女子了。闽钰儿有时候会想,能够破齐叔晏生死局的女人,到底有多不寻常,才能被冥冥之中指派了这般任务。

那应该是一个很不一般的女子罢。而她闽钰儿,顶多算是一个辅佐齐叔晏,让他得到时机,寻觅良偶的推手罢了。

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小姑娘鼻子发酸,顿时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赶紧把异样的情绪压了下去。

“那挺好的,不负众望。”闽钰儿背对着他站起了身,“殿下,钰儿困了,先去休息了。”

说完,也不待齐叔晏回答,就掀开帘子进去了。

桌上的灯花陡然“噼里”炸响,男人看着闽钰儿有些萧瑟的背影,手下紧紧抵着桌沿,忽然皱了眉。

俄而熄了灯火,亦掀开帘子进去。

闽钰儿正在换衣衫,里间贴身的中衣刚刚滑至肩头,齐叔晏就闯了进来,吓得她顿时拿起薄褥子,围在胸前。

“殿下怎么这就来了?”她有些冷,说话的声音便有些颤抖,一只手贴着后背,怕最里间的肚兜也掉下来了。

齐叔晏不说话,在床头站了一会儿,闽钰儿心里打鼓,刚刚动了动手,想赶紧把衣服换下来,男人就走到了塌上,一手攥着她的手,“你这几日怎么了?”

他握的有些紧,闽钰儿手下不稳,薄薄的褥子就掉了下来,光洁细腻的肌肤显了出来,尤其是瘦肩,月色下像是盛了两弯泉水。

“殿,殿下。”闽钰儿想要抽出手,无奈力气实在是赶不上,只好嘟囔着来回答:

“钰儿没怎么。钰儿一直很好。”

“不对。”齐叔晏靠了过去,他靠近,闽钰儿便往后退,退到床头处,已经是无处可退了,齐叔晏便居高临下地攥着她的手,与她细腻光润的肌肤,只隔了薄薄一方褥子的距离。

两人姿势极其的暧昧难言。

齐叔晏看似压着她,实则不然,一手撑了些空隙,刚好能容纳闽钰儿的身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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