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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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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儿在跟前陪着,男人竟觉得很是满足,再累也不累了。

闽钰儿听着他的话,自然是点头:“好。”

然后四处看了看,“我睡哪儿?”

“你这副身子,我总不能把你扔在地上。”齐叔晏站起来,吹灭了灯,道:“跟我来。”

黑夜里,男人朝着闽钰儿伸出了手。他手心微热,牵着闽钰儿,就来到了塌上。

闽钰儿脚边碰到了床沿,木头轻轻“砰”了一声,她便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塌边上,松开齐叔晏的手,就倒了上去。

然后她就发现,皇帝的榻,和皇后的榻还是很不一样的。譬如齐叔晏的榻就比她的要软的多。

她滚了一圈,就滚到了榻的里间。齐叔晏看着小姑娘的背影,眸子深沉,声音也深沉:“你睡里面?”

“嗯,我想睡这里。”

齐叔晏便褪了衣衫,躺在了她旁边。闽钰儿只顾着软软的榻了,滚来滚去,连被子都顾不得盖上。

“把被子盖上。”他侧头说。

闽钰儿不听。依旧滚来滚去。

半晌后,男人伸手就握住了小姑娘的手腕,往身前一带,闽钰儿顿时扑在了齐叔晏的胸口上。

她一愣,想退,男人的手已经绕过她的腰肢,扣住,不放。

这么一来,她几乎与齐叔晏咫尺相对了。闽钰儿也是头一次见这样的阵仗,愣愣地不知作何反应。

齐叔晏看着她,“你要我好好喝药,我便喝了。那我要你盖被子好好睡觉,你怎的不听?”

“……”原来是这事。闽钰儿闭着嘴,啄了几下头。

“听不听话?”齐叔晏手下紧了紧,又问。闽钰儿呼吸一紧,赶紧点头,“听听听,我听。”

“你放开我,我马上去盖被子。”

齐叔晏道:“那就好,没那么麻烦。”随之手松了半截,闽钰儿咕噜滚下来,恰好滚进了齐叔晏的被子里。

男人翻身过来,盖住了她。他说:“你还小,顽皮是正常,可是总归是要听话才好。”

“有的是为你好,你就耐心听一下。”

闽钰儿被裹住,竟意外地觉得比盖被褥还要舒服,她缩了缩身子,点头,“听你的都听你的。”

她这一辈子活的始终糊糊涂涂,到头来碰上一个齐叔晏,这个男人竟还是来教她长大的。

罢了罢了,早晚没关系,他对她的好是真心的,便行了。

齐叔晏弹了弹她的下巴,“方才为什么要替我挡着暗器?你这副身子,不怕自己没命了?”

“啊?这个……”

闽钰儿这下是真的被问住了。你就是问她一百遍,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出来。

听她一晌,扯东扯西,还是没说到点子上来,齐叔晏不由得轻叹了一声,“罢了。”

他说:“无碍,你只需记住,以后再不许那样做了,就行了。”

闽钰儿也不点头,只是嘟嘟囔囔,“以后,也不能再出现那样的情况了。”

两人都有了倦意,却还是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齐叔晏又低头问她:

“你还想学下棋吗?”

“嗯,想。”

齐叔晏想起自己摆在屋子里的,还有几幅画,说不定到时候教她下棋,乏味了,还可以拿过来教她画画。

“那你想学画画吗?”

“想。都想。”闽钰儿渐渐闭了眼,“我什么都想学,你什么都教我呀?”

“好,都教。”齐叔晏扶上她的额头,久久没动,过了一晌才说:“祭祀大典就要结束了。等不了几天了,你放心。”

闽钰儿确是没有动静了。她睡着了,先前还拘拘束束的,现在已经抱着齐叔晏,侧过头睡着了。

齐叔晏只得作罢。

忽而又想起了公冶衡。男人亦闭上了眼,他想,债也好,报应也好,自己与公冶衡,就像是冰与火,两人现今里遇见,总是有一方要消失的。

齐叔晏这人从来不信命,却也感觉冥冥之中有造化,将一众关系解不开的人,生生地推到了一起。只是这场闹剧,闽钰儿本不该插手进来的。

他又不知道,自己把闽钰儿带到这里来,到底是帮了她,还是害了她了。有他在,别人自然是害不了闽钰儿,可总有些他不放心的事。

闽钰儿在齐叔晏的龙榻上安睡了半宿,却不知齐叔晏自己整夜没阖眼,天不亮,就轻手轻脚地下了榻。

男人吩咐江憺,“让她多睡一会儿。被其他人撞见了也无所谓。”

江憺点着头答应,齐叔晏前脚刚刚走,他后脚就来,开门敲窗,叫醒了闽钰儿。

闽钰儿被喊醒,恨不得立马起来把江憺嘴堵上,起身一看,身边的齐叔晏已经不在了。

“殿下呢?”她问。

“殿下这时候,已经念完两段《普陀咒》了。”江憺的声音隔着帘子,不轻不重,“娘娘还是早些起来,回华仪殿去,莫叫人撞见了。”

齐叔晏和江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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