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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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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声淡淡:“还好不是她的问题。不然,殿下该当如何?”

齐叔晏沉默了一晌,“不会。”

听起来答非所问。江憺却懂了,“不是她的问题,是幸事,也是险事。殿下有没有想过,到底谁有那么大的手段,能在这里对殿下下手?”

齐叔晏淡淡挑眉,“总不会是你们抓过来的那个丫鬟。”

这事,齐叔晏想不出来,众人都是想不出来。距离齐叔晏失控那晚已经过去了半月,江憺却生生揪着所有的蛛丝马迹,渐渐找到了齐叔晏失控的原因:

是闽钰儿端过来的药。

齐叔晏说,当时女人端着药过来,掀开帘子进来的一瞬间,一阵异香飘来,体内就陡然不安分起来。

对于齐叔晏这种,无论何时都能坐怀不乱的人而言,那晚的失控,事情绝非偶然。

可惜那碗药最后被下人端走,倒了,江憺想再求证一番,也找不出法子。

他只好在闽钰儿身上找答案。闽钰儿手上那碗药,经过手的人,除了闽钰儿,就是她屋子里的丫鬟:珠翠。

江憺想起珠翠,又摇摇头,“珠翠,我和孟辞都审过了,不是她。”

“自然不是她。我也早说过了,你们不必审,不必为难一个丫头。”齐叔晏放慢了步子,他眼前是一颗青松,积雪压低了树枝,堪堪垂到他眼前,男人伸出如玉的手,在树枝间拂了拂。

顿时雪雾弥漫。他望着,眼眸深沉,“便是找出来,也于事无补。”

闽钰儿心里一沉,这么说,珠翠真的是被江憺和孟辞抓过去的?

她回头,孟辞怕她一个忍不住,又捂上了她的嘴,用口型说:

珠翠现在没事,待会儿给你解释。你相信我。

闽钰儿听着这话,看孟辞确然是认真的模样,才没那么激动了。瞪了他一眼,又回过头,看江憺和齐叔晏两人去了。

她心里却在嘀咕:那王嬷嬷说的,后院里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江憺看着齐叔晏,好一晌,难得地叹了一声。

齐叔晏一只手负在身后,他微微偏了头,手下仍覆在松上,说:“江侍郎,这般落雪青松,雾凇沆砀,在齐国可不常见,须得珍惜。”

江憺走过来,“殿下……”

“我说过,天意如此,我早已经接受了,你们为何接受不了?”齐叔晏打断了他,复转过头去,看着他。

齐叔晏眼底凉薄,“孟辞是心性尚小,所以我瞒着他,但你不一样,你最是懂得,荧惑守心意味着什么。”

荧惑守心,是孟执监在齐叔晏诞下那年,替他占卜星象得来的结果。旁人不懂,江憺却是懂得。

荧惑守心,红月不食,象征帝王气运衰竭,早亡。这是加诸在齐叔晏身上的诅咒,比他身上的蛊毒更让人绝望,无法扭转。

江憺默然站着,静的像是四周只剩雪落得簌簌声,他眼睫垂下,盖住了眼底的一方深意。

他们说了什么,闽钰儿不懂,可是话一出来,闽钰儿就明显感觉到身后的孟辞,变了。男人整个像是陷入了冰窖,孟辞捂在她嘴上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末了还是垂了下去,微微地颤抖。

齐叔晏走到江憺面前,异常平静,“把珠翠放回去罢。这件事不必追究。”

“那闽钰儿呢?”江憺似是窥到了男人的心思,他想要拨开齐叔晏风平浪静的表面,看看他心里残存的执念,和希望,到底有多少。

他知道,齐叔晏是真的不怕死的。可一旦一个人有了牵挂的东西,那事情或许就能不一样了。

齐叔晏微微一滞。他似是想说什么,拧了眉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就一直郁着脸色。

那夜他吓到闽钰儿了,他很是清楚。

“殿下,你犹豫了。”江憺头一次,勾起了嘴角,“殿下犹豫是因为什么?”

齐叔晏不语,江憺展颜,语气里倒是有些轻快:“殿下与榆树终究是有区别的。榆树几百年都是一根木头,不懂开窍,殿下却是有些不一样了。”

齐叔晏知道他在打趣,只是淡淡地转过头去,并不想理。面前的一方雪坡却不知何故,簌簌地落了些雪块下来。

齐叔晏生疑,抬头看去,就见雪坡上,闽钰儿半倚在雪地上,提着裙边,一头乌发已经在风里荡开了,着急的想要站起来,却又站不起来,一时急红了脸。

女人的披风在拽孟辞的时候掉下了雪坡,这才惊动了他们。看着底下两人齐刷刷望上来的眼神,闽钰儿欲哭无泪,“孟辞……”

孟辞跑了。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小姑娘眨巴着眼睛,身形单薄地瑟缩在一处,齐叔晏压着眉头,一个探身掠过去,就将披风拿在手里。

看了看闽钰儿无助的样子,他沉然地提了步伐,走过来。

挽着手

江憺面容严肃,他循着孟辞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闽钰儿不知道孟辞怎么了,那时候,男人的手变得冰凉,她回头,孟辞就倏地一下,突然站起来,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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