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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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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周驭想对自己做什么,但本能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将自己蜷起来。锁骨上的麻痒愈演愈烈,她突然很慌。

“周驭!你放开我!”

“为什么要放。”周驭的身体再度压过来,气息暧昧得好像就要吻下来一样,“你不是不生气么。”

温笙飞快地别过头避开。“周驭!”

她闭着眼睛不敢看周驭的脸,声音发着颤。

她不知道周驭就停在她脸边不到三寸的地方。

他深深凝着她苍白的脸,她因惶恐而皱在一起的眉,没了往日望着他时的秀丽温和,却仍然柔软得让周驭忍不住心软。

温笙急促地呼吸着,没发觉身上的人一直没有动作。

安静沉默的对峙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周驭突然出声。

“害怕就说害怕,生气就说生气,不要就说不要。”

“硬撑,最傻。”

温笙猛然一怔。

手上的桎梏突然松开,眼前灯光重现,周驭的气息如突如其来地将她包围时一般又突如其来地撤离。

有水珠顺着眼角滑落在床单上的白色花朵上。

一颗,两颗,直到晕出一片深色的水痕。

夜风从敞开的窗户外吹进来,青草的味道混合着不知名的花香,淡淡地抚过温笙的脸。

周驭走了。

他走之后没多久,方妍来了电话。

她窃笑着问温笙,你们和好了吧?

方言说昨天周驭不知道发的什么神经,硬让徐川陪着他满城地找花,想着就是要送你的。

一般送人都送什么玫瑰啦,百合啦,但周驭非要找雏菊。

这都八月了,哪里来的雏菊。

温笙看着窗台上那一捧白色的小花,心绪忽然飘回到那天晚上。

周驭就睡在床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话。

‘那是什么花?’

‘白色的花瓣,黄色的蕊。’

‘好弱啊。’

……

是啊,雏菊在没开花的时候,只是任人践踏的杂草。

后来开出的花却是那么纯洁,娇嫩。

它们很弱。

却让他找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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