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2 / 3)
些时候,倒是与其父亲有几分相似。
“还有,我的缨缨文武双全,小小年纪就出任女傅之职,教导公主,人人称赞,这可比所谓的出身家世强太多了。”谢泽笑起来,眉梢眼角都向上扬起,“你以为我出身就很好么?”
韩濯缨瞥了他一眼,收起那些杂乱思绪,小声嘀咕:“你的出身?难道还不好么?”
四岁被立为太子,储君之位稳固,这要是不算好,那什么才能算好呢?
谢泽慢悠悠道:“你忘了?若是高祖皇帝不起事,我可能也就是个军户子弟。”
“胡说八道,这是什么歪理啊?高祖皇帝要是不起事,也就未必有你了。”韩濯缨脱口而出。
不过他来这么一出后,韩濯缨倒是镇定冷静了不少。
她转了头,缓缓向前走去。夜风吹过,她声音极轻,像是跟他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我这个人,其实霸道得很。我不希望我的丈夫除了我以外,还有别的女人。”
她从小长在临西侯身边,记得小时候,曾有人向她养父赠美人,却被其婉拒。临西侯声称发妻多年来独自在京中抚育子女,打理家务,颇不容易。他若在边关纳妾生子,将妻室置于何地?
那时她年纪尚小,却印象极深。她就想着,将来她如果嫁人,一定也要嫁个只有她的。没道理她对他忠贞不二,他却妻妾成群。
所以他今晚那句“弱水三千,我只要你”是真的在一瞬间打动了她,让她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谢泽点一点头,眼梢轻挑,一本正经:“嗯,巧了。我对我的妻子也是一样的想法。”
韩濯缨一噎,小声道:“这不一样。”
世人对男女的要求是不相同的。
谢泽也不反驳,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眉梢眼角俱是浅浅的笑意。
韩濯缨给他笑得莫名其妙:“你笑什么啊?我说错了?本来就不一样嘛。”
“没说错,我是很开心。”谢泽眸中笑意不减。
“开心什么?”韩濯缨问。直觉告诉她,这可能与她有关。
果然,谢泽静默一会儿,笑得眉目舒展:“我开心缨缨对我的心思跟我对缨缨是一样的。你都不知道,这一刻我等了多久。我说了,我只要你。”
檐下的灯笼发出暗红色的光芒,将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他目光幽远,深如泥沼,眼中除了她的身影再无其他。
韩濯缨瞬间脸颊红透,心内却又酸又暖。她知道自己就算再嘴硬,今晚以后,也狡辩不得了。她所谓的试探,反而将她的心思暴露得明明白白。
但这好像也没什么不妥。是的,她喜欢他,就像他喜欢她一样。
“缨缨,你知道我的母亲么?”谢泽忽然问道。
他转换话题,韩濯缨一时没反应过来,但还是如实回答:“听说过。”
年前皇帝下旨追封发妻林氏,坊间传言极多,孤女、替嫁,传得神乎其神。尽管她那时不关注那些,也略略有所耳闻。
“我母亲仙逝时,还很年轻。我记忆里甚至没有她。”暗夜里,谢泽的声音很轻,似乎带着淡淡的忧伤,“我只知道她生前活的并不快乐,我父亲应该是最在意她的,但是……我有好几个异母的兄弟姐妹,我甚至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缨缨,我不想让我喜欢的姑娘像我母亲一样。”
他会全心全意地爱他的姑娘,而不是一边爱一边伤害。
谢泽说这番话的时候,神情态度显然与平时不大一样,多了一些怀念和怅然。
韩濯缨亲缘淡薄,从未见过亲生母亲,又被一直孺慕的养母所放弃,如今听到他怀念他的生母,她只觉得一股莫名的酸楚在胸口泛滥,也有一种名为心疼的情绪自心底漫漫溢出。
情不自禁地,她就唤出了旧日的称呼:“哥哥……”
少女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怜惜。
谢泽心念微动,蓦的伸臂抱住了她。
犹豫了一瞬,韩濯缨试着去回抱他。然而刚抬起手,就听他在她耳畔说道:“唔,你若喜欢这么叫我,以后就这么叫也行。”
听习惯了,好像也别有一番情趣。
韩濯缨不知为何,竟听出了一些戏谑,她的那些伤感顷刻间减轻了大半。原本要去回抱的手登时换了位置,在他腰侧不轻不重拧了一下。
谢泽身体微微一僵,迅速松开了她,语气古怪:“缨缨,还没成亲,你先别招我。”
“什么啊?”韩濯缨不明白。
谢泽自然不能告诉她,当她的手碰到他腰侧时,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似乎都集中到了某一处,身体隐隐发烫。
那个旖旎的梦霎时间浮上了他的心头。
般配
韩濯缨察觉到他神色有异, 轻声问:“你怎么了?我捏痛你了?”
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方才应该没使太大力气吧?
“没什么,不痛。”谢泽后退一步, 眸光轻闪,佯作自然,“缨缨, 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