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 / 3)
为什么大半夜私偷偷潜入此处?”
韩濯缨也问:“谁派你来的?”
“没人派我,我是方癞子,就住在后街,我真的来找韩姑娘的……”
韩濯缨脸色一沉,向“兄长”伸出手:“还敢胡说?匕首给我,我来割。”
她从未去过后街,更别说见过他,同他相约了。她只听马大娘说过后街有这么一个混人,三十来岁,上无父母,下无妻小。时常欺凌弱小,连本家的寡妇都不放过。
“不,不是找你,是,是找另一个韩姑娘。对,对,是找另一个韩姑娘!她约我来的。”
“另一个?”韩濯缨冷笑,“另一个韩姑娘早就搬走了,她会约你来这里半夜相会?还让你翻墙进来?满口胡言!算了,也别只割舌头了,索性连脑袋一并割掉好了。”
韩家院墙不矮,怎么她才搬过来这么一丁点时间,就先后有人跳进来?
想到这里,她狠狠剜了这个所谓的“兄长”一眼。
借着月色,谢泽看得分明,听她将“翻墙”二字咬的极重,心知她是联想到了他,他只作不曾看见。反正他“失忆”了嘛。
“我……我是听说韩姑娘长的漂亮,她哥又受了伤,不顶用,就想着做一点风流之事……”
谢泽眉心一跳,听他越说越不像话。当即弯腰伸手,突然用力,在方癞子说出更不中听的话语之前抢先把他下巴给卸了下来。接着又如法炮制,咔咔两声,卸掉方癞子两条胳膊。
方癞子连惨叫也发不出来,只呜咽一声,翻个白眼,晕倒过去。
做完这一切,谢泽抬头看了一眼韩濯缨:“这种人,不用跟他多说,废了丢出去就行。”
韩濯缨心想也是,就没多说话。不过这个“兄长”动手时的一连串动作,如行云流水,干净利落,倒是比叫她“妹妹”时更得她心。
借着月色,她此时才注意到“兄长”白色中衣胸前血迹斑斑。她怔了一瞬:“你,受伤了?”
“没,他怎么伤得了我?大概是刚才没留神,伤口裂开了。你去睡吧,我把他丢出去。”谢泽心里倏地浮上一个念头:原想着这里适合养伤,看来也不是很清静嘛。
先时只顾对敌,也没留意,这会儿痛楚袭来,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韩濯缨身形不动,秀眉微蹙:“你明知道自己有伤,还跟他斗什么?发现有人闯进家里,你可以叫我啊。”
谢泽微微一笑:“说什么傻话?你是我妹妹,只有我护着你的道理,怎么能让你去涉险?”
——当时情况紧急,他听到动静就出来,哪里顾忌其他?
韩濯缨神色一顿。她遇事喜欢自己扛,在与身边人比如翠珠的相处中,她也习惯性地把翠珠护在身后。像如今这般被人说要护着她,这让她觉得陌生新奇之余,还有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暖意。
她抿了抿唇,心想,他大概是真的拿她当妹妹了。
沉默一瞬,韩濯缨道:“你先回房上药,这个人我来处理就行。”
“还是我来吧,这种事你一个姑娘家不好动手。”谢泽眼神略动了一动,他想的根本就不是丢出去这么简单。
谢泽穿好外衣出来,见她还站在院子里,身旁还多了一盏灯。他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怎么还没去睡?”
“不是要把他丢出去吗?你对这儿不熟,我跟你一起。”
韩濯缨趁他换衣之际试了试,发现拽着晕倒的人前行确实还挺吃力。
谢泽没说话,心想,你也不过比我早来一段时日而已。
深夜的清水巷很安静。
韩濯缨提着灯笼,谢泽拖着方癞子跟在她身后,也不让她帮忙。他身上有伤,自然也不肯使力,如同拖着一摊死物一般,走街过巷。至于期间是否碰到什么、磕到什么,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他自己身上的伤还疼着呢。
一直到一个僻静角落,他才随手丢下,吁一口气:“你稍微远离一下,转过身去,我再做点别的。”
“你要做什么?”天子脚下,直接杀了也麻烦。
谢泽也不解释:“你退后一些,转过身就是了。”
“哦。”韩濯缨果真后退一些,转过身去。
见她走远,谢泽不轻不重踢了一下方癞子,将其身形踢正,复又抬起脚,对准腿心位置,狠狠踩了下去,又重重碾了一脚。
方癞子发出一声闷哼。
谢泽收回脚,慢条斯理,声音极低:“什么不顶用?孤只是受了伤,可不是废了。”
低头看一看胸前,连外衫都有了点湿意。幸好是夜里,看着还不算明显。
他轻嘶一声,如今伤口裂开,只怕要多将养一些时日了。
韩濯缨虽然背对着他们,但耳朵一直留神听着这边的动静。不多时,就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谢泽已走了过来:“好了,回去吧。”
“你方才做了什么?”韩濯缨好奇。
“没做什么。”谢泽本不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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