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蓓蕾_70(1 / 2)

加入书签

连冬子都来添乱,伸着双油乎乎的筷子戳他:“瞧你这点出息,多大的人了,还恋弟!”

恋弟怎么了?恋弟犯法啊?!

许经泽郁闷坏了。

现在他跟陈烬的情况比较特殊,近也不是,远也不是,有点进退两难的意思。

近了吧,对不起天地祖宗,必然要遭雷劈,搞不好一下子就成为人类学研究的活标本了;远了吧,又觉得日子没法过,低头看看现在,再抻直脖子想想未来,满世界的万念俱灰。

有些事,根本就说不清。

感性战胜不了理性,因为人还是得活着,在人格方面得跟畜生保持距离;理性也战胜不了感性,因为怎么活都活不好,一点人样都没有。就这么胶着在这,早晚是个同归于烬。

人这辈子,钱财地位物质享受都只是一方面,活到最后,还就是为了心尖上那点精气神。说不在乎的,都是扯蛋。

可是话又说回来,这世上,有谁是真真正正百分之百在为自己活着?

许公子最近脑子里乱七八糟什么词都有,自己都不知道这到底是在想些什么,说是一团乱麻,都形容的太简单了。反正哲学家不是疯子就是神经病,这些事想的太明白,根本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许经泽憋不住,给陈烬打电话,那边关机。

给他宿舍打电话,舍友接的,哼哼唧唧支支吾吾,足足磨唧了五分钟,最后说:“陈烬啊,他现在不在寝室……出、出去自习了吧……”

行。行。许某人把电话挂了,到阳台上去抽烟。

人和人之间就这样,要是我进一步你进一步,就算中间隔着个印度半岛,只要时间富裕,最后总能脸贴着脸站到一块来。可如果我进一寸,你转身就退半尺,那就得了,大家干脆利落点,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三伏天一过,夜里的风就有点凉了,许经泽在阳台栏杆上趴着,抽烟抽了半宿,肺里跟火烧似的,嘴里都是苦味。心里琢磨:陈烬这是终于醒过味来了?要跟自己划清界限了?

啊,其实也挺好吧……

聪明人就是跟自己这俗人不一样,脑子转的快,不往牛角尖里钻,挺好挺好……

许经泽远眺着a市夜景,凄风苦雨烟雾缭绕,站的腿都直了。另一边,陈烬在宿舍里坐着,开着台灯,面前摆着本《概率论与数理统计》,干巴巴坐了一宿,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天快亮的时候,他把手机开机,放在手边,可是再也没接着那个人的电话。

舍友七点半起床,迷迷瞪瞪瞧见他还在书桌前坐着,忍不住关心了一句:“没睡啊?刚开学,不用这么玩命吧?你想吃什么早点,我给你捎回来?”

陈烬摇摇头,站起来,脸色直发白。

舍友摸不准这是个什么情况,又问:“你,你怎么了?病了?”

陈同学这回连头也不摇了,还是不说话,把数理统计放回书架上,换了本德文版的《傲慢与偏见》,木着脸坐下来继续看。

其实他整个人都发飘,什么书也看不下去,根本就平静不了。

书上说,爱一个人,就是默默的给他祝福,远远的看着他幸福就好。都是放屁。绝对是脑子有病。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乃们都不爱我了。。

。。那点击掉的刷刷的,都带响。。

嘤嘤

50、

过完暑假再开学,许经泽许公子就上大四了。

象牙塔开始倾斜,准备与社会大染缸同步接轨,这一年真是无处不悲剧。准备考研的把皮绷紧,正式进入冲刺阶段,在自习室里混到昏天黑地;准备找工作的,早早就得开始填简历,去各大人才市场扑腾着试水,期望找个好价钱把自己卖出去。

大家各忙各的,宿舍楼里一天到晚见不着几个人,只有许某人挺悠哉,成天晃里晃荡的,对未来也没啥想法。

王庆同学正在四处钻腾着找机会毕业留校,一天到晚在系办转悠,好像打了鸡血似的。姚亦身为姚家金孙是肯定要念研究生的,而且得是好学校好专业,a大的保研指标人家都没放在眼里。

难得许妈妈有天时间情绪平稳没啥事,也替自己儿子合计了合计,专门打个电话来跟他说:“咱也得读研。现在谁不读啊,报纸上都说了,本科是基础教育,马路上一块广告牌子掉下来,都能砸死一片本科生,学历不值钱。”

就我这成绩还考研呢?先毕了业再说吧。

许经泽举着电话心不在蔫哼哼哈哈。

太后不满了,把嗓音提高一个八度:“你倒是说话呀?人家不都保研了嘛,让你爸也给你弄个名额?”

“哪那么容易,你当这名额是菜市场里的大白菜啊?那都是有标准的。”许某人懒洋洋拖个长声:“再说了,我爸多忙啊,您就别给他老人家添堵了……”

这死孩子!

太后心头火起,在电话那头敞开嗓子给他一通骂:“你就不能给我争口气是不是?陈一慧都怎么骂你来着,烂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