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普格拉妄想症候群_31(1 / 2)
杨少君两手插口袋:“这我不否认。”
苏维微微一怔,问道:“你同意?”
杨少君不答应也不否定:“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你无权来管。”
苏维微微有些吃惊,但旋即感到不悦,正要开口,杨少君却上前一步说道:“苏维,昨天你问我的那个问题,我现在回答你。我喜欢你哥,虽然我很喜欢跟他作对,虽然我讨厌他身上的很多缺点,比如傲慢,但从一开始我就是喜欢他的。我不敢说我到底有多喜欢他,有多少决心跟他在一起,这是我昨天之所以迟疑的原因。等他病好之后,我会重新考虑这个问题,怎么处理这段关系是我跟他的事情。”他盯着苏黔的眼睛:“这是我跟他的事。”所以,你无权干涉。
苏维皱着眉,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以前我哥逼得你去参军,我曾经怨恨过他。虽然我明白他是为了我好,但我一直认为,我是一个有自主意识的人,谁也没有权利自认为对我好就来改变我生活的轨迹,我有权自己决定——即使很久以前我就不因此而怨恨我哥了,但这个观点我一直坚持着,就像我做精神分析师,我们的职业原则是不能给访客任何有倾向性的建议,必须要让他自己做出选择。”他顿了顿,道:“但是现在,我看到我哥精神恍惚地躺在那里,我真想说——去他妈的,所有让他不好过的人全都给我滚远一点!”
杨少君哑然失笑——这好像是他
杨少君折腾了一晚上没睡,回房间躺了一会儿,死活睡不着。苏黔那里有他家人看着,他去了也是多余,于是拿了件外套出门了。
戴煜赶到杨少君说的小饭馆,一坐下就很新奇地盯着杨少君看:“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约我出来。”他看看杨少君的脸色,“昨晚睡的不好。”
杨少君双手交叉,呈放空状,言简意赅:“缺觉。”
戴煜并不意外,喝了口咖啡,道:“那么说吧,你找我出来想谈什么?”
杨少君始终盯着天花板:“昨天晚上——或者说今天早上,我梦到自己死了。死了很多次,用了所有我能想到的死法。不过现在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噢?”戴煜挑眉:“昨天被刺激了?因为那个跳楼的人?”
杨少君摇头:“我回家以后,看到我朋友骑在五楼的阳台上。”自嘲一笑,“一天中连续看到两个人要跳楼,还真他妈有够衰的吧?”
戴煜显得兴趣盎然:“什么样的朋友?”
杨少君看了他一眼,静默了三秒后给出答案:“爱人。”
戴煜愣了一下,问道:“那他怎么样了?”
杨少君摇摇头,动作懒散地掏出烟,叼进嘴里,却没有急着点火:“救下来了。他最近,精神有点问题,抑郁症。”他把手伸进裤兜里掏火,来来回回摸了半天才想起来zippo已经被苏维丢了,于是沉郁地向戴煜伸出手:“借个火。”
戴煜拿出打火机凑过去替他点上火:“带她看过心理医生了吗?现在抑郁症是城市里的常见疾病,一定要重视。”
杨少君苦笑,慢吞吞地答道:“啊,看了——一直治着呢。”
戴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找来服务员点了两杯茶水,然后问道:“说说你的爱人吧。难得你愿意提她。”
杨少君像坨烂肉一样瘫软在椅背上,两腿在桌子下长长伸展着,几乎侵入到戴煜的领地。他仰着头,对着天花板吞云吐雾:“他的病,我觉得和我有点关系。”
戴煜饶有兴致地挑眉,不出声打断,等着他说下去。
“我以前跟他有点过节,后来好上了,我就总喜欢跟他过不去。比如吧,我用了一首他特别讨厌的歌曲当闹铃用,他生气砸了我两个手机,我还接着用。那时候也真不觉得有什么,一首歌,能怎么样,有时候我真觉得他矫情。但后来他病了,我再想起这些事,就特别过意不去。”
“你很内疚?”
“……有点吧。这事搁谁身上都……但我也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戴煜笑了:“她真是你爱人?杨队长,你今年几岁了?”
杨少君仰起头莫名地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就说你这件例子,你们两个住在一个屋檐下,相处过日子。你用一首她不能接受,甚至是强烈反感的一首歌当闹铃,还是大清早把人从睡梦中唤醒的歌,真的,如果你是我家十四岁那个正在叛逆期的侄子,我都会嫌你太不懂事了。”
杨少君嘴角抽了抽,又重新靠回椅背上仰头望天花板。
戴煜用手轻叩桌面:“能说说以前你们究竟结下了什么梁子,能让你对待枕边人施加如此精神暴力?”
杨少君把手里快抽完的烟掐了,又重新掏出一根,戴煜把火机从桌上推了过去。他一边点烟一边说话,袅袅白烟罩的他眼神迷茫:“我以前,喜欢过他——他妹妹,那时候他看不上我,硬把我们拆了。”
戴煜大感惊奇:“难道她对你早有所图?不然怎么……”
杨少君吃吃笑了一声,摇头:“没有,那是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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