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劫_165(2 / 3)
可以不要脸;对于别人,他可是相当的有威严。顾承喜今天接连对着他的pi股使劲,他不好挑明了质问,但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已经隐隐的现了恼意。忽然一把抓住了霍相贞,他要恼不恼的笑道:“大爷,您给我们评评理,顾军长太淘气了,跟我闹了一路!”
霍相贞方才只见顾承喜在马从戎身后鬼鬼祟祟的弯了腰,没看懂他的用意,所以也以为他是在胡闹。拉着手把马从戎扯到了身后,他上前攥着顾承喜的胳膊,把人捺到了八仙桌旁的椅子上,同时低声说道:“别闹。”
顾承喜坐住了,仰脸笑着看他。而霍相贞不理会,径自从屋子角落里拎来两把椅子。将椅子往地面上一顿,他自己先坐下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说道:“马从戎,你也过来!”
马从戎匆匆脱了外面的皮袍子,然后走过来坐到了霍相贞身旁。三个人围着八仙桌一角,看着倒是亲密;顾承喜又亲自倒了三杯热茶,一人一杯的分配了。霍相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即三言两语的,向马从戎讲明了自己的心意。
马从戎听他要去日本,先是一怔,随即迟疑着问道:“大爷,您住到我那里不也是一样的?警察总不敢到法租界拿人吧!”
霍相贞继续摇头:“警察是不敢,可南京那边若是铁了心的想要我这条命,难保他们不会和洋人办交涉。否则的话,老阎又何必往大连跑?”
然后他伸长胳膊,把茶杯放到了身边的八仙桌上:“临走之前,我可能得到你那里住两天,第一是要从租界码头出发,第二是想把摩尼救出来。”说到这里,他对着顾承喜一抬下巴:“走的事情,有他安排,倒是容易;难的是摩尼,你和摩尼还有联系吗?”
他自顾自的说下去,速度还挺快,马从戎越听越不对,抢着陪笑问道:“大爷……不带我一起走吗?”
霍相贞摇了摇头:“我是没招儿,不得不走。你在天津有家有业的,跟着我胡跑什么?你过你的日子吧,我肯定不能老死在日本,总还有回来的一天,有咱们再见面的时候。”
马从戎一听这话,那脸本是忽红忽白的,这时彻底白了,然而依旧笑着:“大爷,不是这个话,我在天津有家是不假,可是没业呀!您这几年也不用我给您当差了,闲得我这叫一个难受。如今可算有个出远门的机会了,您哪能把我抛下?哪怕让我跟您跑一趟,等到把您和白少爷安顿好了,我再回来也行啊!”
然后他又很轻的笑了一小声:“权当是旅行了,我借大爷的光,也去见识见识东洋景。”
他这话一说,霍相贞听着就顺耳,一点毛病也挑不出来。顾承喜小口小口的抿着热茶,心中也在暗暗佩服马从戎的伶牙俐齿和低姿态。佩服过后,他的思绪又飘到了下三路:“看来是真离不得平安了,也不怪他,这事儿就是越吃越馋,既然他能消化平安,那一般人当然是喂不饱他。”
这时,马从戎又笑微微的转向了顾承喜:“顾军长打算找谁?说说名字,兴许我能认识。”
顾承喜装了一肚子邪心思,正是魂游天外,冷不防的被马从戎问了话,当即尴尬的清了清喉咙,随即正色作了回答。他想托的人,是位闻名胶东的日本商人。而马从戎听了名字之后,一拍双手,果然认识:“小久保?罗圈腿的那个?那我太熟了,他在旭街开了两家买卖,年前我还给他做了个媒——”
话没说完,他忽然意识到了霍相贞的存在,立刻偃旗息鼓的老实了。
顾承喜看了他这个贱头贱脑的奴才相,心中讥笑,脸上微笑:“你既然也认识他,那就更好了,算是上了双保险,不怕他不尽心的帮忙。”
霍相贞也感觉马从戎方才有点手舞足蹈的意思——这个东西就是烂泥扶不上墙,非得隔三差五的劈头给他一棒子,否则他就跃跃欲试的要跳到天上去。但是看到顾承喜笑得别有用心,他又有一点不忿,想把马从戎拉扯到自己身后去,自己在前面给他挡一挡。
“既然你们都认识。”霍相贞开口说道:“那你们该联系就联系,该安排就安排。我回天津等着出发——”他又转向了马从戎:“摩尼的事儿,咱们回了天津再说。”
马从戎连忙点头,而顾承喜悄悄的伸长了一条腿,在八仙桌一角的掩护下,轻轻去蹭霍相贞的小腿。原来他是见了霍相贞就发情,自从在霍相贞身下丢了半条命之后,真刀真枪他是不敢耍了,小动作却是花样翻新的增加了许多,同时发现对于霍相贞,“猎”只是第一步,“驯”比“猎”更重要。只要把霍相贞驯服了治住了,霍相贞会是相当的乖,相当的好。
霍相贞没看他,只把腿往回收了收。腿长,收也收得有限,于是顾承喜转而翘起了二郎腿,用皮鞋鞋尖一下一下磕打起了霍相贞的脚踝。
霍相贞躲无可躲,决定不和他一般见识,又想就算这是个女人,也不是个正经的好女人,哪有这么追着人撩的?所以天幸他不是个女人,万一是的话,自己将来的日子也就甭过了。
顾承喜把胳膊肘架在椅子扶手上,心里很乐。最爱这些打情骂俏的小把戏,多么的有趣,多么的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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