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劫_121(3 / 3)
着门,这不是静等着来贼吗?念念不忘的想着那些论堆卖的皮子,他替霍老爷子心碎。
马从戎来时带了两辆汽车,如今头一辆汽车中堆满了箱子,全是霍老爷子置办回来的小件古董和字画,介于价值连城和一分不值之间。马从戎带着包袱上了第二辆汽车。包袱堆进了汽车里,他正在要上未上之际,前方忽然来了几辆汽车。汽车的车门踏板上站了荷枪实弹的卫兵,可见来者乃是高级的军人。
汽车一停,车门一开,顾承喜弯腰下了汽车。迎面见了马从戎,他显然也是一愣。而马从戎立刻笑了一下:“顾军长怎么来这儿了?”
顾承喜随口答道:“溜达溜达。”
紧接着他也有了疑问:“三爷怎么也来了?”
马从戎笑道:“收拾收拾。”
话音落下,两人一起相视着发了怔,全感觉对方那回答不大对劲。仿佛出于本能一般,马从戎先人一步的上了汽车。隔着车窗向外一挥手,他满面春风的做了个告别的手势。同时汽车发动,一前一后的加速驶上了大街。
125、替身
马从戎的汽车说走就走,一溜烟的驶上了大街。顾承喜眼睁睁的望着汽车尾巴,心想他来收拾什么?他凭什么来收拾?先前不来收拾,现在忽然来了,怎么着?他和霍相贞又有联系了?
直到这个时候,顾承喜才后悔自己没有抓住马从戎细细盘问,然而汽车已经无影无踪,他是悔之晚矣。
迈步进了霍府大门,他也是突发奇想,打算过来散散心。暮春时节,正是好天气,霍府对他来讲,又是个有故事的地方,闲来无事,逛霍府自然是比逛公园更有趣。警察不敢阻拦,由着他往里溜达。而他一路分花拂柳的走向深处,脑子里像过电影似的,一幕幕往事全在眼前浮现出来了。暖风吹乱了一丛花木,几点鹅黄花瓣飘落在了他的军装衣领上——大帅府,曾经是多么高不可攀的所在,如今却荒凉得只剩了他。他可以甩开胳膊大步走了,再不必随时预备着向过路的副官们微笑,也不必探着瞄着霍相贞的行踪,设法偶然出现在他面前。
两根手指夹住斜伸到面前的一根花枝,在明媚的艳阳下,他缓缓捋下了一把花瓣。脚步不停的走向前方,他抬起手,将花瓣细细的洒了一路。他想自己本是个小地方的小混混,本来连北京城的大街都不敢走,连大帅府的大门都不敢进,可是因为爱上了一个大人物,所以硬着头皮留了下来,硬着头皮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慢慢走到了小楼前,他仰头向上望。二楼的玻璃窗开了个大窟窿,楼下的地面上还有成片的碎玻璃碴。登上台阶进入楼内,他由下至上,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走。
上楼之后,他在霍相贞的卧室里停留了半天。楼上是个好地方,一共两间卧室,分别供他睡了白摩尼和霍相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有本事,喜欢男人,就真能挑到最好的男人睡。凡是被他看上了的,无一例外,全得被他先尝个鲜。厉害,他想,真厉害。
出了卧室继续走,他进了房很大,顶天立地的排了两面墙的书架,架子上以旧书居多。犄角旮旯处摆了一张长沙发,沙发上扔着几只落了灰尘的软垫子。窗前一张大写字台上,还整整齐齐的摆着纸笔,一只白玉老虎充当镇纸,压住了厚厚一叠雪白宣纸。
像个初次出门做客的小孩子一样,顾承喜来了兴致,面对书架横着挪,仔细辨认宽阔书脊上的文字。书架尽头连着西式立柜,他抬手一拉柜门,柜门并没有锁。再看柜子里面的内容,却是整整齐齐的垒着许多大扁盒子,也不知是干什么用的,拿起一盒粗粗一看,上面还用粗笔画了数字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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