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劫_72(1 / 3)
顾承喜停了脚步想了想:“我让你拿的?那你赶紧把那箱子给我追回来!”随即他伸手指了余下的二分之一:“你也去!没事总过来对他卖什么骚?一街的窑子不够你俩逛?”
骂完双胞胎,他又恶狠狠的瞪了白摩尼:“滚回屋里去!别他妈在门口晒你那一身浪肉了!”
骂完之后,顾承喜继续往上房里走。从房里翻出一份军火单子,他转身出了门,发现双胞胎已经消失了,白摩尼却是依然坐在厢房门口没有动。
前几天白摩尼彻夜的咳嗽,他不怕吵,夜夜搂着他睡,好像他是个宝贝。现在他不咳嗽了,也有力气出门晒太阳了,他却又无端的嫌恶了他。快步走向厢房门口,他弯腰揪住对方的衣领,像对待一袋粮食似的,把白摩尼拎起来扔进了房内。
白摩尼跌在了地上,一声不吭。等到顾承喜大步流星的走出院门了,他扶着手边一切可扶的,颤悠悠的又挪出了门。屋子里太阴冷了,还是半遮半掩的晒着太阳更舒服。
顾承喜追回了离库的那一箱烟土,然后向马从戎回复了电报:秘书长的面子是一定要给的,哪怕他走到天边了,秘书长在他心中,也还是秘书长。这次他可以将烟土如数奉还,只要秘书长向下面兄弟赏几个辛苦钱就行。
和五十万元的烟土相比,几个辛苦钱自然是不算什么。马从戎对着电报摇头叹息,心里也有一点想念顾承喜。顾承喜总像是他亲手“栽培”出来的,然而一个没留意,这小子猪油蒙了心,走了邪路。正是往上钻的苗子,被大帅连根铲出去了。
马从戎什么都有,就是没兵。他一直想和顾承喜建立坚固的同盟,可惜,顾承喜是烂泥扶不上墙,让他彻底的失望。
烟土重新上了路,马从戎在心里拨了算盘加减乘除,算到最后,得出了个很美好的数目。和陆永明合伙贩鸦片,对他来讲还是头一遭。他以为自己只能是出钱分红而已,没想到通过一个顾承喜,自己还意外的抖了抖威风。顾承喜也算有良心,自己真要,他就真给。这一点好处,他记下了,将来有机会,会在“辛苦钱”之余,额外的再多给他一点好处。
马从戎自认是个好人,恃宠而骄是有的,但并没有骄到天怒人怨。他几乎是笑迎八方客,只对那些不开眼的、不肯给他上贡的、不把他当成秘书长或者马三爷供起来的王八蛋们狠毒。
了却了这一桩心事,马从戎把注意力又放回到了霍相贞身上。乘坐汽车到了霍府,他在后头的花园子里,找到了霍相贞。
霍相贞最近很不招人爱,因为出任巡阅使一事进行得不顺利,颇有失败的可能性。做了巡阅使,他也还是手中这些权力,未见得能多占多少便宜;然而他想做巡阅使,做不成,他就沉着一张脸往书房中一坐,成半天的不出一声。家里没了会耍活宝的小崽子,马从戎也没有耍活宝的天分,强行上阵去耍,定有挨窝心脚的危险。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把元满派上了场。元满一本正经的冒着傻气,说不定哪句话就把霍相贞逗笑了。
霍相贞近来不大出门,一旦闲了,便和元满在花园子里舞刀弄棒。马从戎靠边站了,笑吟吟的观战。霍相贞和元满全是光着膀子,衬衫没脱利索,胡乱的缠在了腰间。两人手持木刀,虎视眈眈的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肯先出手。霍相贞正好站在了大太阳下,汗水顺着他微凹的一道脊梁往下淌。背部的肌肉紧绷了,又渗了一层细汗,亮闪闪的反射了阳光。
马从戎静候了许久,然而霍相贞和元满就这么一言不发的对峙着,一直没有要打的意思。从裤兜里掏出手帕,他忍不住走到了霍相贞身后。用手帕缓缓擦过了霍相贞的脊梁,他开口说道:“大爷,先歇歇,瞧您这一身的汗。”
霍相贞始终没找到元满的破绽,而元满听了马从戎的话,则是就坡下驴的放下了木刀。他既收了架势,霍相贞也没办法再单方面进攻。回头看了马从戎一眼,他迈步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又低声说道:“捣乱!”
马从戎跟上了他:“大爷,我不是捣乱,我是有正事儿要对您讲。”
霍相贞头也不回的答道:“说。”
马从戎笑道:“大爷,我去联系一家电影公司,让他们派人过来,给您拍一部电影片子怎么样?”
霍相贞停了脚步,在烈日之下眯了眼睛看他:“什么意思?你让我演电影去?”
马从戎当即笑着摇了头:“不是不是,是让他们像拍电影似的,给您的言行做个记录。电影是活的,不比照片更有意思?况且,在必要的时候,它也可以作为宣传品嘛!”
霍相贞认为马从戎已经不务正业到了极致,但拍电影总像是一件“现代化”的事情,带有摩登和科学的双重色彩,和一般的不务正业还不一样。顶着一脑袋的热汗,他对着马从戎看了半天,是被马从戎的奇思妙想弄愣了。
足足过了两三分钟,他才出声问道:“怎么拍?我得干什么?”
马从戎规规矩矩的答道:“大爷不用管,一切都包在我的身上。只要您点个头,我立刻就去办。”
霍相贞没点头也没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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