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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劫_65(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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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良武被杜家的双胞胎挤到了桌子角,幸而他瘦,有个空儿就能让他坐稳。握着筷子一伸脑袋,他来了精神:“这是什么玩意儿?鸽子?”

小林甩着两只烫红了的手:“屁鸽子!是小母鸡!”

赵良武欠了身:“鸡汤好,我先来一碗。”随即他扭头怒视了身边人:“狗剩!你妈x!别挤我!”

杜国胜不以为然的一挥筷子:“瘦得像根大刺似的,你还挺能抢食儿!”然后他对着厢房的方向高喊:“团座!鸡来了,你不吃啊?你再不吃就全让胖妞抢走了!”

赵良武刚盛了半碗鸡汤,然而不得不忙里偷闲的大骂:“谁再敢叫我胖妞,我日死谁!”

杜国风和杜国胜并肩而坐,听闻此言,他一边吮着一根猪骨头,一边嗤嗤的发笑,又用油渍麻花的手递出去了一只空碗:“小林,再给我盛碗饭。”

小林当即啐了他一口:“我给你盛饭,你也配!我告诉你们啊,别跟我摆大爷的谱儿,我除了承喜之外,谁也不伺候!”

顾承喜一掀帘子,出了厢房:“小林,记着,明天给我预备几套好衣服。后天我去北戴河,那是个玩儿的地方,到时候我得换便装!”

小林站在院子里,挑着眉毛看他:“又是给那个白少爷当跟班儿啊?你不是团长吗?怎么总干奴才的活儿?”

顾承喜挽着袖子坐到了首席,洋洋得意的答道:“你懂个屁!”然后他往桌子上一瞧:“哎?没酒啦?”

小林回屋要去拿酒。刚刚进了上房,新安装的电话机骤然铃声大作,把他吓了一跳。慌忙摘了听筒接了电话,三言两语之后,他从正房中探出了头,小声唤道:“顾爷,帅府的电话。”

顾承喜登时起了身,一路小跑着进了屋,又一脚将小林踢了出去。嗯嗯啊啊的答应了一通,他挂了电话,打了个饱嗝:“麻烦!”

出了正房进厢房,他大声说道:“你们自己吃吧,府里有事儿,叫我过去一趟!”

小林坐上了顾承喜的小板凳:“是白少爷有事儿吧?你说他一不管兵二不管钱的,怎么总找你啊?”

顾承喜在厢房里手忙脚乱的换衣换鞋,又走到院内漱口擦脸:“你当我愿意去?唉,好好的一顿酒,我刚喝了一半——麻烦,真麻烦!”

把身体收束进了笔挺的西装之中,他弯腰系好了皮鞋鞋带。回屋对着镜子又照了照,他感觉自己这模样挺不错了,才牢牢骚骚的独自出了院子。今晚他本打算和小兄弟们聚一聚,喝点小酒吃点小菜,自自在在的闹个半夜。但是白摩尼既然能把电话打到家里,可见也是真想他了,自己不去也不好。

他自认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为了美人牺牲一顿酒肉,似乎也不为亏。所以出了胡同坐上洋车,他懒洋洋的直奔霍府去了。

69、坍塌

顾承喜在路上是牢牢骚骚的不甚高兴,可在霍府门口一下洋车,他便自行调整了面部表情——来都来了,犯不上再惹白摩尼不痛快。好事都做了,还差一张好脸吗?

卫兵们都认识了他,他昂首挺胸的往里进,走城门似的那么坦然。一路分花拂柳的穿过了几重门,他轻车熟路的绕过小楼,直奔了后头的院子。天气热了,霍相贞前脚一走,白摩尼后脚便搬了家。院子里没有上下楼,更合他的方便。

霍相贞不在家,马从戎也不在家,霍府像少了精气神似的,一路走来不见人。觅着灯光推了门,他向内探头一笑:“白少爷?”

屋中是个花团锦簇的风格,靠墙摆着一张铺着丝绸单子的大软床。白摩尼穿得挺整齐,西装上衣就摆在手边。两条腿长长的伸了,他那端正的尖下巴、无暇的小脸蛋以及水汪汪的眼睛配了雪白衬衫和花点子领结,让顾承喜联想起了洋行里出售的洋娃娃。洋娃娃有男有女,都是这么个煞有介事的打扮;摆着洋娃娃的绸缎台子,和眼前这张软颤颤的大床也差不多。

忽见顾承喜来了,白摩尼的脸上有了笑模样。伸手抓起搭在床边的外衣,他仰头问道:“小顾,我去你家里呀?”

顾承喜随手关了房门,然后走到床边坐下了,对着白摩尼笑:“上我家?”

白摩尼感觉他不是好笑,所以微微的有些脸红:“不是说后天去北戴河吗?到了北戴河,我们就不能在一起玩儿了。”

顾承喜抓了他的手,手软而薄,可以让他时松时紧的攥:“今天去不成我家了,家里来了一帮营里的弟兄,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他们正在院子里连吃带喝呢!家里让他们闹得没样儿,你去了,也是住不成。”

白摩尼垂了头,把手中的西装外衣也放下了:“哦……”

顾承喜看了他悻悻的模样,忽然有些于心不忍。起身紧挨着他重新坐了,顾承喜抬手揽了他的肩膀,又低头轻声说道:“虽说去不成我家了,但我留下来多陪陪你,不也是一样的?”然后他把嘴唇凑上了白摩尼的耳朵,用气流送出了低而暖的笑语:“宝贝儿,是不是想我了?”

白摩尼的头脸瞬间一起发了烧。顾承喜的呼吸中带了淡淡的酒气,仿佛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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