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劫_37(2 / 3)
话”,所以顾承喜惶惶然的坐在家中,始终是摸不清头脑。他知道霍相贞治军很严,自己这个团长的名分还没捂热呢,要是因此丢了可是太可惜。然而过了几日,天下太平;他缩了的胆子渐渐恢复了先前的尺寸,于是跃跃欲试的又露了头。
出门找熟人问了一圈,他很想知道连毅是怎么逃出京城的。他的熟人告诉他:“骑马逃的。”
顾承喜听此答案,恨不能咬熟人一口:“我知道他不能是走着出去的,我是问他在城里有没有和咱们的人交火?”
熟人对着他大摇其头:“那好像是没有。”
顾承喜不问了,回家进屋关了门细思量。要按照惯例,自己身为长官,不但没能完成任务,而且还搭上了几十条性命,无论如何都不能这么无声无息的蒙混过关——除非自己其实已经完成了任务。
思及至此,顾承喜抬手摸了下巴,开始在心里骂街:“好你个平安,既然你有这个心思,你倒是早告诉我一声啊!幸好我提前留了心眼儿。我要是个一根筋,当时死追着连毅不肯放,还不半路被他毙了?妈的,平安,你拿我当敢死队使唤哪?”
他抬手一拍桌子,桌子很结实,桌面也光溜。顺势扭头看了看桌子,又看了看满屋的好家具,他心里有点生气,因为霍相贞对他未免过于一视同仁了。虽然安如山也是一样的要顶着枪林弹雨上前线,但他总感觉自己在霍相贞心中应该与众不同。若是那天自己躲得不够快,真死在连毅枪下了,这满堂的好家具,这青砖漫地的小四合院,还不是全留给小林那个兔崽子享受了?
顾承喜越想越入迷,从“有点生气”变为了“极其恼火”。末了对着前方竖起一根手指,他虎着脸,威胁似的对着虚空说话:“你等着——你等着啊!”
然后到了翌日上午,他把自己打扮利落,跑到了霍府又找白摩尼去了。
白摩尼见他来了,十分高兴:“小顾,我还以为你回保定了!”
顾承喜笑道:“就算真回了保定,也得提前告诉你一声啊!不瞒你说,前几天大帅让我办事,我不但办砸了,还差点儿送了命。我有点儿害怕,就一直没敢登门找你。”
这话说了不过片刻,房门一开,却是霍相贞走了进来。霍相贞是戎装打扮,显然是刚刚从外面回来,手里又端了个玻璃碗。顾承喜见了他,脸上若无其事,微笑着想要退下。可霍相贞顶天立地的站在门口,并没有让他走的意思:“你这假要放到什么时候?我不给你定期限,你就打算在北京住到天长地久了?”
然后他转身走到靠窗的桌前,放了手中的玻璃碗:“吃奶酪。”
白摩尼摇了轮椅移到桌前,探头看了看玻璃碗:“大哥,别让小顾走了。你不能给他换个不出京的差事吗?再说我也不想吃奶酪。”
霍相贞的脸上没有笑容,但是语气中明显带了柔软意味:“昨天非吃不可,今天又不吃了!”
然后他一转身在桌前坐下了。顾承喜见他是要长留,便识相的又要告退,然而霍相贞依旧是不让他走:“你呆着你的。我一会儿去天津,坐不久!”
顾承喜偷偷的对着白摩尼一咧嘴,然后规规矩矩的站了。白摩尼也向他一挤眼睛,知道他和所有人一样,都怕大哥。大哥正襟危坐的守着一碗奶酪,倒是诚心诚意的要陪陪他,所以虽然看着挺不得人心,但白摩尼还是领大哥的情了。
三个人在房内成三足鼎立之势,对于谁来讲都是多余了一个,但又不至于容不下。良久过后,霍相贞忽然从胸前口袋中摸出了怀表。打开表盖看了看时间,他把怀表掖回了口袋:“再坐五分钟。”
顾承喜犹犹豫豫的开了口:“大帅近来……还去保定吗?”
霍相贞一点头:“还去。”
顾承喜大了胆子:“那我再等两天,和大帅一起走行不行?”
此言一出,白摩尼立刻帮了腔:“大哥,我在家里闷死了!让小顾多陪陪我吧!”
霍相贞知道顾承喜有点贫嘴恶舌的意思,大概会很合小弟的性格。心不在焉的一点头,他随口把二人全训斥了:“贪玩,没出息。”
白摩尼当即做了个鬼脸:“哎呀,五分钟已经到了,大哥你快走吧!”
霍相贞看着他笑了:“小崽子,撵我。”
然后他当真起了身。抬手摸了摸白摩尼的脑袋,他转身向外走去:“后天回来。”
各省的督理齐聚天津,参加一年一度的军事会议。霍相贞和山东的段督理见了面。万国强部常年驻扎在山东与直隶之间,段督理拿他没有办法,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霍相贞对于段督理并无非分的要求,只希望他不要和万国强搞联合。先前霍相贞一直是以和为贵,耐着性子敷衍连毅。憋气窝火的忍了几年,他终于忍无可忍,一口咬定连毅和万国强沆瀣一气,全有作乱之心。反正连毅和万国强没有到会,也不能和他当面锣对面鼓的开辩论。
而在另一方面,连毅也很给他长脸。慌里慌张的一路往南退了,连毅别无选择,当真和万国强结了同盟。于是霍相贞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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