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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国好好学习生活 第423(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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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卿的文章反响自然不错,国内外的文人学者纷纷发文,把这个议题吵得很热。浑沌的崇洋西化派驳她的文章,发出来的多是站不住脚的奇谈怪论,徒给有识之士增加笑柄。而声援珍卿论点的有识之士,就比那些混沌崇洋派高明得多,不必细述。不少人通过报社向易先生写信,期间珍卿又结识数位学养深顾的海外同胞,跟一位修历史古文的宋庭哉博士,笔谈得风生水起,颇有倾盖如故之感。

宋先生说看到《论反对全盘西论》,忍不住对易先生高论拍案叫绝,拍得指头疼了有三天。宋先生在信中跟珍卿推心置腹,说得都是肺腑之言,前清提“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尚有道理,只不过,为体的“中学”还须经过一番改造,改造文化是一项旷日持久的工程,一两代人根本做不好,短智者动辄高呼西化立竿见影,诚然可笑。同时,宋先生说念书时就已经有觉悟,科技化和现代化,乃系当今不可逆的世界潮流,师法西方从这两方面着手即可,中国的其他文化远比西方强得多,全盘西化大可不必。

珍卿跟宋庭哉先生通信后,晓得他是平京大学的史学博士,近期正好在巴黎大学讲学,说对易先生作品一直留心,时常渴盼与易先生面晤深谈,是故不揣冒昧想跟珍卿见面。

珍卿对笔友奔现稍感犹疑,一直没有明确回复他。某一天,在国家图书馆结识的小友毛鉴,问珍卿认不认得宋庭哉先生,两下一对,才知毛鉴同学竟是宋先生高徒。现实中有了连接点,珍卿觉得笔友奔现也不妨。

交际之事珍卿不瞒着三哥,不想三哥一听是宋庭哉先生,还诧异珍卿怎么认得他的,三哥晓得他是平京声名在外的史学博士,同时研究古文字、古史、古籍。珍卿留美的第二年,三哥去平京看望杜教授,曾偶然见过此人一面,虽然私下没有交情,说来也不算全然的生客,还让珍卿安心把他请到家里。

三哥没意见,珍卿就把宋庭哉先生请来家里,这宋庭哉先生典型的文人模样,穿着洋装皮鞋也显得文质彬彬。三哥就叫珍卿跟宋先生随意谈谈,他则忙着催督午饭、照看茶点,中途还打电话叫四姐来吃午饭。不忙这些琐碎的时候,就像个安静的美男子坐在一旁,听珍卿跟宋先生纵论古今之事。

宋先生性格一如他的外表,为怕易先生觉得他招摇撞骗,特意把他收集的三代(夏商周》重器资料,还有他近期著述的《殷商铜器》《西周青铜器》给珍卿看,珍卿读后大开眼界、获益匪浅。

他们两人从历史谈到文艺,从文艺谈到神话,从神话谈到不同民族的精神,谈到中华民族精神的赓续。后来谈得实在兴起,珍卿把她做的散失文物图书的资料目录,破天荒跟相识未久的外人分享。

宋先生粗粗看过就如获至宝,惊喜得两眼放光、腮帮子哆嗦,问珍卿能否让他共享资料时,馋得哈剌子都快流出来。他说不远万里跑到欧洲讲学,就是想收集中国流失文物的资料,尤其是来自三代(夏、商、周)重器的资料,但他在此人生地不熟的,这项工作进展得异常缓慢,他预备在欧洲待两三年呢,欧洲待完怕还要走趟美洲,没料到易先生收罗的资料如此详实。

珍卿还把收集的敦煌词集曲谱,也现宝似的拿出给宋先生看。对此,宋先生笑眯眯的倒不惊讶,说毛鉴是他平京大学的学生,来法国边上学边抄敦煌集子,就是他给毛鉴的勤工俭学的任务,他也算是毛鉴的老板吧。

珍卿跟宋先生谈得真愉快,首先是她跟宋先生学术兴趣相近,不少文史观念也是不谋而合,已有“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意味。当得知这位宋先生幼失怙恃,自幼被祖父一人抚养长大,珍卿就更有亲切感,仿佛遇到一个男版的她自己。

宋庭哉先生在此盘桓一天,下午三哥也加入他们,难免谈及国内文教界的人物,不但平京大学的郑余周先生,是他们共同的相识,同属郑先生管辖的中华研究院,其间成员也都跟他们错综复杂的关系。

宋庭哉先生自己也说,这些年他从不止一人嘴里,听过易先生自幼到长不少轶事,早就渴望有日亲聆教诲,至此番海外相见颇觉相见恨晚,对易先生和陆先生都是闻名不如见面。

既然聊到学界的轶事新闻,三哥跟珍卿自然谈起梁州文理大学,说起领导班子、学科建设、硬件设备和学术资源,叫日常总沉浸在学术象牙塔的宋先生,听了忍不住叹服三哥的魄力。

三哥跟宋先生聊的时候,珍卿暗暗端量三哥神态语气,心里才微微有点了悟,三哥似要招揽宋先生去主持学校历史系。宋先生听到后来,自然也心领神会,但他才受邀来巴黎讲学,看意思不会立即回国。他又是从平京大学出来,梁州文理大学系新建私立学校,论学校底蕴、政策倾斜,师资生源、学术氛围,都比梁州文理大学强大得多。换作是珍卿受三哥招揽,若不忧虑将来的形势,她也不会选择穷僻动乱的梁州。

见宋先生无意弃平京就梁大,三哥也只笑一笑点到为止。顺着宋先生话意,聊起他跟珍卿的专业领域,宋先生跟珍卿有无穷的话要闲。他说想趁讲学的机会,收集流散在外的中国重器资料,若有幸共享珍卿现成的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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