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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科举奋斗日常 第10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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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

躺着那么无聊,不看点东西这日子也太难熬了。

可惜不管他怎么表示自己是成年人,自制力很强,看点书是消遣不耗心血,李银花依旧严防死守,陈延没辙,只能乖乖巧巧在床上躺到了十月十七八日,大伯都快带领族人们到江南,程瑞也快成亲的时候。

他病好,铁三角新郎傧相团,自然得会个面。

见面地点自然是新郎程瑞家的江南第一楼。

-

十月底,天气已彻底转凉。

这会儿算是入冬了,虽未下雪,但陈延方才病愈,出门还是被强烈要求拢了一件毛斗篷。

这毛斗篷是李银花这几天舍了大银子为他买的,皮料子不算顶好的,但在一般人家来说,已然不错,在陈延看来,保暖效果也还行。

就是在这么大翻毛领的映衬下,闲的他有些‘小’了。

到酒楼时,雅间的包厢已经燃好了碳盆,上了热茶和一些茶点,让陈延没想到的是,叶问比他更早到。

当然,更让陈延没想到的是叶问此刻的状态。

先前他陪着叶问醉了一场,跟他一起鹿鸣宴,后来见面多次,他们是不是也会提到秀秀,叶问都还算正常,那会儿虽然精神有些不济,但大体还是过得去的。

陈延也开解了一番,让叶问看向更广阔的田地,他貌似也听劝了……现下怎么,怎么这么憔悴了?难不成是见不到了,又沉进去了?

也不对,陈延告诫自己不要太自恋。

也许是因为别的事。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陈延决定直接问。

叶问长长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本来已经接受了与情交割这件事,接受了陈延和秀秀做的是正确的决定,接受了自己要走上既定的道路。

接受了他眼中的母亲父亲,与事实上的母亲父亲有差别,有出入。

他原本接受了一切,但某个无聊的深夜,他忽然翻到了昔年在岳山书院里专门用来装酱菜的小瓷瓶。

古朴精致、价值数百两的小瓷瓶曾是他的最爱,后来用来装陈延口中的‘民家酱菜’,沾染了许多油脂,橙红、泛着油亮的光泽,周身瓷的雅味也不见了,只剩下了不那么体面的辣酱芬芳,使之一文不值。

他记得当时二弟和三弟都说他暴殄天物,他捧着小瓷瓶说:

子非瓷瓶,安知瓷瓶不乐?

他便忽然物伤其类。

他与秀秀的缘分,真尽于此吗?

……

“大哥,你在想什么?”陈延抬眸问他。

叶问这才回过神来,多思令人清减,更瘦了之后谪仙一样的叶问脸上也多了点精明相,“无甚,只是最近病了。”更多的剖心话,他也不会再对这位二弟讲了。

毕竟,他是他求偿所愿路上的一块绊脚石。

“倒是你,你怎么也清减了?”叶问开口关心了一下自己的二弟。

陈延一听,立刻脱去了身上的毛披风,“你不是晓得,回来淋雨病了……我应该也没瘦多少吧?是这毛领把我衬瘦了!”

叶问好生打量了他一会,“嗯,许是毛领太大。”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外头忽然传来脚步声,二人心想应该是‘姗姗来迟的新郎官程瑞’,甫一回头,门一开——

就看见三弟一脸震惊,他推门而入,看看陈延再看看叶问,有些莫名道:“大哥二哥,你们这是怎么了?看你俩这样,还以为当初榜上有名的是我,你俩名落孙山了呢……”

一个个瘦不拉几的。

“去你的。”叶问放下茶杯,“说些什么鬼话。”

陈延也想当无奈,“不就是病了一场。”

“嘁。”程瑞嘶了一声,“看来年轻人中举都有这么一遭?人逢喜事沉疴褪去?我弟弟在家里也病了一场。”

一讨论,真真是各有各的病法。

谈完了这不太吉利的病之后,新郎官不免说起了自己的婚礼。

他同妻子嫣表妹为青梅竹马,情感自然不一般,谈婚礼整个人身上的快乐溢满了包厢,身旁二人皆被他这种喜意感染。

“你二人那日一定要来给我当傧相!”

“大哥要为我作好几首催妆诗!今天就写,到时候我回去背,也免得被我妻子的兄长们刁难!”

“你二人憔悴些也好……省的那天傧相服一上身,人家都看你们不看我了!”

有人自屋外路过,听见里面吵吵嚷嚷伴随着几声男子喝笑,还以为是哪家的纨绔子弟出来聚首了。

……

忙忙碌碌各自奔赴

◎江南分别◎

定下了日子, 定下了要做的事情,程瑞就忙里忙外忙自己的婚礼去了,三人见面的时日反而少了很多。

陈延趁着这段时间经常往邱夫子家里走。

就这么一走动, 陈延陡然发现邱夫子今年也有些憔悴了。

“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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