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科举奋斗日常 第28(2 / 3)
加快速度了!
县令受罚,毋庸置疑,但罚须有度,私开粮库虽是大罪,但应考虑到当时县里的情况,所以酌情轻判,比如罚点俸。
本来岁贡是府城里的各个县城轮着来的,这次岁贡欠收,第二就罚这个县令要在三年之内再交一次贡。
这样,是惩罚也是一种考验,能在三年之内再集岁贡,证明县令是有能之人。
越写越顺手,快到末尾了,陈延计算好字数,写完了最后一笔。
结束了。
他在原地坐了一会儿,看了几遍自己写的策论之后,便拉响了考铃。
第三次还提前交卷,隔壁号房里许多人都抬头看向了陈延,他没有回应这些目光,而是开始收自己的东西。
这科举考试,既已落笔,实在没有检查的必要了。
一个墨点落在试卷上,都叫污卷,留在这里也是压抑,何必呢。
陈延去了外间等,清新的空气让他舒服了许多,大口呼吸空气过后,陈延想,此次回去要多适应适应号房了。
不然他年乡试,恐吃大亏。
锣声响起之后,陈延在人群里找到陈安,两人结伴出了考场,回到家后,来了一次彻彻底底的清洗,陈延也脱掉了细棉衣,穿上了稍厚重一些的外袍。
虽然外袍让人略有些行动不便,但不崩啊!
结束了府试的晚食一行三人是在外面解决的,陈延路过摊边,选了一家味道闻起来酸酸辣辣的江南米线。
三个人吃得满头是汗,这里是婉约的江南,但这里有最辣的米线!
回去的路上,陈安甚至还为米线作了一首打油诗。可见是非常喜欢这个口味了。
陈延哈哈笑了他几句:“大哥不是说那个看起来就不好吃吗?”
“由此可见,表像是会骗人的。”陈安一本正经。
是夜,盖着棉被的陈延突然觉得很热,这种热由内而外散发,让他浑身酥软,他想掀掉身上的被子,但很快,额头上似乎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
他想要睁开眼睛,但人昏昏沉沉的,只听见耳边有人喊叫。
“二叔!”
“康弟发热了!!”
作者有话说:
会很用心的看大家提出的所有意见,有时候没有回复是不知道怎么回,但是都记在心里!
大家晚安!工作狗真是伤不起,明天儿童节要是放假!就双更!
府试案首!
◎或许,吕夫子可以再试一次乡试?◎
于很多人来说, 批卷是一件难事,但于姜修来说,批卷极有意思。
特别是这些未来小童生的卷子。
他们来自于不同的县城、出身不同, 所以即使是同一个夫子教出来的人,行文也截然不同。
姜修能从这些人的策论里看见许多的东西, 不同出身人看待农事、看待百姓与官僚、看待律法的不同, 由此而引出自己的思考。
当然, 这么多人考试, 能呈到他面前的, 也不会是一般水平的卷子了。
不过许是这次的时策题出得有些刁钻了,他看这些卷子,感觉判县令题大家的想法都一般呐。
特别是有些籍贯在农家的, 居然还给县令看赏……足以可见对本朝律法不通识。
一连又看了几张卷子,姜修用朱笔点卷,突然, 他执笔的手停了下来。
‘县令其罪有二, 一为擅开粮仓, 二为擅用岁贡,该罚——’这么直接?姜修起了兴趣, 继续往下看, 发现这学子居然不是纸上空谈,竟在策论中给出了具体的惩处。
读见‘使其再任三年, 重缴岁贡’, 姜修挑眉, 这学子有一套啊, 治下水灾又未防范, 被该降级贬谪, 但念及县令开仓赈灾,救济百姓为有功之举,这一套刷下去名为罚,实则‘赏’。
重缴岁贡则压着这县令要好好发展本县,重建经济。
此心,为上上之卷!姜修把卷子放在了一边,刚刚疲乏下去的心又重新跃动了起来,他希望能在这些卷子中再挑出一些沧海明珠来。
只是日头西斜,考院里都点上了蜡烛,能让他一眼惊艳的卷子却是不再有了。
…
就这样,姜修带领着从隔壁府请来的书院山长们,夜以继日批了约莫五六天的卷子,只需最后一步,府试终将尘埃落定。
府城里书吏正在小心整理已经通过了的试卷,现下,他们要将弥封好的试卷拆开,然后把各人的名字写在长案之上,待明日张榜。
由于写得一手好字,吕思然正是此次负责写长案的书吏,待看见第一张试卷上的姓名的时候,他愣了一下。
陈延?
他的义弟!
而且,就在他怔愣的时候,提学大人走到他身旁,拿起了那张试卷,吕思然听到提学大人小声念了一下义弟的名字,笑了一声,然后才把卷子又放了回来。
吕思然心头激起千堆浪,父亲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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