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第一冤种 第74(2 / 3)
,我听说你们凌云剑宗有在做小组作业前先打一架的传统,是真的吗?”
真的,三个凌云剑宗弟子都可以保真。
轩晓被令梨勾的戏瘾犯了,和令梨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来,分别扮演意图招揽散修入宗的友善宗门前辈和对大宗门有无限向往的孤寡散修,一字一句,虚情假意,鬼话连篇。
伽野的脑袋贴在令梨侧颈上,她说话时喉间的震动一声声共振到他耳中,宛如灵魂的同调。
暖烘烘的,仿佛皮肤融化,血与骨缠绕在一起,盘纠乱结的血管如树脉蜿蜒络合,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
黑猫垂在令梨胸前的尾巴扫了扫,斗篷里头比外面闷热,伽野体温本就偏高,隐约有些躁动。
阿梨一直在和别人聊天,有说有笑,高高兴兴地谈些只有凌云剑宗内部人员听得懂的梗和段子。
她之前明明会时不时伸手过来摸摸他的。冰冰凉凉的指尖拢一拢尖耳,绕着尾巴在尾指上缠几圈,用毛肚皮暖一暖手,或者干脆让伽野窝在她怀里,做一只猫猫暖手袋。
现在和人聊得高兴,就不理小猫咪了。
她在凌云剑宗呆了那么多年,陈年旧事有什么好聊的?
伽野想到他和令梨说起九十九重彩,说起东海和更远地方的游历见闻,第一次离宗游历的女孩子捧着脸听得专注又认真,津津有味地嗯嗯点头,左一句夸夸右一句夸夸,夸得猫猫尾巴翘弯弯。
还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好,伽野完全理解了那些宗门弟子讨厌小组作业的原因。
不安分的黑猫张了张嘴,小小的尖牙蹭过唇肉,伽野在令梨侧颈上选了个皮肉细软的位置,先含着试了试,给她做了个预告,再一口咬下去。
“嘶。”
令梨短促地吸了口气,她抬手想敲伽野一个爆栗,又顾忌身边有人,狠狠在心里记了一笔。
“怎么了?”
宿师兄的声音离得很近,令梨连忙拢了拢斗篷的领口:“没什么,家里养的猫胡闹,我回去教训。”
宿回云很轻地抿了抿唇,瞳中闪过一丝晦暗。
他从见到斗篷里探出的猫尾巴起便有所疑惑:小师妹何时养的猫?
她一人一剑潇潇洒洒丢下宗门跑路,养猫这种费时费力废存款的三废之事,宿回云了解中的小师妹断不会做。
让她白嫖撸猫可以,碰瓷是不可能碰瓷的,收养是不可能收养的——小梨养自己都够艰难了,再多一张吃饭的嘴简直要压垮她瘦弱的肩膀。
所以这只被她带在身边的猫,绝不可能仅是一只猫。
猫不是猫,便只能是妖了。
一位未化形的妖修?走路要抱,还乱咬人,像是幼崽。
应该是幼崽吧?否则小师妹再如何大大方不计较,也不至于让成年妖修钻进她的衣服,天天和她贴贴黏黏。
成年了的妖修,莫约也做不出此等没脸没皮之事,宿回云想。
伽野:不好意思,让你失算了,我可以。
人才要脸,猫猫不要。
小猫咪只是牙齿痒痒,想找个软和又好咬的东西磨一磨牙,他又有什么坏心思呢?
有些事情只要习惯了,人总会慢慢变得不在意。
像阿梨,一开始还试图用教育的方式告诉伽野君子动手不动口,能不能别把她的手咬得到处是牙印。
到现在她完全习惯了,伽野某天没下口,还会被摸着后颈说猫猫今天真乖真听话,张嘴,我看看你的牙是不是松了。
人与人交往的底线是可以灵活调整的,不得寸进尺一点,怎么知道真的不可以?
宿回云输就输在他是个人。
伽野心情很好地舔舔他咬出的牙印,又变回一只乖猫猫,一动不动窝在令梨颈窝边打盹,做她的肩部挂件。
“幼崽大多乖巧听话,你这只凶戾难驯,怕是不好。”宿回云淡淡道,“可有父母亲族为其教养?”
令梨欲言又止,含含糊糊说不出话。
父母亲族当然是有的,少主亲爹是现任妖皇,九五至尊的大人物,离伽野最近的亲戚就在金鳞城呢。
然而妖皇是个为了寻回族内至宝,不惜把没出生的独生子随便许配给他人的不靠谱亲爹,伽野生在这样的家庭简直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从独立起便奔波在寻找龙鳞的路上,生怕哪个不靠谱的媒婆私自替他定了终身。
他的族叔更不用说,什么下三滥的手段用不出来,穷追不舍胡绞蛮缠,把烈女怕缠郎的真理领悟得透透的,天天阴魂不散,哪哪都有他。
令梨稍微代入着换位思考一会儿,瞬间对伽野充满同情。
虽说小梨天天不是在做冤种就是在成为冤种的道路上,至少极品亲戚的烦恼她是没有的,多年不见的兄长大人宅在家中一切安好。
每逢初一十五,令梨抬头仰望空中的明月,边赏月边啃锅盔,想到在家中对月品酒的兄长大人,想吃月饼的泪水从嘴里流了下来。
令梨自己淋过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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