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 / 3)
了啊。听说醉酒的人都会说自己没喝醉,怎么还有主动说自己醉了的?
周攻玉仰头望着她,正好云雾遮住了圆月,照凉夜路的月辉不见,四周昏暗了许多,她眼睛也看得不甚清楚,只见周攻玉身形一动,扶着她的后脑撞在廊柱上,韩拾的信也不慎掉落在地。
浓烈的酒气靠近,周攻玉冰凉湿润的唇瓣压上了她的。
小满瞪大眼,浑身都僵住了,下一瞬就要用手去推,周攻玉将她的手腕交叠,一只手攥住牢牢桎梏在头顶,膝盖也顶住了她乱动的腿。
另一只手则扶住她的后脑,深吻下去。
撬开唇齿,探入冰凉的舌尖,带给她的,除了酒气就只有青涩到无措的吻。
全靠本能地挑弄,温柔的像是在勾引。二人发丝交叠,相互缠绕,连气息都带了灼人的热度。
然而她的不为所动,反而有些激怒了周攻玉,吻渐渐变得急切,粗暴地让她有些喘不过气,胸腔闷得疼。
周攻玉听她难受地嘤咛出声,在她唇边落下一个轻吻,这才缓缓拉开距离。
这时候,被云雾遮住的月亮也露了出来,银白月光照见面无表情的小满。
她喘着气,眼中只有冷然。
周攻玉愣了一下,眸中水光更甚,似乎下一刻就有泪珠滚落。
小满和他双目相对,他却挪开了眼。
像是不忍再看,他将头埋在小满的颈窝处,声音微颤,语气中满是无措,确实像醉的不轻。
“别那么看我……”
她一言不发,胸口处的剧烈起伏显示着她的愤怒。
“你不要生气……我喝醉了。”他闷闷地开口,倒显得自己十分委屈。
小满冷笑出声,觉得荒谬至极。这是拿喝醉为自己开脱不成?
周攻玉总算是松了手,她立刻将他推开,俯身捡完信提着裙子就跑了。
徒留他一人在廊中,一动不动站了许久,冷风吹着,非但没能压去燥热,脸颊反而越发滚烫。
回了屋,小满直接扑进了被窝,如同死鱼一样瘫了许久,突然就开始锤枕头,力道之大,像是是把枕头当成了周攻玉。
次日,周攻玉酒醒,昨晚的事还清清楚楚映在脑海,不等他去给小满赔罪,宫人就禀报,说小满清早还未用膳就出了宫。
待晨光熹微, 小满就出了宫。等到了书院的时候,学生也到了上课的时间。她没有打扰旁人, 径自去了自己的房间。白芫知道她一定是和周攻玉之间出了什么事, 却没过问就送她出了宫。
小满精神不好, 整夜都没睡着, 只要一闭眼就会想到那个带着酒气, 细致濡湿的吻。
除了发麻的舌尖, 最大的感触便是无能为力。
她恨极了无力抵抗的自己, 也厌恶如此待她的周攻玉。
回屋子的时候,后院还有些模糊的声响传来。
等她走去,才发现是付桃正在后院整理花草。浓艳劣质的脂粉被洗去后,露出她清丽的面容,才有了几分豆蔻年华的样子。
听到小满的脚步,付桃起身看向她, 眼睛睁大, 忙喊道:“夫子回来了?”
小满点头, 脸色还有些苍白,勉强撑起一个笑:“怎么不一起上课?”
付桃眼神闪躲, 手指不安地搓着衣角,低垂着头回答:“我好几日不学, 也赶不上她们了。再说, 我如今的身份,和她们一起上课,岂不是折辱了那些学生, 若是被她们的爹娘知道与我共学,又要给先生惹来麻烦。”
小满盯了她一会儿,才道:“是有人和你这么说过了,还是你自己这么想的?”
“不怪旁人,就算有人说,那也是事实……没办法的。”付桃语气难掩失落。
“不一样,旁人的话无所谓,你自己不该这样想,你若觉得自己脏了身子,与旁人在一起就是折辱了她们,那是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小满看着付桃,心中也觉得难过。
之前在书院里,付桃比旁人的年纪大一些,就经常照顾那些年纪小的学生,脸上也总挂着笑,待人都十分开朗。被她父母卖入青楼,尽管赎身回来了,眉眼间也是扫不净的郁气,与人说话都是怯生生的,更不用说挂着笑脸了。
小满才说了一句,付桃就忍不住开始哭。“我以后嫁不出去了……要是被人知道我脏了身子,我哪里还有脸活下去。”
“我不是你,无法切身体会你的苦楚,虽不好多劝,也还是想和你说几句。人生在世,总是要想些属于自己的事,你活着不是为了贞洁,也不是为了嫁给谁,不该因为这些事就想着去死。你一直喜欢喝林大夫一起学医,往后学了医术,离开京城改名换姓,又有谁知道你的过去?”小满耐心为她抹干净眼泪,付桃也停止了自己抽泣。
“谢谢夫子……”
“你要是不想和书院的学生一起,就让林夫子只教授你医术,至少要识字,否则连药经都看不懂了。”
“学生知道了,多谢先生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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