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 / 3)
“等回去再看看。”秦老头背着手,要是能塞得下,就让她们四个人住一间。
他们村里的知青院是由大队分出来的一部分,因为刚开始住大通铺的时候,几个知青天天吵架。秦老头干脆让人在屋里加了几层土墙,分成小屋,每间屋里住两三个人,这样他们吵得就没刚开始厉害了。
秦老头想着,就指望这几个知青能省点事,别像前几年的知青一样,走几步路都说脚疼。只是怕什么来什么,秦老头刚想到这件事,后面就出了动静。
“明明,我脚疼。”刚开始走的时候嘉宁没什么感觉,加上刚刚在说话分神,没有感觉到不舒服,但是越走她感觉自己的脚不对劲,刚开始是有点痒,现在已经开始疼了。
“脚疼就多走两步,习惯就不疼了。”秦老头觉得这丫头生来就是克自己的,跟家里躺着的三儿子有的一拼。自己越不想出什么事,她偏偏就办什么事,本来是带着几个人走着回去,要是让她坐了牛车,等会肯定有人跟着学。
“但是太疼了。”嘉宁觉得自己走不动了,每走一下脚都疼。
秦老头回头看看,小丫头泪都快出来了,而且看走路的样子不像是装的,他都活了这么多年了,真疼假疼一眼就能看出来。真疼就不能让她一直撑着,万一累出个好歹,那有点麻烦。
刚刚果然没猜错,这个知青在家里绝对没出过力,秦老头想着,忍不住想拿烟,他每次发愁的时候都想抽旱烟。
每年的知青就够头疼了,今年来了个什么都不会的,他这是做了什么孽,早知道这么麻烦,别说一袋化肥,十袋化肥也不换。
“算了,你去车上坐着歇一会。”不管怎么想,都走到这了,先把人带回去再说,秦老头说完眉头就皱起来了,这也太费事了。
嘉宁很听话,他让坐就坐,只是走过去以后看到牛车上有点脏,从包里拿出一件衣服垫在上面,然后把衣服铺平。
秦老头看到她的动作,感觉脑子抽抽的疼,那可是一件半新的衣服,只是看她这样子,在家怕是没少干。这么好的衣服,别人恐怕平时都舍不得穿出来,她倒好,直接铺上了。
嘉宁一点都没觉得哪里不对,垫好以后十分自然的坐上车。
“我也脚疼。”看到嘉宁说脚疼直接坐上了车,刚开始和秦老头吵架的那个知青眼闪了闪,转往前走了几步说道,有牛车干什么不坐,傻子才自己走呢。
秦老头一眼看出来她是装的,不耐烦地说:“脚疼也得走,不走就别回大队了。”有时让她上了车,一个两个都跟着学,那还不得坏事,大队里就这几头牛,平时都舍不得用,哪能这么糟蹋。
“凭什么她能坐我不能坐?”那个知青一脸不服气。
“就凭她是真疼,你是装的,别觉得这点小把戏我看不出来。”秦老头一点都没给她面子,这几年每年都是他过来接知青,一个两个打的什么主意,他一眼就能看明白,装脚疼,装肚子疼,为了上牛车,说什么的都有。
那人可能没想到这么快被拆穿,脸上十分尴尬,最后没再说话,老老实实的跟在他们身后走,只是心里依旧不服气,在后面小声的嘟囔着什么。
秦老头听到了,忍了忍没把嘴里的话说出来,只是接下来这半段路也没心情跟他们讲了。
嘉宁坐在牛车上,感受到刚刚说话的那个女知青在看自己,好奇的看回去,只是没想到对方却在瞪她。
“你瞪我干什么?”嘉宁问。
“谁瞪你了?你别冤枉人。”
“我又没说你瞪的,你心虚什么?”嘉宁立马顶回去。
“我……”被嘉宁怼了一句,对方一时间找不到话狡辩。
“吵吵什么呢?别挑事。”秦老头朝后面喊了一句,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明明是她先冤枉我。”两个人吵架,只有自己被说了,那个人不服气。
“明珍,别说话了。”她身旁的女知青拉了一下,这时候不能说话,越说话越惹人生气。
“方知青,你有问题都可以反应,但是私下挑事,杏花村大队绝不允许。”秦老头停下步伐,语气严肃的跟方明珍说。
“我……”方明珍还想说什么。
“行了,下不为例,以后谁再闹事直接扣粮食。这都耽误多大功夫了,再不回去天都黑了,一天到晚就知道找事。”秦老头不耐烦地打断她,事多。
车上的嘉宁一直不说话,她虽然不怕事,但是知道得罪了秦老头以后肯定不好过。
看到她安安静静的,秦老头稍微满意了点,虽然爱顶嘴,但是听话就行了。
接下来几个人都没有说话,说话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几个人到了杏花村大队。
嘉宁坐在牛车上,本来是朝后的,但是不想看到方明珍,转了身朝前坐,看到村口一条横幅好奇地看了两眼,然后和牛车上的木板比较,发现两边的字是一样的。
“杏花村大队?”嘉宁小声猜测。
“陈知青说对了,这就是我们大队的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