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asleep(1 / 3)
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一点了。
今天破天荒的居然有点困。
许衍尘刷完牙出来后又扔给他一个牙刷,外加一个遥控器。
咋的?高科技啊,牙刷还可以遥控,遥控什么?牙刷会飞吗?
许衍尘抱起床上枕头和柜子里一床被子:“把空调打开,今晚你睡这儿。”
顾知远滴的一声把空调打开:“不用。”就这一会儿鼻子还给他堵了,浓重的鼻音。
“不用?你明天就该发烧,赵女士又该来叨叨。”许衍尘抱着被子,用左手开也不是,用右手开也不是,用脚?算了吧他还没练过杂技:“你来开个门。”
顾知远说:“真不用。”
“”许衍尘直接把被子放到门口的凳子上,打开门,再大摇大摆抱起被子枕头就往外走。
顾知远想着,自己就这么熬一晚上,不睡觉。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到三点钟的时候眼皮子都睁不开了,稀里糊涂神志不清的躺倒床上,只闻道被子上有一股沐浴露的香味后就睡成死猪了。
许衍尘见灯被关了后,悄悄走进来,确认顾知远没被吵醒后轻手轻脚拿走了手机,又轻手轻脚的折回来强迫症似的帮顾知远扯好了被子,然后出去关上门,躺倒沙发上睡着了。
不得不感慨,自己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外边的温度跟房间里的简直是不同维度的,一个北极一个温带。
他躺在沙发上:有点儿冷啊
于是第二天早上,一位少爷从沙发上坐起来发现自己感冒了,另一位少爷全身发热头重脚轻摸不着东南西北还在床上躺着。
“哎哟我的天呐,382度,顾知远你不想活了?!”常云一边甩着体温计一边皱着眉头给顾知远倒了杯水。
顾知远病怏怏的躺在床上,愣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哼唧了几声表达抗议。
许衍尘也不太好过,嗓子里一阵阵发痒,擦鼻涕的纸堆满了茶几。
“妈……”顾知远又开始哼唧。
“你现在知道妈妈妈的了,早干什么去了!”常云嘴上严厉,却心疼的难受,语气软了下来,“干嘛?”
“难受……”顾知远哼唧两声,语气软糯糯的,常云心疼,这小少爷平生最受不了的就是发烧:“知道你难受,抱抱,”常云张开双臂,“去医院打针就好了。”
“……”顾知远立马躺下装死,“我不。”
常云差点没一巴掌给他呼过去。
“小尘,妈妈给你泡药?”赵月一起来就听见许衍尘坐在客厅里不住的咳嗽。“嗯。”浓重的鼻音,许衍尘看了一眼自己房间,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住了咳嗽。
转念又想:体质这么差?开空调都能发烧?
不过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一个连一个喷嚏打,一张连一张纸的用。
今天还得去公墓,这点小病小痛不算什么!
顾知远就不一样了,这位小少爷从自己亲妈进来说要带他去医院就没安分过,什么药都不肯吃,闻到药味儿就皱眉,常女士亲自喂他都不喝。
还差点把碗打翻。
赵月给许衍尘泡了药也进来了。
反正软硬兼施,顾知远就是不喝药,顾老同志带他去医院也不去。
结果就是越烧越高。
这样下去非得把脑子烧坏。
顾建国亲自上前哄儿子:“乖,去医院打一针就好了。”
顾小少爷哼唧两声就没了动静,脸埋在枕头里装死。
许衍尘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了门口,然后转头去了客厅,昨晚顾知远把外套脱下放在沙发上了,他从小少爷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抓在手里,径直走到顾知远面前。
然后顾知远睁开眼睛,看见许衍尘罪恶的手正抓着他的糖。
他迷茫的双眼睁开,正想问一句:你拿我糖干啥?
结果就听见那恶毒的男人嘴里吐出来:“喝药给你,不喝归我。”
顾知远瞪着他:“……你大爷……”然后一把挥过去,想把糖抢过来,无奈那手却垂了下来,扑了个空。
许衍尘把糖放到常云手里:“常姨,拿这个威胁。”
常云定定的看了他一眼,颇有种上阵杀敌的气概。
“好!”然后气势汹汹的走到顾知远旁边。
“妈我出门了。”许衍尘走到客厅门口,换了鞋。
“好。”赵月应了声。
最后顾知远被自己亲妈半威胁半强迫的拽去医院打了针,手被戳出几个孔。毕竟那糖不能丢。
此时许衍尘买了一束花,捧着走向公墓。
这个天儿下了一点小雨,冷风吹得有些刺骨,天是雾蒙蒙的灰白色,脚下台阶也是朦朦的灰白色。
雨打的他手里的花不住摇曳。
少年身着黑色,捧花慢慢走向公墓,公墓的树这个季节掉光了叶子,光秃秃的枝桠交错重叠着,一片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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