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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探(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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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么大了。”

“虚长了这许多年,蹉跎光阴,不及二哥分毫。”说起这个,沈秦箫有些无地自容地惭愧:“二哥十六上金殿点三元,十七已经在教太子读书了。我却文不成武不就,只知道漫山遍野地荒跑。”

沈秦筝摇摇头,又是欣慰又是不赞同地自嘲道:“你想像我一样,年纪轻轻便被困在了京城,跟着漩涡一样随波逐流,最后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么,呵。”

他转头过来正色道:“阿箫,我知你意不在此,同样亦希望你终其一生也不要走上这条路。”

他目光灼灼,神色正经自若,带着满心的期许。

沈秦箫愣愣地看着他,虽然不懂为什么他的二哥此刻看上去如此哀伤,但还是情不自禁地点点头。

沈秦筝一颔首,将话题揭过:“既然日子近了,那便此处过生辰了再走吧。自你……”

他看了沈秦箫一眼,然后将头转向前路,接着前话说道:“自你十三岁后,便再没陪你过过,是我食言了。”

食言之说,源自小时候两人的小秘密其中之一。

沈秦箫每年的生日,都必须由沈秦筝备好礼物。就算是沈秦箫11岁那年回陈州,沈秦筝也是提前将礼物送到了陈州太白山庄的。

十三岁那年,沈秦箫独身一人抛下了国公府众宾客,来到了门可罗雀的将军府,吃了那碗一尝味道就知道是出自谁之手的素面,然后一言不发地回去。

但这也是算的。

只是十四岁那年生辰,他再也没有收到过心心念念的礼物了。非念物,只念人。

沈秦箫有些黯然:“形势所逼,怪不到二哥身上。”

沈秦筝苦笑:“今年一定补上。”他想起了书房里那一沓又一沓的朱笔描红,每年中元都像是着了魔一样,疯狂地写着。即使那时候心知肚明,这东西也许再也不可能送出去了。

天公垂怜,沈秦箫竟在此刻来到了永州。

沈秦箫点点头,不想再多谈十二三岁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岔开话题:“前面似乎就是了。”

沈秦筝闻声看向前方,只见极目处正是一片栾树林。

在月色的映衬下,树影随着清风隐隐约约地显现,若有若无。而在这些树下,果真尽是孤魂野鬼的安身之地。

沈秦筝刚要驱马向前,想早些下马查探,握着缰绳的手刚刚抬起,身边一声“铿锵”之声响起,那是短剑出鞘的摩擦声。

他见沈秦箫那柄短剑的寒锋印上了他的脸颊,听得他带着疑惑又戒备的语气急声道:“不对!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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