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2 / 3)
又动武在后,哪有让这位长者出银子的道理。阿行,找银子。”
“哈?”徐行目瞪口呆地看着沈秦箫,一手捂住自己荷包,向沈秦箫龇牙咧嘴做口型道:“我们没银子!”
沈秦箫只是瞪了他一眼,用手指了指他的长剑,用手势表达出了“你先把第一式练好再给我找麻烦行吗”的意思,然后伸手准备拿银子。
不得不说沈秦箫果真遗传了他爹沈寒潭开口便能噎死人的本领,傅义天快气懵了——长者?
长者!
先前怎么不见你对长者礼遇有加!现在这么假惺惺,恶心给谁看呢!
“笼统不过身外之物,何况沈小公子远来是客,还未曾让我尽地主之宜,”傅义天努力地挤出一个微笑尴尬圆场,“我看择日不如撞日,我等便在这画舫上赏这八百里洞庭的湖光山色可好?”
沈秦筝实在有些意外为何沈秦箫和徐行会到此处,何况上巫山之事本也不着急,于是转头问沈秦箫:“你们意下如何?”
沈秦箫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什么也不说。那双如寒星一般的眼睛却已经替他开口了——你去哪儿我都跟着你。
此刻方在天外兀自生气的徐行戳了戳木头一样的沈秦箫,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于是愤愤抬剑向傅义天拱了拱手,表示“此事一抿而过”了。
“请。”
傅义天同沈秦筝跟在箫、行二人后面进了屋子,桌上酒菜早已换了新的,在丝竹笙歌中众人纷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傅义天想了半天的话头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牵强附会地扯出了一个寒暄:“沈小公子与修远同姓‘沈’,想来几百年前许是一族也未可知啊哈哈哈哈!”
桌上死一般的寂静。
沈秦筝筷子僵在那盘剁椒鱼头上面,最终还是没有下得手去。他放下筷子暗暗吸了一口气,再悄无声息地吐出来:“德泽兄有所不知,我同沈小公子本是堂亲。沈小公子令尊,正是小弟的三叔。”
傅义天:“……”
他现在去投湖还来得及吗?
“哪里还是什么兄弟?”沈秦箫顶了一句,一口饮下杯中黄酒,夹了一筷子蟹黄豆腐放在碗里兀自吃着,却并不抬头看众人。
“也对。”沈秦筝状若无意地耸耸肩,亦去夹了一筷子蟹黄豆腐送往嘴里:“名存实亡了。”
傅义天哪壶不开提哪壶,眼睁睁看着桌上的气氛越发诡异下去,此刻真想抓着自己问一问,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凑了这么一场,真真是骑虎难下。
他斟酌了再斟酌,终于再次尝试着开口:“呃哈哈哈,愚兄尚不知修远家世如此显赫,竟然是名满天下的‘国之支柱’秦国公府的近亲……”
他话还没说完,只听得“啪嚓”一声脆响,沈秦筝手上的筷子活生生被他捏成了两半。
沈秦筝用尽全身力气,才将心中千言万语咽下去,不去看面色同样十分难看的沈秦箫徐行二人,对傅义天道:“我看两位小公子也累了,还是早日休息吧。今日找德泽兄,本是想相邀你与我同上巫山一次,现在天色有些晚了,便约定明日,如何?”
连触两次霉头的傅义天:“对对对,自是如此。”
他转头问徐行:“不知两位小公子居住何处,可愿意退了远处,与我等同住官家馆驿,就当是给二位接风洗尘。”
徐行本能的想要跟他抬杠:“不……”
“那就却之不恭了。”沈秦箫堵住了徐行的嘴:“不瞒这位仁兄,我二人出家游历,身上本就没带多少银两。”
“哈哈好说好说,永丰秋景在江南一带还算是值得一赏,沈小公子尽可乘兴而来,兴尽而归。”
众人正要起身,沈秦箫突然叫住了沈秦筝:“二哥。”
沈秦筝脚步一顿。
沈秦箫看着他游历四处就是不肯看他的眼睛道:“许久不见,您能陪我叙叙旧吗?”
永福客栈内。
沈秦箫和沈秦筝面对面的坐着,面对一桌子酒菜谁也没有动筷子。夹在两人中间的徐行方才那碗饭吃得心里有气,现在也不想搀和进着这两兄弟的事,于是旁若无人的疯狂吃着。
过了许久,沈秦筝终于问道:“你到这儿干什么?”
“父亲说他十七岁便已游遍江湖。”
“为何起了争执,我知你不是与人锱铢必较之人。”
“看见了眼熟的江湖人,心里奇怪。”
“江湖人?”
“他的家仆。”
徐行忙里偷闲补上一句:“唔对,二公子你可能不清楚江湖上的事。他手下有个仆人,右手手腕处有一处沙蝎红刺青,是北方‘赤蝎门’的人,和我们有些过节。”
沈秦筝从未涉足江湖争斗,对此也不甚兴趣,因此只是点了点头:“那人姓傅,是江南有名的义商,仗义疏财,广结天下门客,有几个江湖帮手也不足为奇。”
徐行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只自顾自低下头去吃菜。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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