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 / 3)
柳锦瑟这家伙,多大的人了居然还买这种3-6岁的儿童食品吃。
3-6岁,3-6岁,3——
山诣青往卧室走的脚,忽然顿住。
他想起来填着应棉朵名字的住院单上,年龄是…3岁!
如果——
如果加上怀孕的时间,那应如是怀她岂不就是四年前?
假如——他只是假如一下。
假如真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就意味着——
应棉朵有可能…有可能是…
想到这里,山诣青的脑袋里倏然像是有数千只夏蝉在嘶嘶鸣叫一样,双腿顿时有点发软,连带着额上和后背都沁出了薄薄一层汗,他右手往一旁虚虚抓扶了两下,才勉强握住旁边的边角柜撑住自己。
本来跟在他身后想继续刷存在感的大金毛被他这一趔趄吓一跳,狗脖子往后一缩,惜命的躲回自己的狗窝舔着自动喂食机吃自己的狗粮去了。
山诣青紧扣着柜沿的指节骨泛了白,他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否认,他很失落。
因为从今天应如是见到自己之后的反应来看,她对四年前的那一夜似乎是真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他料想过这个结果,但事实没有这么摆在自己眼前之前,总归还是会有所希冀。
既如此,那又有多少可能,她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会在那一夜过后,选择生下一个几乎和“陌生人”没什么差别的人的孩子?
更何况,他记得那晚他确确实实做了双重保护,除非——除非酒店提供的东西本身有问题,否则,断不会生出什么意外。
可就在当下,此时此刻,山诣青又忍不住怀着些冀望的想着,世界上七十多亿人口,他又如何想过,自己真的会在长滩岛见到失联十年之久的她?
所以说,这世上的一切也没有什么会是绝对的。
而且,山诣青想到很重要的一点,应棉朵姓应,她是跟了应如是的姓,更何况,小姑娘的长相,明显就是亚洲人的长相。
可心思一转,也不是没有可能,应如是在那一夜之后回到纽约,就遇见了一个和她情投意合的外国人,两人闪电结婚,然后有了应棉朵?那如果这样的话,她的中文名字,也只能是跟着应如是姓应了。
再退一万步说,如果对方是华人又刚好姓应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
可惜的是,山诣青没让脑袋里这个小人儿有更多嚣张的机会,就不由分说的把它塞了回去。
已经将近三十个小时没合眼的山诣青,可能是昏了头吧,因为这个没有多少可能的荒唐念头,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种叫做“侥幸”的东西盈盈绕绕在心头,居高不下。
因为,如果这个近似于荒诞的想法是真的,那就代表着他最最在意的一件事,也是真的。
——
现下这个时候,她是单身的。
应如是再在病房里看到山诣青是下午应棉朵从昏睡中醒来没多久,她刚把慕言蹊特意回慕宅让家里阿姨熬的蔬菜粥盛了一些到碗里,准备喂给她。
听到敲门示意声看到进来的山诣青,她还有点惊讶:“山医生不是下班了吗?”
刚刚应棉朵醒了之后是那个姓刘的医生过来的,说是他昨晚上值了一夜的班,晚上还有手术要做,所以回家休息了。
应如是话音刚落,山诣青眼神动了动,“你知道我?”
“……”她知道,但是,应如是表情带了点不自然,“我刚刚听护士小姐说的。”
山诣青闻言表情稍暗,只是还没待他说什么,就见穿着病号服盘腿坐在病床上的应棉朵看着他乖巧礼貌的摇手打招呼:“医生叔叔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发过烧,小丫头声音软绵绵的,但一双大眼却笑眼弯弯,晶亮璀璨。
像上好的黑琉璃一样,山诣青心道:可真好看。
看着小姑娘漂亮的小脸,本来以为整理好心情的山诣青发现,他似乎有些高看自己了。
不论如何,他心底还是更希望这小丫头,真的是自己和她的小孩。
少顷——
“你好。”山诣青扬起一个很浅却很温和的笑,走到床边弯下腰看她柔声问:“跟叔叔说一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应棉朵嚼着嘴里的粥刚开始摇摇头,紧接着咽下后又皱着小脸把两只小手伸到山诣青面前晃了晃,一脸苦恼的说,“医生叔叔,我的手没有力气,不能自己吃饭了,”她嘟着小嘴,像是生怕他会不相信一样,看着应如是:“以前我都是可以自己吃饭的,是不是,妈咪?”
应如是有点儿好笑的捏了捏她圆圆的小下巴,应了声“是”,又顺手喂了她一嘴。
“是吗?”山诣青看她,把右手摊在小人儿面前,“那你握一下叔叔的手,让叔叔检查看看。”又不忘提醒她,“左手有针头,不要用左手。”
说完又想起她这么小的小孩子可能左右都还分不清楚,刚想再说什么,就看见应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