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 / 4)
早在他有动作的时候,便把云初往身后一护,抽出腰上挂着的剑,迅速与那来势汹汹的鞭子缠斗到一处去。
两人上次见面,皆是彬彬有礼的相互试探,而今天,两人皆不相让,一幅不是我死就是你活的架势。
云衡的鞭子形如闪电,快得让人猝不及防,眨眼间便呼啸而至,左虞崩着长剑,借着弓起之时顺力一弹,剑身如同长了眼般,灵活的穿插在鞭子卷起的空花中。他的剑极锋利,须发可断,但云衡的鞭子也不是吃素的,两件武器紧紧制衡缠绕,一时间难分伯仲。
云初站在旁边脸色煞白,眼睛中蓄满了泪,看向云衡的视线里布满了祈求。
云衡冷眼瞥过,彻底忽视,手上加重了力道往回收鞭,欲把左虞拖缠过来,却不料左虞忽得放了手,云衡来不及收力生生后退几步,那鞭子扬在空中同长剑飞舞,左虞闪电般腾空而起,徒身近前重重的往他胸前递去一脚。
伸手接住剑的时候,身后的鞭子抓住机会攀附而上,背上瞬间一片火辣,他定了定身子,目带嘲讽:“不知云衡公子此时来我南岐有何贵干?”
两人过了几招,身形皆有些狼狈,云衡嘴角溢出一丝血,左虞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云衡擦了擦嘴角,言语中尽是狠戾:“自然是因为左世子还欠着我一样宝贝,你存心藏着不让我找到,也就别怪我今日来寻。只是宝贝物归原主之后,你这条命还在不在,可就由不得你了。”
左虞没理会云衡的挑衅之言:“由不得我?那是由谁,由你,还是由岷行的人?”
他看了看天色,复又狂妄道:“索性还有些时间,不如你同本世子说说,我藏了你的什么宝贝,也好叫我开开眼,藏得更深些。”
云衡的神色晦暗不明,目光落在左虞身后的云初身上,云初淌了满脸的泪,眼中的哀求是从未有过的浓烈,灼伤了云衡的心。
他滚了滚喉咙,攒足了内力,轻蔑道:“你不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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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已然剑拔弩张。
在云初的料想里, 若是今天失了云衡的约, 他大抵会先离开日后再寻机会把自己带走,却没想到他能一路追过来,对左虞的行踪了如指掌,她现在的心情有如头顶越来越烈的太阳, 在云衡和左虞之间剧烈拉扯,唯一让她有一丝抚慰的——云衡读懂了她的请求, 自己在左虞面前,还是那个南府的婢女。
即使两方终有一日撕破了脸, 她在他心中, 也只是一个婢女,而不是已为敌对的公主。
云衡带来的人已经把左虞团团围住, 他孑然一人站在云初身后, 神色还是那般的不可一世。
突然闯入耳朵的铃铛声让林子里的人不由得动了动步子——云江送亲的队伍到了, 与此同时,地面上一阵浑厚的动地抖动——岷行迎亲的队伍也即将到达。
云衡看着计划之外的不速之客, 脸上是欲除之而后快的杀伐。若不是今日左虞摸到这里, 此时他早已带着云初快马回了云江, 而那个时候,花轿也到了岷行, 即使明越发现新娘被掉了包,也为时已晚失了先发制人的时机。
四周的动静清晰入耳,两人各怀鬼胎。
左虞心情好了些,他抱臂懒懒道:“云大公子, 你若是再不让路,我的人可就沉不住气了,新娘子还没到岷行人手里呢,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可全是你的问题了,三思呀。”
云衡坐在马上,一双眼睛在须臾间闪过万千情绪,他定定的看了云初一会儿,指挥手下的人放行。
左虞击掌称赞:“这才对嘛。”他回望着云衡,两方较量暂歇,头也没回冲身后的人道:“阿眠,我们走。”
走出十几步开外,他又停了下来,回过头对着云江的方向,蓦然一笑,用云衡听得见的声音别有深意道:“早闻云大公子待云江公主如亲妹,妹妹出嫁之日,云大公子你的行踪着实令人费解。”
云初跟着左虞,在云衡的注视下一步一步离开人群,穿过几排树之后,云衡的目光依然牢牢的粘在她的背上,那是失望与谴责。
左虞带着她七拐八拐的连续穿了几个林了才停了下来,此时云初已然辨认不清人在何方,只能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
慢慢的,眼前出现了穿着南府统一服饰的军士,这些人来时都是与她一路的,云初自然不陌生,恍然原来左虞竟把后备兵力藏这么远,若是刚刚云衡对他真的出手的话,他岂不是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心里想的话一不小心说了出来,左虞回头冲她一笑,在她还没琢磨出那笑里的深意的时候,他拉着她蹲了下来,拨开眼前茂密的树叶,示意她往前方看。
这一看她才发现,现在这个藏后备军的地方,离那块石台竟然十分的近!
石台在平地之上,而她们现在的位置则是在石台右边的丘陵沟壑中,以俯视的姿态,把底下的情况尽收眼底,若是真遇到什么不测,这些南府军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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