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 / 2)
左虞瞪他一眼:“你去一次,他都敢煽动百姓上门来闹了,你还想去
百姓聚众在南府门前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街头巷尾都在热议。柴连水此人也是个狠角色,仗着有沅城的百姓给他当肉墙,铁了心装缩头乌龟,要把地头蛇的架势一摆到底了。
清涧第二日从外面采买回来的时候,还把外面的见闻说给云初听,只听她道:“奴婢今日随着厨娘上街的时候,还见着有人设赌局呢,百姓都在翘首看着这世子爷和那位柴大人最后谁会先沉不住气。”
云初从头至尾把这场闹剧看在眼里,不由得来了兴趣:“哦?他们都押了谁赢?”
清涧把今日买的新鲜果子剥了皮放到云初面前的小盅里,边理所当然道:“当然是柴大人啊。柴大人在沅城当了这么久的太守,深受百姓爱戴,世子爷刚来沅城便要和柴大人硬碰硬,肯定会吃亏的。”
云初拿起面前的果子轻咬了一口,甘甜凉爽的果汁刺激了味蕾,让人心情大好。她见多了官场倾轧,看得自然要比别人透彻些,虽与府里这位交手不多,但她可从来不认为这位是个好欺负的主儿。
清泉把云初惯常爱看的《素手医经》拿了来,借着清涧的话搭了一句:“小姐觉得世子爷和柴大人谁会技高一筹?”
云初接过书来随手翻了两页又放下,这些都是用来打发时间的,不知道翻了多少遍了。听完清泉的话,她想了想,还是略微保守道:“可不一定呢,且看看吧。”
左虞确实不是个任人宰割的傻白甜。围府的热度还未减退,众人伸长了脖子等着南府里那位出来给个说法的时候,没成想等来的却是韶神医——韶家大小姐。
云初在南府里见到韶光的时候,也是十分意外,寻了个间隙,云初将人带到了清风阁。韶光甫一放下东西,便拉着她左看又看,着急忙慌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翻:“自打你进了这个南府,我这心里一直都没踏实过,好在气色是比前些日子强些对了,若是你有什么短缺的,千万记得让人去医馆寻我。”
云初浅浅的笑着一一答应下来,待韶光倒豆子一般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了,云初才有机会问别的:“你怎么来这里了?”
韶光提起这件事也觉得匪夷所思:“别提了,今天一大早,有一个面瘫脸抱着一把大刀来医馆寻我,说是府上大人病了,让我给看看,我那边才刚开门,外面还有病人排着队呢,结果他不由分说就给我拎上了马车,然后我就到这来了。”
抱着大刀的面瘫脸想来就是腾铭了。云初温言劝了两句,接着问道:“世子爷得了什么病?”
韶光四周看了看,附在了云初耳边:“什么病都没有,好着呢!你说说这权贵人家就是爱小题大作,壮得跟头牛似的,还非要跟病入膏肓似的,费这么大阵仗请了我入府诊治,我这诊金可不便宜,也不知道他们图个啥。”
云初轻轻眨了眨眼,好像明白了什么。
耳边韶光的毒舌还在继续:“那个世子爷的脾气实在是千年难得一遇,我今日算是见识了什么叫鸡蛋里头挑骨头,没事儿找事儿。我一个黄花大闺女给他看诊,我都没觉得有什么呢,他倒好,摆着张臭脸让我离他三尺之外,还言之凿凿的问我为何不能悬绳问诊”
云初的脑海里几乎立时浮现出了当时的场面,捂着帕子轻咳一声,碍于韶光此时一幅气炸了的模样,强忍着没笑出来。
她想了想,给她出了个主意:“莫不如,你就把诊金往高了收,全当弥补了你在他这里受得气。”
韶光来的时候是腾铭一个人驾马车去接的,一路上是风风火火,赶着投胎似的。走的时候拎了满满一匣子的银子,被一队侍卫护卫着上了马车,慢悠悠的从城南晃到城西,又从城西直直的穿城摇回了城东,待回到济世堂的时候,觉都睡醒了一回了。
镜南堂的书房里,左虞惬意的斜靠在太师椅里,手上是一幅沅城内的详略地图,伸出手指在上面比划了两下,轻飘飘的问道:“人送走了?”
腾铭应道:“按您的吩咐,找了一队人马护送,绕了大半个沅城回去的,特意经过了太守府。”
左虞满意的点点头:“如此甚好,我倒要看看,那个柴连水这下子还能不能怡然的关起门来当傻子,爷就让他明明白,什么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入夜,清泉刚给云初整理完床铺,折返回来见自家主子还在看书,不由得鼓起一张脸:“小姐,晚上看书最是熬眼睛,您不如早些歇息,明天再看吧,奴婢今天还托韶光小姐明日来府里的时候给小姐另带几本书呢。”
云初侧身看了她一眼,却没入下手中的书。灯下的她更添了几分光华,轻启朱唇道:“韶光说她明日还来?”
清泉劝不动,只得拿了把剪刀剪短了烛芯,火苗蹭的一下蹿的高了些,她边把剪刀放回去边道:“是啊,刘总管送她出去的时候,奴婢听见刘总管说的。”
云初看那跳跃的灯火,忽得轻笑一声,眼底有亮亮的星子闪动,只听她柔声道:“傻姑娘,韶光不会再来了。今日她来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