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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割自己的手。」
陈妘禕鼓足了力气,划一下不行,在划两下三下,曹植想阻止却无法把手放开方向盘。
「不要吵我,让我专心把血管割开。」忍住疼痛到麻痺,陈妘禕从头到尾都没有哭喊。
车上闻到了血的腥味,陈妘禕把手腕放在于緁的口中。
「希望这会有效。」
「一定得这样做吗?你在伤害自己,若是于緁知道会难过的。」
「我没有其他办法了。」回想起在泳池里舔到的水盐度异常的高,是于緁知道重新摄取氯化钠水能够解救她,那么人体内的血液也含有钠离子和氯离子的成分──陈妘禕只好想出这个法子。
于緁体内的热度趋缓,神色也恢復往常,但她的体力太过虚弱,必须回到海里,「海能治好于緁,还要多久才能到?」
「再十分鐘。」曹植将油门踩到最底,看着于緁昏迷不醒,陈妘禕的脸趋近惨白,他担心姊妹俩会撑不下去。
把车停到最靠近海边的地方,「剩下的交给我,你在车上待着。」
「不行,我得带着她入海。」曹植原想说他来就行,但夜晚视线不佳,加上他的游泳技术不敢说好到能让于緁安全的游入海里,他只好把这任务交还给比他还瘦弱的陈妘禕。──至少他能做的,就是陪着她们游到脚快踩不到地面无止。
「你也要平安回来。」别离前曹植对陈妘禕说着,看着她虚弱的样子,手上的血刚止不久,又泡浸海水肯定很痛。
已经没有多馀力气去回应,一个眼神,一个微笑,都消失在曹植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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