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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气息离她很近,她还能闻到高云衢身上熏香的味道,她像是个傀儡,被高云衢的声音驱动,机械地褪去了身上的衣物。
灯烛如昼,柔嫩清癯的少女赤身裸体立在堂中,年长者似在赏玩一件上好的瓷器或是玉石,饶有兴致地打量她。少女在她赤裸裸的眼神里有些窘迫地蜷起了脚趾。
有些瘦。多吃点罢,这样子可撑不起官袍。高云衢这般说着,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骤然腾空,她条件反射地搂紧了高云衢的脖子。
高云衢把她放在床上,倾身覆了过去,捉住她两只手按在床头。
白日里才挨了戒尺,有些痛,方鉴悄悄地皱起眉,不想却被高云衢看到。高云衢支起身,松开她的手腕,摸了摸她的掌心,笑问:疼吗?
不,不疼方鉴磕磕绊绊地应道。
不疼?高云衢眼中带着笑意,手里却加重了力道揉捏了一下,换来少女的惊呼。
疼的方鉴被她按得红了眼角,看得高云衢心旌摇动,放开她的手,凑上去亲吻她的眼角。
细细密密的吻从眼角游离到嘴角,又含住了她的唇,灵活地舔弄。手则褪去了自己的衣服,与怀中人裸裎相接,温热的肌肤紧紧地贴在一起,升腾起的温度,晕染了空寂的胸膛。
方鉴抬手拥住了上方的女人,她已经知道后续会发生什么,她会像一叶不系缆的小舟一样被操弄得随波逐流,床榻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灵魂仿佛要被撞出躯壳,她如溺水之人抱住浮木一般拥紧了高云衢,她是所有虚妄间唯一的真实。
她用依然发烫的掌心轻触高云衢的肩背,入手是微微凸起的骨节。她也很清瘦啊她想着,随即又被带进下一波漩涡里,她咬紧了牙,抵御着快感的侵袭,不让羞耻的声音逃脱出来。
但高云衢用舌撬开了她紧咬的唇齿,似是打开了一道门,那些无耻之尤的声音便再也关不住,全然地逸散出来。
别忍,出声,我喜欢。高云衢低哑的声音落在耳畔,诱她沉沦。
大人,大人快要冲上高峰的时候,高云衢撤走了手,方鉴难耐地扭动着腰肢,笨拙地往她手上撞,祈求她的怜惜,话语支离破碎。
好孩子。高云衢按住她,勾起了嘴角,手指又深又重地顶入,带起她一叠声娇俏的呻吟,将她送上巅峰。
高云衢抽回手,将仍在颤抖的少女搂进怀里,轻抚着她的肩背助她平复高潮的余韵。
她发现她比想象中更喜欢这个小宠,喜欢她知分寸懂进退,喜欢她小心翼翼讨好她的模样,也喜欢她清瘦却挺直的脊梁,喜欢她眼里的火光和野心,还有她那点自己都没发现的狠厉。
她身边一直没有人,到了这个年纪倒也有些躁动起来,方鉴算是恰到好处的一味调剂,令她有些欲罢不能。
方鉴窝在她怀里,急促的喘一点点平缓下来,神智清明了一些,从她怀里抬起头,怯怯地觑了她一眼。高云衢捕捉到了小动物一般的眼神,笑道:想说什么就说。
大人,您不是还在守孝吗?这话在方鉴心里憋了很久了。
呵,高云衢冷冷嗤笑了一声,那老匹夫也配让我给他守孝
她父亲是入赘的高家,除了一张脸算得上好看,再没有旁的优点。他依傍着高家过了一辈子快活日子,却被旁人三两句挑拨起所谓男人的尊严,投了那帮嚷着复古的狗东西,出卖了高家,险些让高家一朝覆灭。高云衢恨他都来不及,要不是顾着礼法名望,她甚至不想回来守孝。
高云衢被往事晃了晃神,从回忆里抽离的时候,怀里的少女已经支撑不住困意睡了过去。她看了方鉴一会儿,拍了拍她的脊背,替她盖上被子,搂着她也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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