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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内,假日的午后是人潮最多的时段,外场的人手各个眼明手快,方诗羽也一下跑场内烹飪,一下到场外煮咖啡,身兼多职。

外边有几桌客人更是向着方诗羽名声慕名而来,听闻这间店长样貌与才能兼具,来着男男女女不分年龄,大多数只会对她行注目礼,另外一群充其量在她经过时递上连络资讯便不再多话,有少部分人会想与她攀谈。

若遇上第三种情况,方诗羽会乾脆躲到后场当煮厨,反正店里咸食、甜食都是她把关。

终于忙到打烊,詹岑沁喝着冰沙,坐在高脚椅上单手托腮,看着内场正在清洗厨房的方诗羽。

看着出神,没发现冰沙越喝越快,一不留神便见底了。

虽然现在是冬季,可詹岑沁就特别喜欢在这季节喝冰沙。

尤其是在心情鬱闷的时候,更是要拿冰沙当宣洩管道。

「走了。」方诗羽说道,拾起机车钥匙。同一时间,詹岑沁赶紧别开眼。

「喔。」轻应了声,便跟着过去。

她们都想破冰,却谁也拉不下脸。

双方都认为自己没有错。

将安全帽递给詹岑沁,二人都没有再说过话,各怀心事直到回家。

今日方诗羽更是铁着一张脸。

从浴室走出来,直直挡住了正在看电视的詹岑沁的视线。

「你挡到我了。」她冷声。

方诗羽一气之下,直接将电视关掉,徒留沉默。

她知道她根本没在看电视。

「方诗羽,你有事吗?」

「明明知道月事快来了,为什么还喝冰沙?」方诗羽语调冰冷。

詹岑沁心里一颤,并非出自于对方冷漠音调,而是触动到心尖某处柔软,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月事时间,若对方没说,她根本忘记时间的确要到了。

可顏面使她拉不下,「又还没来,怕什么。」她说。

「就不要到时候痛到哭,我是不会心疼你的。」落下狠话,方诗羽便离开,准备去洗澡。

留下一脸懵的詹岑沁。

明明都是女人,脾气就不能放软一些吗?

詹岑沁无奈,回房休息。

她今天也累了一整天,很快便进入梦乡。

「这时间她应该睡到不醒人事了吧。」凌晨一点左右,刚整里完店内资料的方诗羽躡手躡脚离开房间,看了眼隔壁房詹岑沁的房门紧闭,心想。

詹岑沁的经期向来固定,她很确定这几天会到,可当她发现对方在喝冰沙的时候已经见杯底了。

她走近厨房,确认黑糖桂圆等补血食材是否有所缺漏。

「嗯,没问题了。」确定食材一应俱全后,她才回房休息。

房里睡得香甜的人当然不会知道某个正在与自己吵架的女人,正为她那受寒的子宫发愁。

今早,她是被自己给痛醒的。

「靠」拱着腰,速速换上卫生棉,詹岑沁躲进棉被里,紧蹙眉头。

绝对是外头那女人乌鸦嘴!

心想着,房门便打开。

「詹岑沁,起床了。」方诗羽说道,语调不疾不徐。

她没有回话,此刻真是痛到发不出声音,恨不得把子宫拔出来。

「岑沁?」见对方没有回应,方诗羽绕过单人床,走到另一面。

看见詹岑沁发白的唇语双眼紧闭,身体蜷缩,马上理解是怎么回事。

她也已经准备好被砲轰的心理了。

怎料,方诗羽什么话也没说,逕自离开房间,还不忘把房门带上。

「好样的,方诗羽,你就这样真的不管我死活了。」詹岑沁在心里气愤道。

另一边,知道自己这番行动铁定被房内的女人骂惨的方诗羽,倒是不以为意,拿出昨晚…不,今早已经先找出来的食材一一摆上台面,着手熬汤。

等待之馀,拨了通电话给副店长,「ta,我是方诗羽。」

「店长,怎么了吗?」看见来电显示颇意外,她显少会这个时段打给她。

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我今天临时休息一天,和詹岑沁。」顿了顿,觉得应该要给店里人员一个完整的交代,她又补上。

「岑沁身体不舒服,我必须留下来,所以帮我公告一下今天不供应咸食。」这里,她说了「必须」,而不是其他较为轻松的字眼。

在浅意识当中,方诗羽早已将詹岑沁视为生活重心了。

「喔…好。」仅管ta心中仍充满疑惑,但奈何对方是金主,金主说的算,而且依照她对她俩的了解,中间省略了那层曖昧关係,是不难猜想到方诗羽的心思。

再简单的向副店长交代几件事项后,便掛上电话,专心熬汤。

将事情交给ta,她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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