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 / 3)
望去,却见张妍妍携着两个娘子往这边走来。
温舒也听见声音,瞟了一眼,撇撇嘴道:“左边那个就是张妍妍的表姐何月,今年你扮花神反响很好,她被比下去了,现在看着你眼神都冒火呢。”
严暮自扫眼看去,果然见着这个叫做何月的前花神,眼睛望向这边时,眸中像是点了柴火,嘴唇还是不是往下撇撇,以示她对于自己的不屑。
严暮自:“右边那个呢?”
张妍妍右边站着一个身穿鹅黄冬裙的娘子,衣料首饰看上去皆是不凡,看着她时的眼神里冒的火可不比何月的要小。
温舒眯起眼睛细细看,摇头道:“不认识,仿佛不是湖州的女眷吧?”
说话间,三人已经是到了严暮自面前,张妍妍皮笑肉不笑:“许久不见,严妹妹如今可真是春风得意。”
严暮自还未开口,温舒先将手上的糕点渣拍拍干净,也笑着道:“怎么会许久不见?昨夜的花神节会,我看张姐姐不是也在台下吗?怎么样呀,张姐姐,昨晚是不是看我严姐姐的花神,都看得入神了?”
何月听她提到昨夜,心中更是不平衡。
她连着几年都是花神的角色,往年严暮自不做花神也要抢风头就算了。再怎么样,也是她做名花,严暮自做绿叶,再怎么样也越不过自己去。
为着这扮花神的好彩头,如今她到了待嫁之年,上门提亲的人也多有因为这个幸运的好彩头而慕名而来的。
可今年这个严暮自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明明早已搭上太子殿下那样子的靠山,明明没有必要去挣这个花神的位置,仍旧是要来抢她的风头。
而且看她昨晚的舞蹈,可不像是一日之功,说不定早就准备好,想着来抢自己的位置了。
昨夜过后,说什么的都有。
什么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都算是好听的。她今日只觉得走在路上,大家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所以连带着就觉得都是严暮自的错,没事来抢什么风头。
“这是自然,严妹妹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何月似笑非笑。
张妍妍眼神不怀好意在严暮自的腰间睃一眼,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口气古怪:“是呢,怎么看着严妹妹像是丰腴不少?可是好事将近了?”
严暮自与太子殿下一同住在行宫一事,早就不是什么秘闻。
只不过是因着太子殿下的身份,这才不敢直言,若是让张妍妍来说,怕是早就滚到一张床上去了。
无媒苟合,什么狐媚子。
张妍妍想着严暮自可能早就破了身子,说不定珠胎暗结,从前那些心中的不忿这才平衡了。
思及此,她面上的表情好看了不少,笑眯眯正要说什么,右侧鹅黄冬裙的娘子却像是不爱听她编排这些,面色大变,狠狠剐了严暮自一眼。
“胡说什么!”
张妍妍惶惶看着她,低头不敢再说。
何月哼一声,巴结地对着鹅黄冬裙道:“刘姐姐身份何等尊贵,耳朵听不得这些脏东西,可不是那些小门小户出来的没有教养的东西能够比的。快些入席吧,别让这样的人搅了兴致。”
这三人入席了,位置正在严暮自对首的位置。鹅黄冬裙坐下了,目光还直直投在她的身上,看上去很是不善。
“哦……我记得了。嫂嫂好像是说了,今日上京可不止长公主来了,说是还有个什么二品大员的家眷,也一起来了,官职是什么来着的……我不记得了,反正是武官家的。也来了。就是姓刘。”温舒一拍脑门,“嫂嫂还让我跟她好好相处呢,这眼神看起来要吃人似的。与何张姐妹玩得到一起去,可见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不过她怎么看起来对姐姐这么不友善?”
为什么不友善?
其实,这刘娘子倒是明显得很。
何张姐妹做枪头,张口闭口就是讽刺她与太子殿下。
明显就是仗着这个刘娘子家的势。
而这个刘娘子,听着张妍妍说自己与太子殿下如何如何,她的面色立时变了。
这两相结合起来,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这是为着太子殿下,争风吃醋来了。
严暮自装作不知,弹弹她的脑门:“我怎么知道?也没见过她,想是最近心情不大好?看谁都不顺眼。。”
“唉,是不是又是一个嫉妒姐姐美貌的。按我说她们就是傻,若是让我来选,那些臭烘烘的郎君有什么好的?争风吃醋最是没劲,我就喜欢跟香香软软的漂亮姐姐一起玩。”温舒道。
严暮自闻言笑了笑,没说话,又帮她拿了几块桂花糕,放在碟中递过去。
因着刘娘子的家世放在那里,张妍妍殷勤得很:“刘姐姐想喝六安瓜片还是喝些花茶?”
刘娘子扫了一眼茶,凉凉掀起眼皮:“那就有劳严娘子了。”
张妍妍假惺惺道:“这可怎么是好,严妹妹如今可是太子殿下眼前的红人……”
刘娘子的眼风一刮,张妍妍的话就不敢再往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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