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 / 3)
这让她有种奇异的羞耻感。
她轻咬下唇,眼睛熟练一眨,泪意已经漫上眼底:“既然不曾得罪,那郎君为何这般羞辱我?郎君这样对我,又是把我看成什么样的女郎?”
饶是赵玉早就看清她一贯的招数,还是心下一颤。
看到她哭,他就烦躁得很。
“我要是不强硬些,你早就不知道躲去哪里了。少在我面前哭,我不是傅允文,不吃这套。”赵玉眉心如川,心乱如麻。
严暮自见他口气强硬,一时想着自己在车厢时要在傅允文面前装成弱不禁风而被撞得七荤八素的样子,真是倒霉,一时又想起今日白白浪费一日还要这人凶,真是无妄之灾。
反正,这下可真算是委屈一下全上来了。
晶莹如玉珠的泪真心实意划过她梨花般的柔颊。
赵玉用三指锢住她尖尖的下颌,将她嘴唇上的泪珠吮掉,她的嘴唇在他辗转重复几次的吮吻下,红得诱人。她一时愣住,睁大眼眸,泪都忘记流了。
赵玉哑声威胁:“都说了我最讨厌看你哭眼泪再敢掉一颗,我就吻你两次。”
“为什么是两次。”严暮自的脑子都忘记怎么运转了,愣愣顺着他的话问道。
“因为我觉得一次不够。”赵玉放在她腰上的手收紧,再次噙-住她的嘴唇。
作者有话说:
030媏媏和凌官梦外 十七场梦
大大敞开着的窗牗被冷冽的风钻了空子,严暮自打了一个冷战,迷乱的脑子也冷静了下来。
她双手放到二人之间,莹润泛着淡淡粉色的指-尖抵在深靛蓝色的道袍之上,齿尖微微用力,赵玉的唇峰之上就多了一道痕迹。
赵玉意犹未尽松开她,清凌如镜的眸子波澜未宁,并未计较自己唇上的小小伤痕:“怎么,还哭不哭了?”
严暮自黑深凝眸泪意消散,朱唇轻启:“混账东西。”
“哦?”赵玉低头看着面前正在露出尖利齿牙的小猫,俯首道。
“崔郎君怎么才肯放过我?”严暮自调转口风,仿佛刚才骂人的人不是自己。
赵玉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话,二指捏起鸟笼旁边叠着的一领猩红色福团纹白毛领斗篷将她裹住,他长指一拉,厚厚的兜帽收拢,将她玉雪一般的小脸圈在其中。
“崔郎君?噢,忘记告诉你了,清河崔氏只是孤的母族。孤,姓赵。”
赵玉的声音仿佛天雷轰过严暮自的脑子,顿时感觉周身生寒。
原来如此!
太子赵玉这个名字无人不知。只因当时崔皇后诞下麟儿后身子孱弱,为了祈福,曾昭告天下下了恩典。
太子以玉为名,然玉者乃天地之灵也,东宫不豫霸占。
也就是说,太子名讳玉字不必避讳,天下麟儿都可以取名为玉。
严暮自知道这个典故也是因为柳氏生下继弟之后,赶了这个趟儿,要沾沾东宫的恩典所以取了带玉的小名。
如果说一开始她只是惧怕世家大族之内的厮杀,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惧怕什么了,呆呆地愣在原地,念叨道:“你是……东宫的太子殿下?”
赵玉倒是有些吃惊她知晓自己的名讳,扬起黑深的眉,心下难掩欢喜,面上不显:“你知晓孤?”
说完自己又有些后悔。
翼王和贵妃最喜欢造谣泼脏水给东宫,往常只是舅父一人给他辟谣,且手段残酷,往往起到反作用。
之前他从来不大在乎这些,觉得人云亦云不过尔尔,他懒得也不屑去辩驳,清者自清。
然而,此刻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名声不太好。
“湖州离上京远,听到的传闻难免不尽不实。”他下意识补充一句。
严暮自浑身发抖,根本无暇去听他在说什么,她只感觉自己浑身变得软绵绵像汆水的面条。
她刚才骂了储君!
她强使自己稳住心神,俯身叩拜面前能执掌自己生杀大权的郎君,卑微告罪:“臣女出言不逊,殿下饶命。”
饶是她强自镇定,赵玉也听见她声音中的一丝颤抖,他皱眉:“你这是干什么,好好说话,谁让你下跪了。”
严暮自松了一口气。
还好,太子仿佛现在对她还在兴头上,并没有被自己刚才的出言不逊而生气。
她刚缓了缓,想要接着往下说,自己一下从冰凉的地上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辛麻的沉水香充斥在她的鼻尖,这个香气她很喜欢,不由得皱起鼻尖,轻轻嗅了一下。
赵玉发现她的动作,问道:“喜欢?这是琼崖来的沉水香。”
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娘子乖乖点头,他将她直接放坐到方桌上,面对面对着自己,又接着道:“这个容易,晚些孤让人去拿些过来。不过,孤更喜欢你薰牡丹香,很衬你。孤到时候让人一并拿来,给你熏着玩。”
严暮自心下一颤,没想到他有在注意自己的熏香。
赵玉见她难得不是泥人菩萨一样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