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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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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马又道:“《红灯记》我才是主演,你只是不打眼的群演,观众只会看我,根本不会注意到你,放宽心态。”

还是安慰吗?明显不是。

杜云岚盯着叶朵朵,想看她吃瘪的样子,只是,没有,叶朵朵微微歪头,一双水眸写满了不解。

杜云岚越发觉得不对劲儿,叶朵朵看她宛如一个智障?

她疯了吗?

事实证明,叶朵朵没疯,杜云岚要疯了。

路上休息,杜云岚从车上下来吃东西,一转头,看到她们坐的这辆车的副驾驶也走下来一人,看清是谁后,她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冯美玲???!!!

她怎么在这儿?刘副团不是说她不会参与这次慰问演出吗?

大白天,她撞鬼了?

杜云岚一脸不可置信。

冯美玲走了过来,叶朵朵善解人意地帮忙问对方,“美玲姐,你不是高反严重去不了海拔高的地儿吗?”

“上回在青海高反严重,是因为出发前受了凉,”冯美玲看了眼杜云岚,微微一笑,“这次没生病,组织又需要,我当然义不容辞。”

杜云岚气死了,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舍不得主演光环。

她刚在车上跟叶朵朵说的话,冯美玲坐在前面肯定听到了,这才阴阳怪气笑话她。

叶朵朵拍杜云岚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宽慰道:“杜云岚同志,美玲姐才是主演,唯一一朵的大红花,你跟大伙一样,都是衬托她的绿叶群演,最重要的是什么呀?放宽心态。”

杜云岚气不打一处来甩开叶朵朵,东西也不吃,一头爬回了大卡车,小声地喃喃自语道:“她想演就演,不想演就不演,这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藏省演出条件那么差,就算冯美玲不高反,她也有其他法子让她不了台。”

想到这儿,杜云岚眼底闪过一丝狠绝,走着瞧,鹿死谁手不一定。

北城到藏省,路远颠簸,抵达慰问演出的昌都,已经是六天后,总共五十来号人,到地儿倒下了一大半。

别看那些男同志,一个个壮得跟牛似的,一旦摊上高反,和小娇花没两样,往临时搭建的帐篷里一躺,哭爹喊娘,此起彼伏,不知道的还以为一堆大肚婆生娃呢。

最后搭建演出舞台的重担只能落到娇滴滴的女同志肩上。

大多女同志不愿意,赶了这么多天路,好不容易到地儿,她们也想好好休息,唯独沈秀儿热情不减,别人是打了霜的茄子,而她像一只陀螺,片刻停不下来。

因为陈队跟她说了,演出舞台搭建好,她就能去找老乡学骑马,还有牦牛,当然必须保证安全。

沈秀儿来团里也有一段时间,大伙都知道,不要看她瘦瘦弱弱的一小只,跟小鸡仔似的,力气大得很,一个顶她们十个。

藏省跟北城不一样,这才十月已经冷到不行,军大衣裹身上也不抵用,一群人就人挤人地躲在遮阳伞下面。

要死啦!

你说冷吧,太阳又那么毒,晒脸上,火辣辣地疼,感觉跟扒皮一样,而她们靠脸吃饭,不像沈秀儿,靠一身蛮力,自然这种脏活累活,能有多远躲多远,更何况君子有成人之美,沈秀儿想在领导面前表现,那就把机会都让给她好了。

沈秀儿满心都是骑马和骑牦牛,越想越兴奋,忍不住地哼起小曲儿来,叶朵朵从冯美玲帐篷回来,听到沈秀儿唱歌,眸底闪过一丝惊艳。

何欢欢作为文工团唯一的独唱演员,叶朵朵也听过她唱歌,好听是好听,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以前没想明白,就刚那一瞬间,犹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何欢欢过于追求技巧,从而少了真情实感,这种歌声很难打动人,以致她跟冯美玲一块进的团,后者已经成了角儿,她却还在原地踏步。

叶朵朵也累,也怕太阳晒,但让她坐边上看沈秀儿一个人干活,这种事儿她干不出来,多多少少帮点小忙搭把手总是可以的。

彭小珂和安南搬完歌剧队的乐器出来,看到叶朵朵和沈秀儿搭建舞台,啥也没说也加入进去。

“秀儿,你唱歌这么好听,为什么不报歌剧队?”叶朵朵好奇地问。

沈秀儿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小声回答:“报了,没考上,陈队看俺力气大,破格录用的俺。”

叶朵朵冲她挑眉,“一样,我也是破格录用。”

“不一样,”沈秀儿倒不是自卑,而是就事论事,“你又美又会跳舞,陈队是欣赏你,至于俺……”

沈秀儿涩涩地扯了扯嘴角,“陈队是可怜俺。”

考试那天,沈秀儿一曲唱完,老师们还没说话,沈母突然冲上台,啪啪两个耳光抽她脸上,大骂沈家的脸都给她丢光了,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她能考上文工团,除非天上掉馅饼。

一席话将她贬得一文不值,沈秀儿心里难受,不是因为她妈当这么多人不给她面子,只是觉得她妈为什么不信她一次,哪怕一次也好。

赌气似的,她没再像往常那样,闷着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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