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门外的那人当时(2 / 3)
我也不晓得,我跟她已经很久没有单独交谈过了。”
“你要去赴约吗?”
“我……”
拿回自己的手机,姜于婕知道,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人是谁。
可是。
“……我要去。”姜于婕急忙赶在严子乔的眼泪从通红的眼眶里掉出来以前继续道,“学姊你听我说,明天是我与她第一次单独见面,也将会是最后一次,我不晓得她约我见面有什么事,但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所以我会将这件事,在明天全部结束。”
变回了那个不安小女孩的严子乔,依旧可怜兮兮地拉着她的袖子,她低下头又抬起头,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般:“你保证?”
“我保障。”
“只有保证还不够,明天见完她后,你还要把你跟她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告诉我。”
“我也答应你,然后。”姜于婕迟疑了一下,“对不起。”
“为何突然道歉?”
“因为我曾说过,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但是现在,我却还是没办法彻底丢下别人不管,这就好像……我又变回了从前那个滥好人。”
姜于婕不安地玩弄起自己的衣领。
严子乔伸出手,轻轻地用手心包覆住姜于婕冰冷的手掌:“你不是也向我保证了吗?这是最后一次。”
感觉到严子乔双手的颤抖,姜于婕低垂着眼眸,又低声道了几次歉,好久好久才勉强把手从她温暖的手心里抽离,与她道别。
确定姜于婕的视线已经从自己身上移开后,她悄语:
“唉,没办法,毕竟,最初令我爱上的,是从前那个无法丢下别人不管、对所有人温柔、你称之为滥好人的你阿。”
当然,她的这段话,没让姜于婕听到。
次日六点的通识上完,姜于婕按着刘秋瓷简讯上的地点,进入夜市旁的咖啡厅。
玻璃门闔上,隔绝了门外夜市的喧闹声,泛黄斑驳的壁纸、积了薄薄一层灰的卡其色地毯,苦着一张脸的中年服务生,用平板无力的声音唸着“欢迎光临”。
姜于婕一眼就认出了坐在落地窗边的她。
刘秋瓷的头发披散在她穿着的雪纺上衣上头,小店破旧的环境没能磨损她半点的气质,隔着骯脏的落地窗,她正平视着外头的街道。
像她这样美丽的女子,不管放在哪,都是他人注目的焦点吧。
这并不是姜于婕今天第一次见到刘秋瓷,早上她们有两节共同的选修,但刘秋瓷当时漠然冰冷的态度、客套礼貌却疏远的举止,让姜于婕不禁觉得,若不是现在此刻在这里看到了对方,她还会以为今天约好要见面的事,不过是自己疲惫下所產生的错觉。
她在刘秋瓷的对面坐了下来,对方依旧望着窗外,只轻轻吐出一句:“我以为你不会来。”
“既然你觉得我不会来,为什么还要约我?”姜于婕反问。
“因为该了结了。”
姜于婕几乎要脱口问“了结什么?”,却在最后一刻打住了。刘秋瓷显然也不在乎她听懂与否。
长了张苦瓜脸的服务生慢吞吞踱了过来,替他们点餐,姜于婕点了杯拿铁,刘秋瓷只瞄了一眼菜单就点了位在菜单第一列的冰红茶。
饮料都送上来后,她们两人依旧保持着沉默,也没有人碰桌上的饮料。
盛着冰红茶的玻璃杯杯缘凝结了一颗颗滚圆的水滴。在姜于婕几乎要因为这沉默而窒息时,刘秋瓷开口了:
“对不起,齿痕的事。”
“这件事你已经跟我道过歉了---”
“不只是这件事,还有别的。”刘秋瓷的睫毛犹如绽翅的蝴蝶般颤动了几下,罕见地流露出几丝的紧张。
受到刘秋瓷情绪的感染,姜于婕也不自在了起来,她故作忙碌地拿起自己的那杯拿铁喝了一大口,咖啡很稀,上头积着厚厚一层黄褐色的泡沫,味道很像卖场盒装的廉价三合一冲泡式咖啡包。
“之前你带我们去严子乔她家时,那个站在门外的人,是我。”
“---咳咳!”
“我窃听了你们的对话,听到你对严子乔保证绝对不会喜欢上她,那时我才知道,从你们两人的相处间,我长久以来所感受到那股违和究竟是什么。”
姜于婕冷不防吸了一大口泡沫,她咳得满眼泪花,好不容易她才从剧烈的咳嗽中缓了过来。
当初的事,虽然她曾认真的思考过窃听者身份,但随着后来事情也未再激起任何的波澜,她便逐渐淡忘了这件事,可她没想到的---
“我、我原本以为---”
“你怀疑的人,是陆曼吧?”刘秋瓷神色哀伤,“你不应该怀疑她的,不该怀疑自己的朋友。”
姜于婕无言以对。
“虽然资讯实在太过稀少,我只能推测你们交往的关係,应是建立在某种互利或片利的契约上,也许是严子乔因为某种原因对你有强烈的依赖,又可能是你基于什么原因而必须照顾着严子乔,我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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