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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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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他有个病怏怏的小儿子,如今怎么样了?”

“我也在愁,他小儿子还是拿药当饭吃,我昨天去看他,他说让我给他找个活儿,还不要闲活儿。他那大儿子不是个东西,他出事后就闹着分家,说他偏心小儿子,就让他跟小儿子过。”

程石闻言心中一动,临抄时就留了心,等送完丧礼他跟姜长盛又去了医馆,晚上回家后他就去找了他大舅说他的想法,“赵山和刘柱子年纪都大了,一个右手断了手筋,一个腰骨受伤,就是养好了也找不到合适的活儿,干脆我给带回去跟坤叔做伴,我山里养了些家禽,他俩住山里帮我看着,我包吃包住包四季衣裳,月银你我各出一半。”

听到后一句话,姜大舅露了笑,“怎么这么抠搜?我还以为月银是你给。”

“给不起。”程石实话实说,“我种地一年也挣不了几两银。”

“行,明天我去找他们说。”姜大舅答应,问他可还有事。

“如果家里没用得上我的,我想后天就回去,鸡鸭鹅养在山里,夜里要去看几趟,我放心不下家里。”

“行。”

黑漆漆的林子里迎来了午夜,坤叔竖着耳朵靠在树后,凌乱的脚步声慢慢靠近,他心里暗骂小瘪三,听着其中一个人嘀咕鸡小不好卖,拎着砍刀走出树后。

“谁?”

“捞油水的。”人老眼花,又是乌漆麻黑的林子,老头没敢大动,他快步走近,刚准备动手抓人,不料不到两步远的人拔腿就跑。

“是程家那老头。”

老头瞅着模糊的影子把手里的砍刀扔出去,砰的一声砸在其中一个人背上,他发出一声惨叫,踉跄了一下扶着树往山下跑。

杨家两个老兄弟更不用说,他俩就是个做伴的,天一黑就成了睁眼瞎,跑了几步还撞树上了。

好在杨柳喊了大哥守在山脚,拧住了身形最小的那个,另外两个砸了几棒子还是没抓住。

作者有话说:

怕暴露了行踪, 晚上既没打灯笼也没带狗,到了月尾,天上的月亮如弯镰, 没法照亮大地,四周昏昏沉沉的, 杨大哥拽住男人的头发, 另一只手死死按住他的肩膀,眯眼仔细一瞅,“王二虎?”

被叫破名字, 王二虎还想挣扎,后腰上却被敲了一棒子, 他惨叫一声,求饶道:“别打了别打了, 我不动,我不动。”

“跟你一起的另外两个人是谁?”杨柳问。

“我也不认识……哎呦——”王二虎支支吾吾,还试图隐瞒,嘴里呜呜啦啦喊疼, 就是不开口。

“逮到人了?还好你们在下面蹲着, 我在林子里什么都看不见。”坤叔摔了两次才从林子里摸黑走出来, 就着混沌的月色跑到山脚, 像拎小鸡似的拽起地上的人,粗厚的巴掌照着脸就扇,刚刚还哎呦哎呦痛叫的人,挨了巴掌后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呜声。

“说,另外两个人是谁?”杨柳再问。

“我说, 我说, 还有我哥跟猛子, 别打了。”王二虎哭嚎,吐掉嘴里混着牙的血水,“偷的鸡鸭我们赔给你们,别打了,我们赔。”

赔?坤叔拧住他的膀子往后一掰,咔擦一声,一声响亮的惨叫惊飞了山林里栖息的鸟雀。

“王栓子家的,他家两个儿子从小就手脚不干净。”杨大爹说,他问侄女:“小柳,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是去找村长把另外两个人找出来,还是等程石回来了压去送官?”

“别,别送我见官,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求你绕过我。”王二虎一听送官立马不嚎了,垂着膀子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都是一个村的,我们也是一起长大的,我任打任罚,求你别送我们见官。”

平头百姓进了大牢,有命进没命出来,王二虎害怕程家再打点一下,他就死在了牢里。

远处出现一抹光,杨柳知道是春婶听到声过来了,她看了眼等着她做决定的几个人,对坤叔说:“把他的嘴塞住。”

老头从地上搂了把杂草塞王二虎嘴里,刚想说要不等阿石回来,就听杨柳说:“把他的胳膊腿都卸了,然后丢山里去,是死是活全看他是否命大了。”

“山里有蛇。”杨大哥提醒。

杨柳看着听了这句话拼命摇头挣扎的男人,淡淡道:“大半夜进山偷鸡都不怕踩着蛇,在山里待半夜又怕什么。”

坤叔很是赞同她的做法,他就是个喜欢暴力解决的,报官有什么用,偷鸡摸狗进去了顶多就挨几板子就放出来了。他动作熟练地摸上腿关节,手上用力,一声闷响被含糊的呜呜声遮掩住。

在场的三个杨家男人听着咯嘣声都觉得骨头疼,身上寒毛都竖了起来,杨大哥左右看看,小声说:“你别闹出人命了。”

杨柳不接话,这时候春婶也打着灯笼过来了,还不等她问个明白,坤叔接过灯笼扛着破抹布一样的人往山里去。

“你们先回去,我把他处理好了就回。”

“呜呜呜——”王二虎朝杨家两个老头求救,嘴被堵住了,眼泪大颗大颗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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