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温柔乡(2 / 2)
到的战秋人,路过黄土坡,将两个小姑娘救下,两姐妹一直心存感激。
而月匣,她前些日子听嬷嬷说申如卓是有家室的人,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若是姐姐听到了,怕是心里会落寞不少。
四人盘踞而坐,姐姐跟申如卓有说有笑,姐姐最初学琴,是因他手里总是带着一只长萧。初见时,月匣记得很清楚,马鞍上的他正从乱沙中背驰而来,用萧了结了欺瞒她们那些登徒子的脖子。
孙侧离望着月匣笑了笑,她会心点头,二人也算是熟络,月匣便趁着姐姐跟申如卓闲聊之余问:头一次听闻名中状元,却被陷害缉拿的。
孙侧离:我中的是武状元,因封名册那天,出了事故被申如卓所救。
月匣细细的打量着他,他那下颚上有一块小小的疤痕,看起来有些痞气。这一望,倒是看得孙侧离低了低头,神色有些慌乱。
我这刀疤,就是那日留下的,已经结痂,但这辈子可能再也回不到以前的模样。
月匣倒了一杯碧螺春:只要没伤到胫骨,那便是所幸了。
姑娘所言极是,这刀痕倒是没伤到我什么,并无大碍。只是以后就要跟我一辈子了。
倒完了碗碧螺春,她双眸盈盈,含着笑意。
尝尝吧,别的地方可没有这样的温柔乡。
温柔乡?
月匣点头:我们这秀清院的女人不温柔么?碧螺春不温暖么?
这话一说,孙侧离眼神有些躲闪,姑娘在下在下
见他支支吾吾,想必是从未逛这窑子的,月匣你莫要戏弄人家了。 仪帘笑道。
月匣挽起袖子给姐姐倒了半杯:女人和这茶酒便是温柔乡,尝了可就覆水难收。
语罢,她咯咯一笑极为妩媚,挑逗的孙侧离更加不知所措,只有申如卓叹道:月匣长大了,那一年救下时才五岁,我在南平打仗经过东湖,又过了很多年,第二次是十岁,如今已经出落的少女模样,我倒是看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他抬起茶盏吹了吹,哑了一口:宛如美人乡。
仪帘脸色稍微有些一动,仿佛对这样的评价极为不喜,却还是浅浅一笑:月匣,还不谢谢申如卓公子的谬赞。
月匣:我只是一介风尘女子,哪里谈得上美人。这世间女子三千弱水,并不会只有我这一瓢。
今夜的秀清院极为的热闹,姑娘们嘻笑的声音,锣鼓杨琴嘶嘶作响,这里由夜里的每一个屋檐下的灯笼照射下,极为热闹。
她就在站在鼓台上,周围一片热闹非凡,看官们的目不转睛,让她嘴角轻佻的笑意更加明显。姿态舞的曼妙,盘旋时起的妖娆,抬腿时裸露在外头的白皙的大腿,勾引这不知道多少道惊鸿的目光。
待到奏乐声戛然而止一瞬时,她将外衣脱下,薄薄的紫纱下的身子若隐若现,尤其是舞动抬脚时着实吸引着在场男人们的哗然。
申如卓就站在暗侧的画舫,看着鼓台上身姿曼妙的女人,他们伪装成客人,在画舫里跟着那些明日就要征兵的看官迷醉温柔乡,饮了一口青稞酒,宛如把玩:权利与美人犹如熊掌和鱼而不可兼得,那我偏偏都要。
旁边的孙侧离叹道:是个很好的姑娘,可惜这快地在不久之后就会成为焚场,外头已经驻扎了不少大军。
这些男人当中,有不少是外头军营里来的她很吸引人的目光。你要将她买下么?
面前的男人不语,只是闷声饮酒,孙侧离着实猜不透了。
现在买下她未免太招摇
如若落到别人手里,那月匣姑娘可惜了孙侧离呢喃道。
将这科夜明珠收下,月匣我买了。申如卓犹豫片刻还是确定将月匣买下。
这
前嬷嬷顿时望着夜明珠两眼发光,那可是难求的夜明珠啊,看那发光的色泽,应当是秦浮岛来的贵客,又或者是战秋?她徘徊不定,良久才道:月匣已经被人买了。
什么?
哪家公子?
是我们秀清院的幕后正主,非秦楼。这我们家东家不愿意透露老身也实在是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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