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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我就說了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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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我就說了吧

孫淼替蔣一乎挑了一下午衣服,最後還是拿出所向披靡的白襯衫,蔣一乎靜靜地看她把衣服燙得筆直再掛起來,真的覺得自己是要開學的初中生。

把他的衣櫃翻轉完, 又跪在鞋櫃前,逐對逐對拿出來併比。雪雪見她跑來跑去,以為她在逗牠玩,一人一狗在屋內瞎轉圈,晃得他頭暈。

「明天你記得扣子解開兩個,要露鎖骨。」這句話她說過三次了,他很是不耐煩:「你明天跟我去的啊,驗好貨再出門就好了。」

她沒有想聽他的回應:「敷面膜不要說話,還有十分鐘就好。」好不容易選好鞋子,心滿意足和衣服放在一起想像他明天穿起來的樣子。

「乖,過來。」他躺在沙發上,仰著臉不敢動,只動了動手掌,雪雪機智地把頭塞到他的手心,他沒好氣地揉了揉柔軟的毛髮:「你也乖,不是叫你。」微微側身讓出一點空間拉她坐下:「我只是走個場子而已,到時也就站角落,你不要這麼緊張。」

「我知道。」孫淼點頭,延手撥撥他因頭箍而豎起的短髮,心癢癢在手中繞了兩圈:「你最近黑眼圈變大了,我明天幫你上點遮瑕。」

翌日她公司晚上周年慶吃飯,頂頭上司說出席也算加班時薪,她想一想就答應了,剛好蔣一乎完了可以載她去。

蔣一乎除下頭盔,她辛辛苦苦整梳好的頭髮壓扁了,只好踮著腳幫他整理,口中念念有詞:「不如還是買輛車吧,方便一點。」

他低下頭方便她動作:「我現在是落魄音樂藝術家,要省點花。」

「現在車子不貴的,我們一起貸款每個月也不用多少錢。」他頓了頓抬頭想望她,還未看到她的臉就被重新按回去,只能盯著她努力踮直的腳,涼鞋帶子邊緣微微把腳背刮紅,關節把皮膚屈出摺痕,忍不住嘴角的愉悅,回道:「好吧,我回去研究一下。」

不遠的場地處傳來吵鬧,到處遊走著不少記者和工作人員,他的手心出了汗,微不可見地顫抖著,但她的掌心卻總是溫暖柔軟的,從她口中聽到未來,顫抖的手也可以斬荊披棘。

杜導忙得不見人影,這段時間一直帶著蔣一乎做事的音樂總監過來招呼他們:「等下先去後面上柱香,然後我再給你介紹人,陳老師也到了。」

幾個作曲人他之前都見過了,除了被尊稱為老師歌壇老前輩,旅遊期間隔著個太平洋把曲子扔過來就不管不顧,直到前天才飛回來。

孫淼在工作室時也體驗過,這群人只是話題是音樂的技術宅,湊到一起就忘形地談開,她半懂不懂插不上話,見蔣一乎表現如常,便指指一邊的角落:「我在那邊坐著等你吧。」

與其讓她在旁邊不自在罰站陪笑,不如放鬆玩著手機等他,他叮囑兩句不要亂跑,她朝他吐吐舌頭就離去了。

作曲人都站在一起說話,總監給他引薦了陳老師,六十多歲的長者,頭髮還是烏黑,僅僅是笑起來眼角多了些皺紋:「你那兩首歌我都聽過了,很不錯啊,快慢歌都掌握得很好。」

蔣一乎誠惶誠恐地道謝,禮尚往來地稱讚對方的曲子意境動人。蔣一乎來之前他們正在說這事,另一個和他相熟點的輕聲告訴他:「老師覺得那曲子給男主角演唱有點不適合,他太年輕了,唱出來感覺完全不一樣。」

這個問題蔣一乎背著總監和導演,私下和其他幾個作曲人討論過。作為片尾曲,劇本講述男主角飛黃騰達卻失去摰愛,內容圍繞角色悟以往之不諫,原曲由一位六十歲已成名的唱作歌手來唱是扣人心弦的滄桑,但由一個剛剛出道才二十出頭的男生來唱,卻是矯柔造作的強說愁。

唱作歌手很自然寫出來的曲子是最適合自己唱的,無論音調還是感情,都為自己度身訂造,尤其是這一次杜導要求他們也唱一個版本,創作時為別人的考量就更少了。

那人說完又鼓勵蔣一乎:「之前我們說完,你不是試著重新做了一個版本嗎?趁現在讓老師聽聽。」

現在的編曲是按陳老師的意思,再找來由總監自己親手做的,怎到他說三道四,摸了摸褲袋裡的手機覺得虛怯,但老師興致勃勃鼓勵:「來來來,放來聽聽。」

他大手改動了歌曲後半段,節奏從前半的沉重漸漸轉變到輕快,同一條年輕男子的聲底,顯得沒有那麼吃力。若原曲唱的是垂垂老矣的長者回顧此生,此一個版本就是踩著遺憾決定再創高峰的壯年。

老師驚喜地挑眉:「這樣不錯啊。」幾人又七嘴八舌地商量起應該怎麼改得更好,提了不少別具一格的意見,蔣一乎默默記在心裡。有記者來邀老師做訪問,他還未說得盡興,連連回頭說:「你們都不許走,我請客吃飯,等下繼續聊。」

蔣一乎答應了要送孫淼去吃飯,算了算時間,和身邊的人交代一聲便轉身去找她。

她坐在角落用手機看小說,連他走近都沒有注意,被突如其來地揪了揪耳朵,嚇得幾乎彈起。他憋不住笑:「在看小黃文嗎?怕什麼?」

「明明是你走路沒聲音。」她要打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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