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情根深种胭脂泪(4 / 11)
闪烁。偏偏东郭寿将亲传弟子,武功较高的,设于洞侧,那些守寨弟子,都是武功较次的,在这等束手束脚情况下,连阻挡二人片刻也难。
展眼间,二人已连越二道木寨,再过二道,即已出谷,那时龙归大海,鸟脱樊笼,东郭寿只有徒呼负负。他不愧一世枭雄,惊怒间,却按住怒火,厉声大喝道:“本教弟子,火速出手拦阻华家小儿及天乙子贼道,呼延师叔之生死,不必顾忌。”
但听嗤嗤连声,星宿派的人,闻东郭寿命令之后,暗器尽皆出手,若狂风骤雨,射向华云龙二人。华云龙见挟持呼延恭,己无用途,顿将呼延恭软瘫的躯体,往地一抛,扬声笑道:“东郭寿,你们师兄弟间,或许素来不洽,故你罔顾呼延恭生死。”
挥掌震飞暗器,飞身上了第三道不栅,喝道:“挡我者死。”
站在寨上的魔教弟子,虽知他厉害,却不敢不拦阻,一人挥刀以「泰山压顶」,猛然劈下,一人横截敌腰。华云龙右掌疾吐,一招「袭而死之」,击了过去。那批末代弟子,如何接得住这「蚩尤七解」,两人胸头中掌,顿时喷血而亡。
天乙子长剑一挥,也斩了一名。百忙中,华云龙抽剑回顾,只见东郭寿在他们一滞之时,已接近三丈,目光灼灼,似是怒极,令狐兄弟与房隆,又落后二丈。华云龙哪敢怠慢,顺手洒出一把碎银,跃下木栅,与天乙子疾奔谷口。
几个起落,已至第一道关口,华云龙双足一垫,身形才起,忽听东郭寿阴森森的声音,道:“姓华的,走向哪里?”
话声中,华云龙已感到一股冰冷的掌力,倏尔袭来。
他瞿然一惊,半空中,看也不看,回剑疾点,剑尖犹距东郭寿三四尺,一丝劲气,已射向他眉心。这一招剑气取敌,凌厉绝伦,是华天虹二十年来,所创绝学之一,东郭寿惊疑交迸之下,心计不乱,吞声忍气,侧身躲开,掌风也不由一偏,掠过华云龙右肩。
华云龙情急之下,施出练而未成的剑气取敌,真气一浊,那栅栏高达五丈,竟是难以跃上,心中暗叫不好。天乙子与他同时跃起,却因东郭寿对华云龙御恨刺骨,反倒便宜了他,容他轻易驱敌登栅。他见华云龙身形一顿,立刻袖袍一挥,斜托向华云龙脚底,华云龙略一借力,脚不离栅,飕地直纵出谷外。
天乙子一提真气,飘身跃下,忽觉右腿上一麻,但听狞声狂笑道:“天乙子贼道,你中了本派五毒绝命针,已是命在顷刻了。”
天乙子牙根一挫,欲待返身拚命,忽记起华云龙闯时所言,暗道:我死了不打紧,可别拖累他。他转念之下,暗运内功,抵制毒力,急急追上。东郭寿等人,眼看功败垂成,岂能甘心,东郭寿目如喷火,一声令下,自令狐兄弟、房隆以下,尽出谷穷追。
然而,这霍山之中,林深菁茂,华云龙与天乙子瞬即窜入一座林中,不见踪迹。东郭寿愈想愈怒,明知再想困住二人,机会渺茫,却下令星宿派弟子,五人一组,互相呼应,在谷外围搜不已。
且说华云龙与天乙子,奔入林中,天乙子忽然闷哼一声,坐倒地上。华云龙大吃一惊,蹲下身道:“道长何处不适?”
天乙子瞑目稍顷,张目苦笑,道:“这毒好生厉害,贫道怕不行了。”
华云龙蹙眉道:“伤在何处?”
天乙子指指右腿,笑道:“贫道真怨向老儿。”
华云龙撩起天乙子道袍下摆,但看膝下接以木棍,大腿上却插着一根针,仅余半分在外,色泽斑斓,显系奇毒之物,他暗暗想道:“他双腿已残,而矫捷不逊,不知内情的,还不信他残废了。”
心中在想,随口问道:“向老前辈仙逝多年,道长还怨他什么?”
天乙于哈哈一笑,道:“怨向老儿当年,齐根除去贫道的,是左腿而非右腿,否则就避去一祸了。”
华云龙暗道:他在生死关,竟能谈笑自若,这份胸襟,谁也难信出自当年的「通天教主」。转念下,不由增多几分敬意,笑道:“区区星宿派的毒药,大概还难不倒在下。”
他口中在说,手可不闲,由怀中取出两只玉瓶,拔出毒针,迅速将「拔毒散」敷上,又倾出两粒「清血丹」,递予天乙子。
「拔毒散」一敷上,天乙子但觉中针处,一阵清凉,张口吞下「清血丹」,笑道:“华家丹药,果真不凡,这条命又捡回了。”
他方才倾力奔逃,未能全力抑毒,毒气已侵入脏腑些微,服下丹药,闭目运功,不再说话。
华云龙忽听远远传来分枝拂叶之声,眉头一蹙,低声道:“想不到东郭寿竟穷追不舍,晚辈先负你找一处清静地方。”
不待天乙子答话,将他背起,向东南奔去。
须臾,寻了一个隐蔽山洞,将天乙子放下,任他运功逼毒,华云龙也席地盘坐洞口。他一坐下,顿时思潮起伏,回想脱险经过,饶他胆大,也不由暗暗心惊,东郭寿武攻在他之上,令狐兄弟、房隆、呼延恭,个个绝顶高手,若非呼延恭自恃「移穴聚气震撼」,不惧敌人闭穴,华云龙也难这般轻易得手,其他星宿派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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