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丢却性命也风流(7 / 8)
你先接我三剑……”
华云龙未等他将话讲完,沉声接道:“好,三招之内,我叫你宝剑脱手。”
话声中,人剑并起,投入了萧仇剑光之中。武功之道,丝毫不能假借,「当当当」三剑相交,只见一缕白虹冲天飞起,直向六七丈外一棵大树射去,剑贯树身,那剑把儿兀自颤动不已。
华云龙还剑入鞘,一望那骇然急退的萧仇,淡然说道:“如何?阁下还要逞强么?”
萧仇目瞪口呆,胸腔急速起伏,可知他正惊疑交作,骇愤不已。华云龙暗哼一声,缓缓说道:“我不妨忠告萧兄一声,司马家的血案,华某身负家命,必得查个水落石出。直到如今,阁下是我发现的唯一线索,华某绝对不会轻易放手。你若知机识趣,那便爽直地讲,不然,华某纵有仁慈之心,却也有霹雳手段,那时五阴搜魂,万蚁钻心,总要叫你一一吐实。究竟如何?华某听你一言。”
萧仇眼珠转了一转,冷冷说道:“传闻云中山华家仁义门风,忠厚传家,今日一见,果然并非子虚……”
华云龙截口接道:“当心了,口舌损人,那是自讨苦吃。”
萧仇冷冷一哼,道:“你坦然忠告,难道是挟技自重,胁迫于人吗?”
华云龙先是一怔,继而敞声大笑,道:“好一张利嘴,不过,萧兄将我估计错了。华某与众不同,凡事但问目的,不重小节,忠厚也好,刻薄也好,我是概不在意。萧兄明白了么?”
萧仇闻言,不觉心头一颤,但他也是个少年气盛的人,顿了一下,冷冷说道:“明白了,盗马杀人,少爷一概不知。”
华云龙凛然一震,双目神光迸射,峻声喝道:“当真?”
萧仇蓦然抬目,悍然一哼,道:“我告诉华兄一声,萧某没有显赫的身世,没有惊人的技艺,有的便是嶙峋的傲骨,言不二语。”
华云龙哈哈大笑,道:“很好,很好,软不受,硬不惧,倒是一条好汉,你小心了。”
他秉承父母的遗传,血脉中既有华天虹的仁厚稳健,也有白君仪的狠辣敏锐,做起事来,令人捉摸不定。此刻他陡抬右臂,并指如戟,蓄而不发,身形一晃,便朝萧仇逼了过去。
他那并指如戟的架式不伦不类,食指挺伸,中指微屈,武林中极是少见。其实,那正是「蚩尤七解」的起手印诀,如今他蓄势不发,其中不知暗藏多少诡异的变化,倘若出指,萧仇眼看难逃一指之危。忽听阮红玉颤声叫道:“龙哥哥……喂,你住手,你住手啊。”
一条红影猛扑过来,华云龙指势陡收,身子一顿,一把将那红影搂在怀里,问道:“怎么?你有话讲?”
阮红玉不答所问,娇躯一挣,转面急道:“萧师兄,你讲啊,你何须替人受祸?”
她乃是旁观者清,一来激于同门之谊,眼看华云龙的性情大异常人,武功高不可测,既然认真出手,萧仇便难免大吃苦头。二来事情的真象,也许她比较清楚,她既认为不必「替人受祸」,其中的经纬,那是别有蹊跷了。
华云龙闻言之下,疑念顿起,目中神光熠熠,紧紧朝萧仇望去,静待他的答复。怎奈萧仇因妒生恨,关键乃在阮红玉一人身上。如果阮红玉不急急扑来,被华云龙搂在怀里,变化也许单纯一点。便因阮红玉「投怀送抱」,令萧仇的妒意更深,于是情势也就急转直下,大出人意料之外了。
这萧仇人颇俊逸,平日自视极高,是个偏激自傲之人。他使得左手剑法,武功身世两皆是迷,但无异也是一流身手。与阮红玉既是同门兄妹,也算得天造地设,是双璧人,岂知缘份未定,阮红玉不肯稍假颜色。如今眼见华云龙才貌出众,武功又高出自己甚多,他师妹投怀送抱,两人大有轻怜蜜爱之情,以他一个偏激自傲的人,那自然无法忍受了。但他无疑是个城府极深、诡计多诈的性格,当下心机一转,冷冷说道:“师妹叫我讲些什么?”
阮红玉道:“师伯年事已高,平日严禁师兄远离左右,你这次违背师命,追来中原,那是为了小妹,与司马家自然不会有什么恩怨仇恨……”
萧仇内心暗生恶念,表面神色不动,佯作无奈道:“好吧,咱们握手言和。”
双手抱拳,虚应故事一般,遥遥朝华云龙拱了一拱。
华云龙从他二人谈话之中,已知这萧仇乃是初莅中原,自然与司马家的血案不会有多大关连,心想也许真是自己误会了,「龙儿」所以到他手中,必是别有缘故。他心中这样一想,又见萧仇抱拳作礼-小说下栽+贼吧zei8。电子书-,要与他「握手言和」,顿时嫌隙尽去,迈开大步,迎将上去,哈哈笑道:“很好,很好,握手言和。萧兄只要将得马经过,不吝示知,小弟便能由此追索敌踪,若有所得,全是萧兄所赐,小弟感激不尽。”
话声中,右掌前伸,只待与萧仇紧紧一握。
萧仇脸上掠过一片诡谲的冷笑,假作漠然道:“萧某说出得马经过,一场误会便算过去了么?”
右掌徐伸,缓缓朝华云龙手掌握去。
两掌相触,华云龙连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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