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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最后一块拚图 微h(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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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风吹得眯起。

裕生偷偷松口气,换鞋进门跟着程濡洱,一前一后走进书房,把文件袋取出来放在书桌上。

“有效的东西都在这儿了。”裕生翻开成堆的文件,抽出一迭银行流水,又拿出一张行车记录,“昨晚严丁青的车在一家医院的车库停了一个小时左右,这个医院我查了,擅长的是心理疾病,但是没有严丁青的入院记录。”

“所以,入院的是芝华?”程濡洱抬头看他一眼。

“是的,但是有一点很奇怪。”裕生指着银行流水其中一页,“一两年以前,每个月都在这家医院有付款记录,后来断了一年,最新的付款记录是昨晚。也就是说,梁小姐之前的就诊记录,全被被人为清理了。”

疾风吹着落叶,扑簌簌砸在玻璃窗。压低的台灯隻照亮他下半张脸,程濡洱眉间躁郁越积越深。

“备车,去这个医院。”

他走进衣帽间,匆匆换了套常服往外走。芝华睡得很沉,没听见他离开的动静,汽车离开时的光,斜向上晃在天花板,她眼皮一颤翻了身,被似有若无的风声哄得再次沉睡。

医院前台一眼认出程濡洱,或者说这里无人不晓程濡洱,着急忙慌从服务台出来迎。

“程先生,您是来就医?”

程濡洱懒得接话,淡淡瞥她一眼,朝裕生抬了抬下巴,抽出烟盒抖出一根烟,咬在嘴里往吸烟区走。

“我们找梁芝华的主治医生。”裕生礼貌地笑了笑,“麻烦你联系一下。”

虽然不合规矩,前台护士不敢不照做,查询了梁芝华的就诊信息,硬着头皮在凌晨联系章医生。

程濡洱极其不耐烦地等,抽空一盒烟,才等到芝华的主治医生。

最后一根烟刚刚点燃,被他干脆利落按熄。他推开门走出去,狭长走廊里,凌晨的医院静得人心慌。

“你好,我想了解一下芝华的情况。”他心头直跳,有些不好的预感。

“不好意思,这是病人的隐私,我不能告诉您。”章医生飞快地说。

气氛忽然冷得可怖。

“章医生,你简单介绍一下就好。”裕生连忙劝说,小心地看程濡洱脸色。

“抱歉,我不能说。”章医生格外坚决,“如果她是其他问题,我说了也就说了,但她的心理问题诱因,我真的没办法随便说。”

程濡洱揉着眉心,强压下烦躁,因为这个医生站在芝华的立场,所以他有了些耐心去解释。

想了想,却不知从何开头。

“我和她认识很久,只是8年前失联……”程濡洱试图平心静气地娓娓道来。

“容我打断一下。”章医生神色震动,用力呼出一口气,缓缓向他确认,“您以前和她见面,是不是戴着口罩、墨镜和帽子?”

程濡洱身体一僵,片刻后点点头,“对。”

“好吧,请您跟我到诊室来,您一个人进。”章医生叹口气,打开诊室的门。

消毒水味钻出来,心头那股怪异的预感更浓,程濡洱竟要提着一口气,才能稳着脚步走进去。

“我从前对她进行治疗时,发现有关唐莺和你的经历,对她来说是为数不多的有治愈效果的经历。所以如果是你,我愿意和你聊一聊,也许能彻底治愈她。”

房间还是黑的,章医生借着走廊灯,啪嗒按开墙壁的开关,顶灯倏然亮起,刺得他瞳孔发白。

“但是你确认,无论她是什么样的,你都能接受吗?”她声音冷静,像一块坚硬的铁板。

“我非常确认。”程濡洱毫不犹豫答。

几秒钟的沉默里,章医生一眨不眨看着他的眼睛,以确认他这份郑重承诺的真实性。短暂又漫长的无声考验后,她脸上的防备褪去,抬手示意程濡洱坐下。

程濡洱很少有这么顺从的时候,像回到学生时代,忐忑不安地等一份通知书。

“梁小姐她在8年前遭遇了性侵,一度有很严重的ptsd,失眠、厌食、呕吐,还曾短暂地有过人际交往障碍……”

十几分钟后,诊室的门忽然被重重摔开,砸在墙壁上嗡嗡响。

裕生被这动静吓住,几乎从板凳上跳起来,看见程濡洱面色铁青走出来,眼里涌动着暗无天日的暴风雪,紧绷的气氛令人不寒而栗,是想把人千刀万剐的怒意。

“严丁青每个月固定把钱给了一个人,明天中午之前,把这个人找出来。”程濡洱摸出烟盒,里面空空如也,他冷脸把烟盒捏成团扔进垃圾桶。

“谁找到,赏谁十万。”话说得轻飘飘。

“您要做什么?”裕生不知晓实情,敏锐察觉程濡洱正在失控的悬崖边,准备纵身一跃。

“我要干什么?”他笑得毛骨悚然,语气仍是寻常,“我要杀人。”

久违的肃杀的狠意,再次浮现于他脸庞。

走出医院大门,程濡洱拿出手机看时间,才发现手是抖的,控制不住的愤怒盘亘在脑海,几乎倾覆他所有理智。

章医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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