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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她就偏不再理他,等着他主动求她去见。
将那件男衫翻出打了个包袱,又回到内室取了白羽轻裘披风,悄悄打开毁门,闪身步了出去,今夜宫中的宫女太监们都去了御花园赏花灯,一路竟未遇到什么人,小心地避开了巡夜的侍卫,很快便来到了乾清门,这里便是将皇宫与民间隔离开的地方,在转角处,她披上轻裘,戴上裘帽遮住大半个面孔,深吸一口气,看着头向宫门走去。
“站住,什么人?”侍卫上得前来喝问。
月离学着流苏的声音道:“今日淳亲王爷大婚,流苏奉陛下之命前去送贺礼。”说罢,将手中印有名字的腰牌递上。
侍卫看了眼腰牌便递还给她,道:“原来是流苏姑姑,夜间风大,请姑姑走好!”说罢便抬手开门放行。
月离低着头脚步轻盈的跨过那道高高的门槛,风吹起了鬓间的长发,不禁裹紧了身上的轻裘披风,手触及紫玉菱花萧,一点凉,直到宫门嘭一声在她身后关紧,才大舒了一口气,哈哈,没想到偷溜出宫竟是这般的好玩又刺激,她都有些上瘾了呢。
再闪身隐入宫墙边的黑暗处,一刻钟后,竟有位头束玉簪,身着竹青色长袍的翩翩佳公子执着一支紫竹玉萧款款步出,煞时迷了人眼。
月上柳梢头,
约黄昏后,街上已是花灯的天地,满是衣香云鬓萦绕,银月国的女子不需裹足,也不必养在深闺足不出户,因为他们的皇帝本就是凌驾于众男子之上的一介女流,公子们也都穿的人模人样,连歪脖子斜眼的都故作潇洒的拿着把折扇,一见有长相好的女子便忧郁望月吟春秋。
街市上人来人往,她一件竹青的儒衫,最简单的材质,衣上甚至还有那个他特有的淡淡竹叶青茶气,身上也仅带着一块玉佩,却依旧是众人裴目的焦点,只因她那无与伦比的俊美和那浑身散发的王者之气,尤是那些行走在街上的一些女子纷纷以扇掩面,可是眼神却都停在她的身上,月离心中感到一丝的好笑,即便已经如此简单的打扮,依旧不能改变一定会被万众注目的事实。
她却只悠闲地走在街上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的注视,只管四处随意地看着,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心中对这熙熙攘攘的人群,热闹的街市感到甚是满意,是啊,她应该是得意的,这个国家在她的治理下国运昌隆,百姓富足,一片祥和,虽然边境仍偶有些不安定,但以银月国的国力,不足为惧,可恶的是一朝元老定北大将军竟被人暗杀,但朝中尚还有几位让敌人闻风色变的大将在,如此她也能安下心来。
花市灯如昼,花鸟鱼虫,人物风景,一个个画工精美,放眼望去,那些精美别致的花灯悬挂在空中,当微风轻拂过,鳞次起伏,荡漾出层层迭迭的炫目光芒来,月离在一间花灯铺前停下,看着那些本该是一对对不可分的花灯,好些都是单个的放在那里,另一半却不翼而飞,她好奇地问向掌柜,掌柜笑道:“公子有所不知,前方设有一个迷宫姻缘台,公子若是尚未婚配便可前去一走,提着一盏花灯,从迷宫进入,若是在走出迷宫的那一刻,遇到与你手执花灯上的鸳鸯是一对之人,你们便是有缘人。”
月离据唇一笑,且不说这人山人海怎可能那般容易便能遇见那个执了另一半彩灯之人,再来她此刻乃女扮男装,这又如何当得了真,虽说这未免牵强了些,倒也算个好彩头,一锭银子扔过去,将只余盏母鸳鸯戏水灯买了便跑。
老掌柜在身后跺脚,“小兄弟你拿错了,那盏是母鸳鸯!月离回眸,人群中只留下一串清越笑音。
身旁有细言娇语的女子相携走过,面上都带着含羞之色,而路上不时走来的清秀少年,也都带着喜悦之色,想必是想要在佳节能遇到个有缘之人。
不甚在意的胡乱选了条无几人在走的小径,七拐八弯后,忽然便被前方一抹慢慢行走的白影给牵住了视线。
她从未见过那样一个背影,清雅如风,宁静深幽,身材修长而伟岸,白色衣襟随风飘舞着,立于人群之外,犹如一株在疾风骤雨中傲然挺立的劲竹,超然不染尘埃,若将他比拟成一杯馨甜而香纯的茶,那可谓是极品中的极品:先不论他面目是否俊逸非凡,只那从他身上蔓延出的柔和气息,便足以使周遭的着上异样的光彩。
忍不住低声嘘叹了一声,眉梢轻翘,笑意从嘴角划开。
白衫飘飘风华卓然,她愣愣的跟着他,半眯的眼睛如花般渐渐绽放,瞳孔里是一园关不住的春色,意识到自己又在犯花痴,想要转开脸却发现移不开去,难道此生见着白衣男子便俱会如此?恨恨地咬着下唇,色性不改,真是没
得救。 努力裙去脸颊上的涩红,翘起眼睫,目光不经意便落在他手执着的花灯
上,那竟然也是一盏鸳鸯戏水灯,且与她这只正好便是一对儿。
不禁想起掌柜那番话,这便是有缘人了么?这下,她是非得要看看了,喂!”一声娇笑。
前方之人倏然回过身来,双眸光彩流动,银制的面具在夜色下闪着温润的光,一头长发披散在他白衣的肩头,月离刹时如遭雷击,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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