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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苏纪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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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前,中原武林正派长年与难原黄泉国鬼族征战、仇视、相杀,忘记到底仇恨由谁先开始,但在中原的歷史,武林正道永远是光明,不会有错。

既然武林正道不会有错,那错的就是另一方,这是很好明白的道理。

黄泉鬼族是比人类寿命长、不管男女外貌美艳、体内有丰沛鬼气的种族,他们外表和人无异,黄泉鬼族甚少离开国境,中原之人对他们视如妖邪魍魎,见之必除。

心魔迷雾中,苏纪年见到他一生无缘的母亲,妲妃贵气貌美,举止温柔的女子,而她最动容之处,便是世间独一无二的湖水绿瞳眸,苏纪年问过母亲,为何自己没有这样的眼睛,母亲解释,唯有纯正的鬼族皇室血统之子,方能继承父母之容。

母亲牵着他的手,躲在潮湿的山洞。

"我好冷,好饿。"

他的母亲年轻貌美,站在他旁边像是姐姐,妲妃脱下外衫包裹住他,"纪年,这样好多了吗?"

苏纪年幼时不懂为何每过一段时日就要搬家、躲藏在荒野山林,父亲常常不见,为什么外面那些中原人这么讨厌黄泉鬼族的人。

妲妃出洞观察四周,确认没有敌人,带着苏纪年来到下游平地,让儿子生火取暖。

苏纪年太小,只是很厌烦出生到现在总是被那些拿剑的人,四处追击喊打喊杀,问道:"娘,我们做错什么事情,要被人追杀呢?"

妲妃眼神忧愁,摸摸儿子背脊道:"我们只是鬼族百姓,上面还有很多大官,他们想要在中原生活,因为黄泉国所处难原地底物资贫乏、生活困苦,所以鬼族和中原的正派武林人士总是起衝突。"

苏纪年不解道:"那我们可以和武林正派一起生活阿,土地这么大,大家好好相处,何必杀来杀去。"

天色被雨水韵染成一片青蓝,溼润的气息,苏纪年喜欢这个味道,如同母亲身上那般,乾净、可靠,母亲身上多带着一点桂花让他很有安全感。

他找不到母亲,看到十几个人持剑围着他,大喊什么"鬼族妖孽,杀阿!"、"半人半鬼的小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千万别在让他逃跑,这个幽冥的血脉馀孽。"

我不是坏人,别打我,娘娘,你在哪里,我好害怕

血肉横飞,刀光剑影,最爱的至亲在面前被剁成肉酱,苏纪年吓得尿出,无法站立,瑟缩在地哭泣。

一道剑影凌厉杀出,那几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刺中要害,来者正是苏安岁,他手持"难平"剑,满身血污,披头散发,表情扭曲愤怒,目光和剑刃一样血红,像个疯子不管伤势危险,直刺眾人,等待那些追者尽亡,苏安岁扛沙袋一样,扛起儿子转身离开树林。

回到会稽郊区的老家,往东二十里就是"祖龙山庄",名满天下的大侠祖龙剑圣秦七王,百亩牧场、农地、桑园、稻田等等,都是祖龙圣剑秦七王的领地,身怀武艺的苏安岁带着儿子回到老家寻找僻护,什么活都接,要他干什么都行,苏安岁唯一的愿望就是让儿子有大把的时间练剑,报仇。

可上天就是很反逆,要啥没啥。

受到母亲妲妃被中原正派乱剑砍死打击,苏纪年非常害怕练剑,甚至厌恶握住难平剑,只要父亲离开去工作,他立刻放下剑,拿起四书五经背诵练字。

苏安岁早出晚归,总是斥骂他:"几个月来最基本的十字剑诀都练不好,那是什么?说过多少次,点剑快而急促,不是砍,削呢?你到底练的都是什么垃圾玩意?!"

夜晚,苏纪年饿着肚子,垂着脑袋站在庭院听父亲训话,天天如此,常常饿到两眼发昏,父亲毫无不同情,毫不留情,不是一巴掌打过去,就是一剑鞘砸脸,苏纪年身上的伤口都是父亲打出来的,没有一处是练剑受伤。

苏纪年哭泣,忍不住抱怨:"我真的不喜欢练剑,也练不好,我想以后进祖龙山庄当文辅,为什么非要练剑练武,娘就是这样没了,我讨厌这些武功,更不想进入这个无情残酷的武林,我不是爹,这不是我要走的路。"

啪。

果然迎来刺痛的巴掌,苏纪年只敢无声掉泪,回应是预想之中的咆哮:"我管你想做什么,在我身边,你除了把剑练好,哪都不许去,你娘就是因为你的无能弱小而死,如果你还有一点上进报仇心,捡起你他妈该死的剑,滚出去!"

暴力的殴打,难看的羞辱言语,年幼的苏纪年不敢捂脸颊,默默捡起难平剑,继续那永远记不起来的十字剑诀。

他还没吃晚饭,苏安岁也没打算让他吃。

在这种贫困高压的环境下长大,苏纪年夜晚练剑,挨到天明前父亲出门种田,他才敢去米缸捞米出来煮点稀饭吃。

苏纪年觉得和苏安岁关係是被母亲死亡、正道仇恨间绑住,父亲甚至很少提及自己体内一半血统,黄泉鬼族之首,幽冥王的故事,还是从父亲和祖龙剑圣谈论时,他才知道,听到原来母亲是幽冥王的妹妹,妲妃无法认同皇兄与族长们派人去中原挖掘盗墓、抓活人幼童炼药製成桶尸,藉此巩固地层稀薄的鬼气,而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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