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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娘 第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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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解尴尬。

她一向磊落不扭捏,怎么到了张公子面前,屡屡紧张不在状态呢。

张宪空只道:“这一关我们要怎么过?”

王承柔一时没声,就听张公子果决道:“若姑娘没有主意,我倒是有个想法。”

王承柔与刚才第二关开始前的状态截然不同,她现在才真正是在比赛第二,姻缘第一。自然没有异议,马上道:“好,听你的。”

张宪空又笑了:“我还没说呢,你怎么就答应了。”

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又不是为了赢、为了奖赏。今日能识得公子,已是给她最大的奖赏。

剩下的六组加上王承柔张宪空这组,一共七组,角逐前四。

在开始前,张宪空忽然歪头问她:“得个第一好不好?”

少年意气风发,光彩照人,王承柔:“好。”

白亭上的花束,高高地挂在亭子上方,摘得者,就是今年采花节上最默契、最强的一对搭档。

第一个来到亭子上的王承柔,看着头顶的花环,她本想跳起来够,但当着张公子的面,她矜持了。

张宪空扭头去看身后的追逐者,他们快跟上来了。他快速问王承柔:“想亲手摘到?”

嗯?嗯!王承柔没说话,但她可能点头了,说时迟那时快,张宪空一声:“得罪了。”然后就把她托了起来,王承柔也不瞎矜持了,伸手一拽,花环到了手。

张宪空小心地把她放下,王承柔激动地抓着他的胳膊说:“我们赢了!第一名!”

张宪空只是看着她,笑而不语。

两人还要回到太后那里,去当面领取太后的奖赏。

这个花束是胜利者的象征,可惜偏偏只有一个,王承柔已亲自摘下它,想着不能一直自己霸占,想让张宪空也拿上一拿。不过张宪空拒绝了,只道她拿着就好。

王承柔看到他腰间还别着掷标,有了主意,她一指:“你这个还留着,”

张宪空顺着她所指,看到掷标,他回:“头一次参加这种游戏,还挺有意思的,想留个纪念。”

王承柔点头,并道:“能借我用一下吗?”

张宪空直接拿下递给她,只见王承柔用她腰上的一条装饰丝带把花束与掷标绑在了两头,一头的花束握在她的手中,丝带另一头的掷标则被她递回给张宪空。

与太后一起等着的众人,于是就见,从远处走回来的一男一女。男的在前,右手握一柄掷标,掷标的另一头,是女的手握冠军花束。

大家都觉得,这场景十分眼熟……啊!这不就是新郎在迎娶新娘时做的吗。

无论是民间、贵族、还是皇族,大婚时的风俗都有一项,新郎手握一杆秤,这秤比起平时商家所用要长出很多,是婚礼专用的喜秤。喜秤的另一头会有红绸所做的绸花,由新娘双手握住。

王承柔与张宪空现在所做,与男女大婚时的这一礼仪极为相像。好像新郎在引着他的新娘,一同回他们的家。

王承柔也觉出来了,但这不是她有意为之,她倒也没那么急要弄这种暗示,纯属凑巧。

但看大家的反应,她觉得这样也好,若是可以冲淡众人对她喜欢、追求李肃一事的印象,再好不过了。还是因为忌讳李肃狠戾的性子,能不从她口中表态,不再喜欢他,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太后倒是笑意盈盈的,并没有因为王承柔让她侄儿落单输了游戏而不悦。

能来参加采花节的,既富且贵,太后赏的东西自然都是不实用的。王承柔得了份玉如意,张宪空得了一块玉佩。玉是好玉,可说是价值连城,但太后赏的也只能拿回家供起来。

面子还是要做的,冠军自然受到了周围人群的恭喜。王承柔应付着,猝不及防地,她对上一双眼,是李肃。

他好像单等着她看过去,在捕到她的目光后,目光骤变,又阴又冷。李肃的情绪轻易不外露,就在王承柔想要再看清些,那双眼重新变得淡漠,可能真的是她看错了。

王承柔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张宪空吸引走了,游戏已结束,不久采花节也要结束,她要抓紧机会多与他交流,进而多了解些他。

王承柔暗中观察张公子的衣饰,这时才发现,难怪她从前不识此人。他衣服洗得很干净,但一看就不是新做的,应是穿了些时日了。除此,款式不精致,布料也不昂贵。

从这些特征王承柔能推断出,他应该与他们这些权贵不是一个圈子的。但既能进到这个园中,也该是有些身份,不可能是平民百姓。

王承柔打量着他,忽见对方看着手中的玉佩出神。她问:“公子,这玉佩可有问题?”

张宪空回过神来:“太后所赏怎会有问题,只是,”他说到这儿,脸上现出些许不好意思来,“我以为赢了游戏能得些金银。”

王承柔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哪怕她身边贵女云集,一个个都不穷,但依然在攀比,家中有时银钱给不到位的时候,也不会主动露短,为了跟她比,打肿脸充胖子的事她们可没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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