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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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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重生回来,此时此刻,明野有所求,亦有不能失去。

这世上芸芸众生,他并没有什么不同。

容见在恍惚中醒来,身下依旧是摇摇晃晃,手脚都被束缚住,似乎被塞在一个箱子里。

与在马车上的摇晃不同,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在此之前,容见没怎么坐过船,何况船只在现代和古代差别巨大。但在思考片刻后,他还是得出结论,达木雅应该是在走水路。

果然,过了一会儿,有人走了进来,打开箱子,容见才重见天日,他看到达木雅的脸。

达木雅虽然克制,但仍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些志得意满:“陆上的路走不通,却还有水路,殿下坐过船吗?”

出入城门时的马车狭小,筛查严密,来往都有长官随时巡逻,低等侍卫不敢再此时收钱,而长公主又不愿意束手就擒,这样的情况下,几乎不可能通过城门。

而水路则不同。客船偷运违禁物品,或是盐铁,或是矿产,都不是新鲜事,打点上下即可。而客船又极大,藏人容易,一旦打通关卡,顺流而下,一路离开上京,便十分容易。

但问题就在于京城船运被几家把控,除了万来商会,就是那几家世家大族,外人很难插手,而达木雅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找到门路。

也许因为是在别人的船上,达木雅没再解开容见身上的束缚,怕他闹出什么动静,只是道:“长公主,这次你可真得想想,若是大胤的皇帝真不愿意换回你,你是打算嫁给我的父亲,还是嫁给我。但也没什么差别,父死子继,你还是我的东西。”

容见:“…………”

他开始思考人生哲学,比如死后投胎回现代的概率。

容见被重新关回箱子里,隻留有一个透气的孔洞,然而他不能动弹,也不能借此观察周身的情况。

好像真的很倒霉,但好像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容见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他手无寸铁,别无他法,竟希望明野会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掀开眼前的箱子,将自己从里面抱起来。

他的腿麻的厉害,脖子依旧很痛,其实与此时的境况相比,这些真的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可想到明野时,容见又会涌起难过和痛苦。

白日梦是很好,只是很难成真。

其实投胎到这个破地方也不是不行,如果能再遇到明野的话……

容见直觉製止了自己,没有继续往下想了。

不知飘了多久,客船突然一顿,似乎是急停了下来,连带着箱子也往前倾倒,容见被捆的严严实实,脑袋撞到了厚实的箱壁,还是有点疼的。

事情有变吗?

那可真是个好消息。

容见正这么想着,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达木雅掀开箱子,将他从里面拎起来。

他晕头转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身边多了两个人,似乎是达木雅的随从。

另有几个人也衝了进来,领头之人道:“虽然收了钱,也有主人家的命令,但如今官兵逼停,又严查外族人,已是无可奈何,不如你们束手就擒,也不至于是个死罪。”

大约是瞧见了被拎在达木雅手里,形容狼狈的容见,又突兀地问道:“你手上这个是谁,怎么没同我们说过……”

话音未落,达木雅身边的侍卫已杀了除管事之外的所有人,而最亲近的那个则擒住了管事,那个中年管事看着比在自己喉咙处的刀锋,吓得哆哆嗦嗦,不敢再言语。

达木雅道:“我知道这样的船都配有用来逃生的小船,带我们去。”

管事别无他法,性命在别人手中,他一路战战兢兢地哀求,又说知道有个极隐秘的地方,绝不会被官兵发现。然而小船甫一入水,他的喉咙就被割断。

温热的血溅到了一旁站着的容见的脸上,他愣了愣,还未反应过来,一个人就这么死在了他的面前。

达木雅看到后竟放声大笑:“不错不错,公主这般,反倒多了几分颜色。”

这么说着,抬手将容见先扔上小船。

那是艘乌篷船,但因扔下去的位置不高,直接接触的后背倒没有很疼,就是肋骨硌到船篷边缘,痛的容见咬了咬唇,但没有出声。

而就在达木雅也要也要跳下船时,几支飞箭破空而来,达木雅何等敏锐,立刻就察觉出来,他躲开了那几支暗箭,却没能躲开最隐秘的一支。

从天而降的,有明野射出的那支箭。

极其锋利的箭头刺入达木雅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力道之大,几乎贯穿了他的整个颈骨,连后颈处的皮肤某处都透出一点金属的光泽。

达木雅绝不会想到自己竟会死在这里,死于一支暗箭,死得这么轻易,这样的伤势是无可救药的,他本能地仰起头,循着来处望去,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是那个侍卫,是明野。

达木雅想要说什么但已说不出口,他的身躯高大健壮,与一般的大胤人相比,就像一座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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