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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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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了,你现在是什么态度?”坐到了他这个位子,只有别人看他眼色的份,可眼前这个女孩却总不把他放在眼里,敢命令他,指责他,要求他,还不给他脸色。但他一星半点的反感都不存在。甚至惊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无限在给她破例的机会。贺司屿偏过脸,忽地笑了。回眸时,他手掌压到她头顶,沉下去,用了些力,把她的头发揉得很乱。“去洗澡,别错过明早的航班。”苏稚杳脑袋被他不温柔的力度压得低下去,一声恼嗔,挣扎着抬手推他,完全抗衡不过男人的力气。但他揉了几下就自己放开了,捉住她胳膊把她从门口拉开,自己开门出去。苏稚杳懵在原地,一头蓬乱。她还有好多问题想问。脑子里茫茫一片,苏稚杳想也不想,在他放开门把要迈出门去的刹那,一下拉住了他的手。贺司屿顿足,回过头来看她。苏稚杳声音偏轻,目光含着点未褪的温存,瞧着他:“我还没有问完。”相视几秒,贺司屿慢慢转回身。“问。”他说。苏稚杳捏在他腕骨的手没有放开,低嗯着声思索,点了点他腕部:“这个词,是什么意思?”这双弹钢琴的手很柔软,指尖带着微微凉意,轻轻点在他皮肤上,在那一个毫厘间,有奇妙的感应沁透进他的神经。静默许久,贺司屿才低低出声:“拉丁文。”心底某一块禁忌猝不及防被牵动,他眼底情绪越发深沉,压在黑睫下,晦暗不明:“看过《圣经》么?”苏稚杳摇摇头。贺司屿敛了下眸:“tartar在《圣经》的英译本里,是hell”他语气平静没有起伏,但苏稚杳缓慢地眨着眼睛,心口随呼吸的加重慢慢起伏着。地狱。谁会在手腕刺地狱……“为什么要刺这个?”她怔怔地问。贺司屿注视她一眼,不太在意地似答非答:“受过一点伤。”是为了盖住伤疤?可她想要听的,是为什么要刺这个词。苏稚杳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多疑,可她就是有种强烈的感受,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她看不透,也未曾看透过。“那晚,是谁要害你?”苏稚杳目光柔柔地望着他,声音很轻,她知道自己不该问,也许会犯他忌讳,但她压制不住内心的探知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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