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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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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衡跟随钟卿那么多年,自然是知道方才他们那一番对话是暗语,掌柜的意思是近日太子那边根本没有人联系过他,还问钟卿是否是有话需要带到,而方才钟卿的意思明显是

“不是他。”钟卿闭了闭眼,眼底浮现一层阴郁之色,“阿也那边大抵出事了,你去找两匹马来。”

栖衡心知钟卿这身子不宜骑马,自己也该劝着,但眼见钟卿已经在极力压着火,定是迫不及待想赶回去。

他也不再耽搁,赶紧去附近借马。

天边飞来一隻雪白的鸟,眉心簇黑,却盘旋在钟卿四周迟迟不落,钟卿看到它腿上绑着东西,心领神会,下意识抬手,那隻鸟儿便停驻在他指间。

钟卿拆开那张小笺,上面字迹写得仓促,墨迹也还没有完全干透,有点晕,但还是能看清上面的字:温也有难,速回。

短短几个字,却让钟卿再也无法冷静。

他握紧了拳,几乎要将那张小笺化为齑粉。

钟卿也顾不上等待栖衡,上前拿出匕首砍断马车上套着的缰绳,利落翻身上马,拉紧缰转头,鞭子在马屁股上抽得响亮。

马儿吃痛,嘶鸣一声,扬了扬前蹄,钟卿收紧缰绳,大喝一声,“驾!”

马儿狂奔着,带着钟卿扬长而去。

栖衡牵着马回来看到钟卿已经纵马而去,也赶紧上马紧随其后。

钟卿将这普通的马将千里马一般使,速度落到极致,就连马上入闹市区也不停歇。

即使速度已经达到最快,钟卿还是恨不能长出翅膀飞回去,他出来了这么久,也不知温也现在如何了,一想到那信笺上的内容,钟卿就无法冷静下来。

迎面袭来的寒风浸入口鼻,钟卿的喉咙隐隐刺痛,加上马上剧烈的颠簸,差点没把他五脏给震出来。钟卿紧咬着唇,唇角还是滑落点点血迹。

他的手开始忍不住发颤,心上像是有把锥子在狠命敲打,疼得他忍不住躬身。

钟卿努力深吸一口气,从衣袋里掏出最后一粒药,往嘴里塞。

强迫自己快速冷静下来,那信的字迹和传信的鸟都不是他手下里的人的,他在王府留了这么多人,慕桑的信鸽往云越那边去了,他没法传信倒也正常。

那其他人呢,为何无一人传消息出来?

还有他昨日收到的信笺,分明就是太子的字迹,连写信的手法,所做暗号都与平时一般无二。

钟卿也是留了几分心眼,再三确认,临走前也让部下小心保护,这才出门赴约,因为有些东西,他需要证实,也不得不来。

但现在,钟卿已经后悔了。

钟卿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一群人,抽出了腰间折扇,怒喝一声,“都给我滚开!”

此时后面的栖衡也跟了上来,看着眼前拦路的人,缓缓拔出了长剑。

领头的人声音低沉道:“钟公子,我劝你今天最好不要过去。”

栖衡翻身下马,将剑横在身前,对钟卿道:“主子你先走,这里交给我。”

领头的人看了眼栖衡手中的剑,轻轻地笑了,“怎么,这些年用长剑用顺手了,都忘了自己以前是使刀的了,段沨,段大人。”

栖衡心头一怔,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将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

“想当初大内第一高手段沨,一把凤鸣刀折了手下多少冤魂。后因执行一项任务失败,在叛逃途中中被杀,”那人啧啧叹道,“却不曾想使得一招瞒天过海,骗过了所有人,如今却在钟公子手下当个不起眼的小侍卫。”

“我是该说段大人聪明狡诈,还是该夸钟公子心胸宽广呢。”

钟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都五年才查出来这么点,父亲,你手下的人,办事能力似乎也不怎么样啊。”

四周霎时间安静了许多,本就空旷的街道因积雪覆盖着一层阴冷。

巷子里走出来一个带着笠帽的男子,黑色羃离将他的脸很好地遮盖住。

他揭下笠帽,平日里端方儒雅的脸上表情有些阴郁,“我还以为,你会和太子彻底反目。”

“本来是差不多了,”钟卿道,“可是如果你和你的人没有出现的话。”

钟毅谦皱眉,“什么意思?”

“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成功地把我引向错误的猜测,母亲的到来更是让我以为太子为了离间我和阿也的关系有意向她透露了什么,甚至连太子的字迹和传信习惯都能以假乱真,你的人只怕已经在太子府蛰伏多年了吧?”

“若是我没猜错,你埋在太子府的线为的并不是这个,而如今让他冒着暴露的风险引我出来,父亲这是迫不及待了吧。”

钟毅谦被戳中心事,狠狠瞪了他一眼。

“可惜,那人只知道我与太子会在忆茗楼商议要事,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得到暗语,而你们的目的多半也只是为了拖住我,这就是你最大的破绽。”

钟毅谦攥紧了笠帽,他也不傻,隻消稍稍思索一番便能知晓自己的破绽。

事实就如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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